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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什麼嘿,看不見出來大家都累了呢,滾你單間去。 "
……
安旭和賀正走進他倆的屋子,第一時間打開行李箱,確定沒有意外後謹慎地放在床頭,賀正開空調的功夫,安旭脫掉了西裝外套。
賀正轉過身,白襯衫衣擺扎進那細瘦的腰身里,配合安旭線條流暢的.臀.胯、 修長的雙腿,透著股說不出的勾.人。
"可算見著彈簧床了。 "
襯衫開.到腹部的安旭坐到床上感嘆,一抬頭便看見賀正盯著自己看。
"嗯。"賀正收回目光,抬頭看著側面的窗戶脫衣服。
坐在床邊的安旭一點自覺也沒有,大刺刺地敞著襯衫,一件衣服要脫不脫,怎麼看怎麼都有故意撩人的嫌疑。
當然這個嫌疑是面色正直的賀隊長一心猜測的。
這張彈簧床比汶州賓館裡的那張床要大一點,他們兩個人輪流洗完澡後一起躺在床上。
安旭嚼著泡泡糖打遊戲,賀正跟個死人似的躺在床上,安旭就見不得他"裝死" ,故意把遊戲音量加大,然而賀正還是無動於衷。
最後安旭光腳去關了燈,躺下之前單手撐在賀正身上拍了拍他的手臂,過來人似的開解賀正。
" 我知道,你小時候肯定是個小王子高高在上習慣了,不過人長大了總要給自己找點樂子嘛,天天悶著臉幹什麼。
開心點兒,嗯?"
說完,安旭便背對著賀正躺下。
原本閉目養神的賀正在安旭躺下之後悄聲睜開眼,盯著安旭穿了短袖的肩背出神,腦子裡一片混沌。
第二天展覽安全展出,一件大禹治水圖玉山、 一件鑲金獸首瑪瑙杯,引得無數來看展的外國人與之合影,一天下來,守在展櫃旁邊的特安組光聽快門響了。
下午五點關展,特安組小心收回文物到行李箱,接下里的第二、三天都不見異動,就在最後一天撤展時發生了意外。
這次文物一共出展三天,為了確保文物絕對安全,特安組分成了兩組,一組人守在展館前後門,另一組守在展櫃前。
門口一但發現可疑人員立刻通知展櫃這邊,排除一切隱患,但他們卻沒料到膽大包天的小偷"從天而降",硬是從展館吊頂鑿穿了個窟窿潛進展廳。
五個穿著緊身防護服的黑衣人流水似的湧進單獨的展廳,安旭和賀正面色不變,兩個人背對背舉槍,中間夾著展櫃裡流光溢彩的瑪瑙杯和大玉山。
原本往這邊走的觀光者尖叫著往外跑,展館內一陣騷動,安旭在看到這五個人進來的同時摁下報警器,過不了多久負責展館安保的警察便會進來,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保護兩件文物不要出現任閃失。
這五個壯漢裝備精良、 白皮膚曬成紅銅色,每個人的臉上還都掛著疤痕,安旭立刻識破了他們的身份。
這夥人一看就策劃依舊的盜竊,安旭和賀正只有兩把手.槍 ,他們的西裝之下就是皮肉,而他們面度的是舉著微型衝鋒的雇.傭.兵,簡直是以卵擊石。
局面僵持不下,守在門口的另外一小組早就跑進來,在那五人身後舉著槍,現在他們人數上占了優勢。
「做個交易,我們只帶走一件你們的寶物,剩下一件留給你們。 」帶頭的.雇.傭.兵用外語說。
他們受僱來這裡便只取一樣寶貝如果不是僱主開出的條件誘人,他們也不會冒死來搶東西,而現在看到安旭他們堅定的表情,這群人便明白今天要大出血了。
「呵,沒門兒!」
安旭面對著展廳門口,他在面前的兩人試圖活動手腕時便果斷摳動扳機,眼睛都不曾眨一下便打中那兩人的心臟,隨後立刻轉過身,這時候敵人的槍聲已響起。
眼看著.槍.膛正衝著賀正的胸口,安旭和三人身後的唐三彩他們交換個眼神,覺著往前跨一步抱住賀正的腰,摟著他往右側下趴。
外面的唐三彩幾人同時開槍,那三人被打穿了膝蓋當即跪在地上,身後的人湧上來卸了他們的槍。
誰知中間的雇.傭.兵又出其不意掏出懷裡的小手.槍,看不見方向地亂放了兩槍。
「唔……」
賀正被安旭緊緊抱著腰,趴在地上聽見身上人一聲悶哼,他的心臟驟時停止跳動。
「安旭、」 賀正從地上跪起來,轉身看剛才護住他的安旭。
安旭左臂的外套被血染成深色,白色光潔的地板上也染了刺眼的紅色,賀正一把抓過安旭的胳膊,兩手憑空撕開上等布料。
傷口正好在手肘關節 ,子彈擦著小臂直接打穿了大臂和小臂的連接處,比那次他自己被匕首劃傷還嚴重。
安旭的小臂內側一整條肉皮都被子彈燎開,像烤爆了皮的烤腸,血肉模糊的一整條,觸目驚心。
賀正擰著眉心,打在這樣關鍵的地方,保不准安旭的整條胳膊就廢了。
「穗子!」賀正抱著安旭托著他的左手臂低吼。
豐穗子一腳踢開已經被制服的雇.傭.兵,作為醫生,她從口袋裡掏出隨身攜帶浸了酒精的紗布,變戲法似得又掏出把精緻的迷你匕首。
安旭靠在賀正懷裡大口喘氣,額頭上青筋暴起 ,盡力扯出個笑, 「 我知道這邊兒救護車來的慢,我不怕疼,來吧。 」
豐穗子只看了安旭一眼,立刻用紗布清理他的傷口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