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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維亞沒再說什麼,而是沉默的接過蘇琪遞給她的新睡衣換上,希維亞知道蘇琪從小就有緊張的時候不停絮絮叨叨的習慣,她們躺在床上本以為這兩個小時都不會睡著了,可是她們拉著對方的手,竟然很快陷入了睡眠。
“蘇琪、希維亞,起來了。今天會有鄰居過來的。”一個熟悉的聲音叫醒了蘇琪和希維亞,希維亞睜開眼睛發現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泰拉,她對著泰拉笑了笑,回過身看看自己扔在地上皺皺巴巴的裙子嘆了口氣。
“希維亞,拉法耶已經把你的行李箱搬到你的屋子裡面了,我想他大概也快打掃完了。”泰拉雖然平時為人稍顯尖銳,可是對她們姐妹確實非常體貼,像個大姐姐一樣,而泰拉的表哥拉法耶更是個很貼心的男人,不過他喜歡的也是男人。
“謝謝你,泰拉。”希維亞這麼說著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她剛換上一條黑裙子樓下竟然又來了其他的訪客。
“斯塔克豪斯小姐是嗎?安迪已經把阿黛拉女士過世的消息通知我了,根據她生前留下的遺囑,她的全部財產由你們姐妹平分。”
律師的話像是一個炸雷響在希維亞耳邊,她聽說阿黛拉過世的時候、趕回家面對哭泣的蘇琪的時候、見到滿是鮮血的廚房的時候都沒有如此清晰的意識到奶奶確實已經永遠消失在世界上了。
蘇琪沒說什麼,只是結果筆在文件上簽字,而希維亞拿著文件眼淚一下子就涌了出來,她胡亂在上面簽上自己的名字就沖回自己的房間,現在她需要冷靜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幼苗需要愛護,妹子們請溫柔的推倒吧這是朕的專欄,求包養、求愛護、求調戲、求濕潤~☆、希維亞-艾瑞克
或許是希維亞冷靜自己情緒的過程並不那麼順利,等到她確定自己不會面對客人一下子哭起來的時候她臉上的妝已經完全花掉了。希維亞對著梳妝檯嘆了口氣,然後不得不轉身進入浴室洗個澡——她剛剛哭的太賣力了,以至於希維亞自己都不清楚什麼時候把口紅蹭在了衣袖上,她必須把自己整理乾淨才能出去見客人。
等到希維亞重新清慡的出現在客廳的時候,氣氛顯然不那麼好,蘇琪正在對著她們的鄰居瑪克辛?弗騰百瑞吼了起來。弗騰百瑞夫人是個很肥胖的白種女人,她的兒子霍伊特正是蘇琪和希維亞的哥哥詹森最好的朋友之一。希維亞雖然很喜歡厚道的霍伊特卻對弗騰百瑞夫人沒有一丁點好感,蘇琪也不怎麼喜歡她,只不過兩個人不喜歡弗騰百瑞夫人的原因並不一樣。
蘇琪是不止一次聽到過弗騰百瑞夫人不著調的內心獨白——大多陰暗自私,剩下一部分充滿了令人厭惡的狗仔隊精神。希維亞討厭弗騰百瑞夫人的原因則要簡單的多,希維亞小時候就見到過弗騰百瑞夫人欺負還是小女孩的泰瑞,僅僅因為泰瑞是個黑人女孩,就算是忽略泰瑞是蘇琪最好的朋友這一點,希維亞也不會喜歡一個種族主義者。
“瑪克辛?弗騰百瑞,我警告你,把這個派放下!那是我奶奶烤的派!”蘇琪喊叫的聲音充滿了顫抖,顯然對奶奶留下的“遺物”被人輕忽的對待憤怒極了。
希維亞的角度看過去,蘇琪的情緒實在是有點太過激動了,她趕緊走過去抱緊蘇琪,同時給泰瑞和拉法耶使了個眼色。泰拉、拉法耶都比希維亞更了解蘇琪的情緒,也更能夠安慰蘇琪,希維亞打算獨自招待來表達悲痛的鄰居們。
“我只是想給冰箱騰一點地方。”弗騰百瑞夫人辯解著,就算不用讀心術希維亞也能從她的面部表情看出來她心裡想的絕對不是這個。
“好了,我現在要送蘇琪會樓上休息,希維亞你招待一下客人。”接到了希維亞的暗示,泰拉馬上扶著蘇琪回到樓上休息。
希維亞臉上掛著冷淡的笑容,她指了指冰箱說:“弗騰百瑞太太,我想你知道這不是你自己家裡吧?”
本來竊竊私語的鄰居們對待希維亞的態度則要比蘇琪好得多,他們雖然仍舊覺得希維亞說話並不客氣,但是卻還是能體會到弗騰百瑞家和出事的斯塔克豪斯家完全不親近的事實,到別人家表達哀痛的第一時間就去翻動冰箱實在有些過分了。
人類理所當然都有“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想法。希維亞從小就隱藏自己和蘇琪同樣會使用“讀心術”是分不開的,她顯得自己很“正常”。因此,不精通於掩飾的蘇琪一直在鎮子裡面顯得不怎麼受歡迎,而希維亞作為一個成績優異的好孩子,這些不年輕的鄰居們的感官要好得多。這就像是你看到了神經病人的第一反應都是繞道走,可是見到隔壁每次考試都是年級第一的漂亮姑娘第一反應就是覺得這孩子不錯是一樣的。
“抱歉了,蘇琪親眼看到奶奶躺在血泊裡面情緒一直沒能恢復過來,希望大家別介意,現在這個時間我相信對大家來說都不是一個好時機,我們這種遵紀守法的人家從來沒出過這種事情,有什麼做的不好的地方也希望你們能包涵。”希維亞的舉動顯然是得體的,而且女孩化妝也掩飾不住的紅腫眼睛也為希維亞加分了,鄰居們很快就三三兩兩的圍作一團竊竊私語。
鎮子上一向平靜的悲劇性結果就是一旦發生了什麼事情就會刺激各位住戶的神經,就算之前有過兩期連續殺人案件,斯塔克豪斯家的這一次也顯得太特別了,之前的兩個可都是年輕女孩,而且大家都知道她們都和斯塔克豪斯家中的男孩詹森睡過了。
希維亞聽見這些自己從來不知道的內·幕,心裡暗暗罵了詹森一句,雖然希維亞從七年級開始就知道自己哥哥是個好色如命的人,她想破腦袋也不會猜到奶奶過世引起這麼大的波折,除了蘇琪那位吸血鬼追求者的努力之外,詹森竟然也為他們家的“神秘色彩”增添了一筆如此巨大的貢獻!
希維亞很想知道詹森在這些事件中到底扮演了一個什麼角色,但是她是絕對不可能像這些八卦的鄰居打聽這些事情的。上帝最清楚,現在在場的這些人大部分也不過是走過面子上的過場,然後希望從她或者是蘇琪那裡挖到更深層次及的消息——真是令人厭惡。
一個人招呼客人到底是非常忙碌的,希維亞轉過神的時候泰拉已經回到樓下了,希維亞拉著泰拉走進已經沒有人的廚房小聲詢問蘇琪的情況。
“蘇琪希望一個人呆一會嗎?”
泰拉的臉色比希維亞還要擔憂,她著重強調著:“蘇琪竟然到了現在還是只覺得腦子裡亂鬨鬨的,她還沒能從阿黛拉奶奶過世的事情裡面恢復過來,拉法耶給了她一片安定,如果她決定好好睡一覺別打擾她。”
“我會的,泰拉真的很感謝你和拉法耶,沒有你們我想蘇琪不會對我說這些的,你知道我們雖然是姐妹可是並不太能聊到一起去。”希維亞對泰拉說這個話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泰拉就像是他們家的另一個女兒,因為泰拉那個只會酗酒打孩子的母親,泰拉從小大部分時間都是住在這幢房子裡面的,泰拉就像是希維亞的另一個姐姐。
泰拉翻了個白眼,顯然她不是那麼高興的說:“還跟我來這套,算了,我回去陪陪蘇琪吧,讓她一個人呆著我實在是不放心。”
泰拉這麼說著就往樓上走去,希維亞卻看見泰拉黝黑的耳朵上泛出了紅色的痕跡,平時說話不留情面的泰拉竟然不好意思了?希維亞這麼想著終於在家中一片愁雲慘霧之中找到了一點安慰,果然是還是日常生活中的快樂最能令人恢復情緒。
希維亞重新端著飲料去招待客人,門卻發出很刺耳的開關聲,一道高挑強壯的身影衝上樓梯。該死的,竟然是詹森,昨天晚上他不在現在這麼急匆匆的跑過來做什麼?
“都是你的錯!奶奶就是被你害死的,她怎麼可能把財產留給你?!”希維亞雖然已經很快速的跑上樓,可惜她也只能聽到蘇琪被打的清脆巴掌聲和詹森的怒吼,“都是因為你跟吸血鬼亂搞!”
希維亞覺得自己聽不下去了,她和泰拉一個從前一個從後拉扯著詹森,試圖把他弄出蘇琪的房間,可是這是徒勞無功的。詹森是路易斯安那州美式足球隊的四分衛,他的身體素質好的有點過分,並且現在詹森還怒氣沖沖的——雖然希維亞不確定詹森是為了奶奶過世還是為了錢而憤怒。
“你真該為你自己羞恥,奶奶是這麼教育你的嗎?毆打你的妹妹?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我都要認不出你了!”泰拉對詹森的憤怒遠超過其他人,她一直暗戀詹森所以更不能接受詹森令人失望的一面。
可惜希維亞現在站在詹森身後,泰拉根本不可能用力把詹森推出門去。希維亞對詹森同樣失望,歐美的家庭與東方並不太一樣,這裡的家人並不是一輩子不離不棄什麼的代稱,遇見詹森這種只會玩女人的渣男當哥哥是一件很悲劇的事情。希維亞和詹森的感情比蘇琪和他的更差勁,說白了還是因為錢的關係。父母過世的時候,蘇琪和希維亞才剛剛上學。因為父母屬於意外死亡,他們兄妹三人曾經擁有一筆賠償的保險金,而且父母的遺產裡面還有房產、股票和基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