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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錐克仍舊搖了搖頭,他把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推到艾瑞克面前,臉上的表情非常無奈:“希維亞看起來和小說裡面的精靈一樣,我現在對這個非常疑惑,是不是就精靈本身也分不同的種族呢?”
“你確定?”艾瑞克剛才諷刺的表情變得凝重,如果希維亞也是精靈,那麼問題就回到了原點,也許希維亞的處境會更加危險——誰都知道越是稀少的種族就越是珍貴。
“我不確定,但是非常相似。”高追的手指停在屏幕上。
他指著的位置寫的是“可以與自然融為一體,不被任何人發現”。
艾瑞克看到高錐克手指著的那段話沉吟了半晌之後說:“等到警察調查結束之後我就送希維亞回去念書,離開半年之後肯定不會還有人惦記希維亞的身世了。這麼說來,也許蘇琪徹底失蹤了是一件好事,她和比爾·康普頓一起太容易招惹麻煩了。”
高錐克點了點頭,隨後看向康普頓老宅平靜的說:“比爾·康普頓成了路易斯安那州的國王。”
艾瑞克有點諷刺的挑高了嘴角:“他真的很有上進心。雖然徹底掌握權力之後更有保護自己愛人的能力,但是吸血鬼聯盟任命的國王根本沒人任何價值。如果是我……”
高錐克回過頭看了看艾瑞克的樣子笑了起來:“你會帶著希維亞正常的生活,讓她過最正常的日子,做最普通的人類,不為她做任何改變。只有你表現的毫不在乎,你的人類才是最安全的。”
艾瑞克點了點頭,然後他壞壞的笑了起來:“高錐克,你說我把這間房子的另一半產權買下來怎麼樣?這樣是不是就和夫妻共同財產一樣了?”
“趁著蘇琪不在你買了她的房子,她回來的時候會暴跳如雷的。”
“得了吧,斯塔克豪斯家她又不是第一個失蹤人口了,她爺爺也是某一天突然消失——毫無預兆的消失——之後,再也沒出現的,我覺得蘇琪會滿足我的願望徹底消失的。可是希維亞也未必會高興,她手裡的錢足夠買下蘇琪的那部分了。”
“我找個方法幫她花光就行了。”艾瑞克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高錐克無奈的搖了搖頭後重新捧起電腦手掌飛快的在鍵盤上不知道打著什麼。
“高錐克,你在做什麼?”
“翻譯。”
“我記得我每個月都往斯塔克豪斯家的帳戶上給你打住宿費了。”
“可是我不打算什麼都不做,我已經沒什麼能做的了。”高錐克在客廳里指了指說,“你看看,家務活蘇琪喜歡做,希維亞平時複雜打掃庭院。我現在負責管理花田,可是花田又不用天天去看著,我每天都很清閒,比度假還清閒。”
艾瑞克垂下頭半晌之後說:“我先回去了,高錐克。”
“明天見。”
“你就這麼確定我明天一定會過來,也許我會被新的國王叫去安排工作也說不定呢。”艾瑞克向天翻了個白眼。
“希維亞明天早晨肯定會去報案的,你肯定會陪著她。行了趕緊走吧,我記得帕姆是個很黏父親的孩子。”高錐克順嘴說了一句之後,艾瑞克終於沉默的離開了斯塔克豪斯家。
高錐克反覆在樓梯和大門之間看了一圈之後嘆了口氣,他總覺得事情非但沒有朝著好方向發展,反而越來越有種山雨欲來的感覺。希維亞清晨醒過來的時候對艾瑞克消失沒有任何意外,他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似乎維持了這種默契,絕不守著對方清醒過來,雖然少了許多溫情卻沒有給對方施加壓力。
希維亞走下樓看著空蕩蕩的房子百無聊賴的把昨天烤的蛋糕就著牛奶隨便吃了幾口,她重新回到客廳坐下,沙發上還擺放著她給蘇琪織到一半的毛衣,希維亞愣愣的看著紫色和粉色交纏的毛線嘆了口氣,她埋頭開始繼續把答應送給蘇琪的聖誕禮物完成。
希維亞一直不停的織著毛衣,哪怕天黑之後高錐克重新出現希維亞都沒停下自己的動作,鬧鐘聲猛然響了起來,希維亞像是被嚇到了一樣神經質的從沙發中站了起來。高錐克握住希維亞的手掌拍了拍,希維亞舒了一口氣。
“再過五分鐘,艾瑞克馬上就到了。”高錐克的話音一落,斯塔克豪斯家的房門就被敲響了,艾瑞克帶著笑容站在門外。
希維亞走到門邊,艾瑞克一把將她裹在懷裡:“雖然我真的非常非常厭惡人類警察,但是今天晚上我得陪著你過去。”
“艾瑞克,謝謝你。”
“我更希望你說‘艾瑞克,我想成為你的’。行了,我們走吧。”艾瑞克的手掌握住希維亞的肩頭,說完這句話就向外走去,令人驚奇的時候,比爾也等在康普頓家門外。
“比爾,抱歉,我昨天太失態了,這不是你的錯。”希維亞眼睛看著地面,她知道她說的話沒有錯,但是理智與感情在撕扯希維亞的心,她仍舊覺得比爾應該為蘇琪的失蹤負責——就像是她一樣。
“不,是我的錯,我早該想到蘇琪的性格。”比爾說完了這句話,他們站在原地沉默著,最終仍舊是比爾打破的尷尬,他繼續說:“羅素·愛丁頓留下的後遺症還很多,政客現在都在鼓吹著徹底消滅吸血鬼,我要去做的事情很多,不可能把全部的心思都掛在蘇琪身上,可是請記住我愛她。”
希維亞勉強笑了笑:“蘇琪聽到會很開心的。……呃、我去警察局報案了。”
“抱歉,希維亞,再見。”比爾說完了話轉身離開,希維亞雖然沒再說什麼卻也同樣難過,蘇琪的失蹤在她心中打上了一個巨大的謎團。
報警的過程遠比希維亞想像的順利,因為詹森不知道什麼時候混進了警隊,更令人悲傷的是他一聽說蘇琪失蹤的時候就立刻拿出單據要求證明蘇琪的財產。希維亞斜眼看著自己哥哥,許久之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她轉過頭看著一邊的安迪問到:“安迪,我能說詹森的樣子看起來有非常大的嫌疑嗎?他似乎非常想要繼承蘇琪的‘遺產’。”
詹森瞬間從錢的迷霧中清醒過來,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給了希維亞一個擁抱:“蘇琪是怎麼消失不見的?”
詹森給希維亞除了一個難題,她肯定不能說在“一片金光之中”,否則精神病院就是希維亞永遠的歸宿了,她只能把蘇琪怎麼去康普頓老宅許久不回,自己怎麼擔心蘇琪過去尋找卻發現比爾也沒看到蘇琪的事情說了一遍,安迪直接排除了希維亞的嫌疑,他帶著詹森沖向了康普頓家。
希維亞皺著眉頭覺得有什麼事情不太對勁,雖然安迪平時就是個暴躁的人,可是他這一次仍舊顯得太過……主動?或者說在原有的性格缺陷上又一次被放大了。
“希維亞,有什麼不對嗎?”高錐克看著希維亞的表情詢問到,希維亞遲疑的搖頭忽略了這一點,她能做的已經結束了,剩下的必須是警察局的事情了——事實上,希維亞覺得不論是誰對此都毫無辦法,她心裡充滿了絕望。
艾瑞克親了親希維亞的額頭,非常體貼的說:“我已經和你的導師聯繫過了,他歡迎你隨時會學校,離開良辰鎮一段時間吧,就當是散散心也好。”
希維亞抱住艾瑞克,把自己的臉頰埋進艾瑞克懷裡,她輕輕點了點頭:“我會考慮的。”
“最好不要考慮了,你比蘇琪心思細膩得多,只有你住在斯塔克豪斯家我不放心。比爾·康普頓接掌了路易斯安那州之後,高錐克不用在隱藏身份了,他現在變成了我的後裔。”艾瑞克拖著希維亞的臀部抱起她,希維亞的額頭和艾瑞克頂在一起,他啄吻著希維亞的嘴唇輕聲勸道:“我的小女孩,聽話,把後續的事情都交給我,我會辦好的。”
“……好吧。”希維亞終於點頭答應了這個要求。
艾瑞克將希維亞抱回房間,他們很快就在床上滾作一團,艾瑞克幾乎有點不能相信希維亞的熱情,他親吻著希維亞的嘴唇:“你今天怎麼這麼熱情。”
“啊……明、明天……一早,我就、嗯~離開良辰鎮了。”希維亞顫抖著身體擁抱住艾瑞克的脖頸,她的眼睛裡閃爍著光芒,對艾瑞克回憶同樣的熱情。
“也就是說,我在吃最後的晚餐了?”艾瑞克低聲對自己現在的處境做了總結,他更加把希維亞用力壓在身下,不停擠壓著女孩的身體移動。
不知道多久之後,希維亞的聲音帶著啜泣的味道:“夠了,你想要弄死我嗎?”
“最後的晚餐,我們該慶祝一下。幻想和現實如此接近……”艾瑞克說著用嘴唇封住了希維亞接著想要說出的話,希維亞卻只剩下喘氣的力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