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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不上心軟不心軟,這只是一個原因,還有一點就是她跟你一樣,也是個胖妞,我看她面相親切不像是壞人,就信了她的話啥也沒偷,誰知道她是不是真的騙了我……”
“你才是胖妞!我早就不是胖妞了好吧!”
秋月氣死了,使了些力道,粉拳一下一下砸在少安胸口,不滿不依。後者挨了幾下,趕緊改口求饒,
“好了好了不是胖妞,你最窈窕了!那個女賊跟你從前一樣是個胖妞,不過沒你好看。”
“哼!這還差不多。然後呢,你倆還說了啥,你放走她,那她是不是對你感激涕零要以身相許呀?孤女寡女你倆有沒有搞些別的事?快說!”
醋意橫飛人之常情,耿二姑娘的醋意橫飛更是連道理都不講,少安大感無語,只可好言相哄:“哪能啊,人家有媳婦兒,我也有媳婦兒,怎麼搞?你看我跟咱姐夫有得搞沒有?是一樣的道理嘛。不過她卻是對我挺感謝的,還說往後有機會來找我還人情嘿嘿……”
話是實在話,秋月也不是無理取鬧之人,只不過嘴上不想饒人罷了,聽得還會與那女賊有後續,才巴巴的又嘲諷開來,
“喲,真是知恩圖報呢!跟那個陳公子一樣,都是還你人情要還上門來的!”
“好啦,先不扯那些。這事兒我只跟你說了,連無辜受牽連的望喜我都沒告訴,你可嘴巴閉牢牢的昂,不然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我這心裡還是挺愧對世傑哥的信任。”
此事可大可小,說不嚴重是因為少安絕非雞鳴狗盜的宵小之輩,問心無愧誰也誣賴不上來。說嚴重是因為少安的確與嫌疑人有過接觸並且實施了包庇行為,若真是那女賊乾的,此事她袁少安就真成了脫不開干係的共犯了。
秋月好歹去城裡待過些時日,明白個中要害,心下就難免生出絲絲忐忑,為這沒心沒肺的死人操起了心。
唉!想她一個未過門的人,才與這人膩歪了幾日呀就得跟著提心弔膽,真是討厭!
“省得了,誰也不給說!倒是你袁少安,我警告你,往後少給我管閒事,你是要有家室的人了,我可不想等你攤上啥大事了跟你一起背鍋,你都說好了娶我回去是享福的!”
“喲!我家媳婦兒只跟我有福同享,有難不同當的呀,不行這門親事我得重新再考慮考慮……”
“啪——”
粉掌毫不留情,耿秋月橫著眼,丟下一句狠話:“死殺豬的娘娘腔,今後你要敢真出啥事,我就把你家的豬全部賣光,然後帶著銀子改嫁!才不要幫你養豬殺豬呢!”
作者有話要說:實在抱歉,耽擱那麼久才更這麼一點。
第68章 由頭
秋收時節一結束,馬上入冬, 離年關只余不到兩個月。這意味著, 袁少安與耿秋月只有一個多月即要成親了。近來, 長輩們開始勸說二人接下來一段時日少見面, 到臘月初就不能再見了, 要等拜過堂行過禮才可。
為此,兩人深感憂愁不耐。
“劉望喜啊劉望喜, 你說說為啥成親前就不能見面呢,失了哪門子禮數喲!”
劉家, 吃過午飯忙完家務活的袁少安去找了被她冷落多日的好兄弟, 上來就是一通苦水猛倒。劉望喜狠狠扔一記不客氣的白眼,對這個見色忘義的傢伙表示鄙夷,
“喲,少見的大駕光臨吶袁少安!未婚媳婦兒不能見才想起我來啦,那往後人家過了門, 你不是要把我忘得到天邊兒去了……”
“喲!瞧這話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吃醋呢!劉望喜我好寂寞呀, 媳婦兒不在只好找你作陪了, 走,上你家廚房烤火去, 給我煨兩個番薯。”
好個袁少安!倒是不拿自己當外人。劉望喜無奈,習以為常,也覺得步入冬季的天兒一日比一日冷,衣裳一件一件往身上添, 也難以抵禦陰冷的寒潮。
“成吧,正好前天家裡挖了兩擔,個頂個的大。”
說起吃的,劉望喜感覺自己言語時口中噴出的霧氣都帶了濃濃飯香味兒,想像著香噴噴熱乎乎的大隻番薯捧在手中,胃裡刻不住翻湧,惹了他滿口生津,生生咽下幾口唾沫……
劉家廚房灶口前,袁少安蹲著生火,往裡送了幾把干稻杆,拿火筒吹幾下,這才陸續添上干樹枝,細柴劈。另一頭,劉望喜在鋪滿牆角地面的紅薯中挑挑揀揀,選了四五個大的,三四個小的,一併扔進菜籃提過來,不嫌髒地搓搓泥巴拍拍乾淨,等少安把火燒旺了,一個一個扔進灶膛,隨後加兩根柴,慢慢烤慢慢煨。
料理妥當了,少安伸手往邊上一撈,小凳子提過來,放到灶口烤了一小會兒,才往自己屁股底下放,暖融融的觸感,令她舒服得嘆出聲。
“唉……劉望喜,最近真是忙得要死,我家剛生那批豬崽也不知道能不能熬過這個冬天,這陣子我爹我娘就愛往豬圈跑。我多孝順吶,能讓他們大冷天的兩頭跑?可不就得自個兒來了麼,又是燒熱水又是鋪稻杆,豬欄四周圍得嚴嚴實實,就怕它們有個閃失,來年年中就沒得出欄了……”
劉望喜也去飯桌邊搬了把凳子過來坐下烤火,想了想,附和:“也是哈,大冷天兒的人都要受不了,才一個月的小豬崽肯定也受不了,沒衣服穿毛也不厚。每到這個時候家裡養的豬生崽都發愁,誰家都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