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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送走劉望喜,少安便提了兩塊肉兩條魚,送去了耿家。
收到魚肉的娘家人自是歡喜,拉著女婿問了許多女兒的情況,關心起小兩口來沒個完,愣是鬧得城牆臉皮的袁少安也羞紅了小臉才罷休。
畢竟是大過年,耿家人再怎麼願意留女婿多坐會兒,一家子也沒多少空閒招待她,說了一會兒話,就放了人,叮囑她明兒三朝回門領著秋月早些過來。
少安自是順從應下,解脫後回到家中,可不趕緊又投入清掃大業,與自家爹爹一同,除草通渠修屋頂,大紅燈籠掛上檐,春聯大字貼上牆。
終於,午時將過,一家子忙得差不多,草草喝完今早那鍋肉粥墊墊肚子,撈了雞和肉,備下茶酒飯,裝好果糖米粽、香紙炮竹,齊齊出發,去祠堂祭拜宗祠。
時辰尚早,而鳳凰村上百戶人家就供奉這麼一座祠堂,自然也已有不少人家如袁家一般,早早備妥所需,前往祠堂祭神。
嫁到袁家才隔了一日,迎來年三十,秋月已從耿二姑娘變為袁耿氏,隨著公公婆婆相公一起,去拜祖。
同行的相遇的村民們,見了他們一家子,尤其跟在挑著擔子的袁小哥身後那道俏身影,感嘆著嫁做人婦的耿二小姐變得溫潤乖巧,有個好夫君,有對好公婆,真為她開心,也實在好奇忍不住多瞅兩眼。
“袁哥袁嫂,你家也這麼早哇,殺了兩頭豬吧今兒?”
“可不嘿嘿,早點人少些不用排隊,王老弟家今兒殺了只大肥熟雞罷!”
家主們客套著開嘮,小輩們相互點頭致意,那些以往對秋月姐不敢放肆的同輩們,因著長輩在場,因著好說話的少安哥在場,也敢壯著膽子調侃一聲:“秋月姐和少安哥就是登對,成了親的樣子呀,可比從前更美了!”
“呀,我瞧著也是,怕是明年就得有小安安還是小月月抱來玩了罷,咯咯咯!”
眾人:“死孩子就你們多嘴!說得對哈哈哈……”
當事兩人:“……”
路人調侃也好,鄰里取笑也罷,少安秋月乃至袁氏,都不大往心裡放的,然不知情的少安她爹,每每總也跟著附和起來,“一定一定”,“那還用說”,“必須啊”的,對自家那倆孩子充滿信心,到祭祀說禱辭時也毫不含糊著來了一句:“保佑袁家來年一切順順利利,一家人身體健康,安兒月兒幸福美滿,早日為袁家開枝散葉……”
三杯茶水,五杯酒,三碗米飯三條米粽九支香,請神請祖前來吃喝,眾親祭拜,燒紙錢燃紙元寶,灑茶敬酒再祝再拜,點炮竹送神明,收拾酒菜各回各家……
並未磨蹭,半個時辰也已過去,回到家中,天色不晚,倒也可以開始準備食材,這日子晌午一過天就黑得極快,不好大過年的還點著燈燭吃飯。
因此,回到家中一家人只回屋歇它小半個時辰,便要通通起來準備年夜飯。
新房內,床榻上,小兩口無任何意外的,正溫馨纏綿著。
袁少安合眼側躺,一隻手懶懶圈住懷中人,一隻手探入懷中人的領口,在那對小山包間來回,作惡。懷中人時而撐開眼皮,時而闔上眼帘,扭捏著,笑罵著,享受著,就是不見明顯的推拒。
這二人,可以說十分的纏綿了。
只是時辰差不多,兩人也該收收心起身忙碌了。自認理性懂事的耿秋月終於享受滿足,柔柔抬手扯開那隻不願罷的手,柔聲說:“夠了沒,該起了,一會兒晚了爹娘又該拿羞死人的眼神看著我了。”
少安沒聽見似的,依舊她的動作,眼皮都沒掀一掀。秋月氣急,手伸出去,也往對方懷中探入,欲在那胸口上撈回一把便宜,可惜硬邦邦的布料摸不出個所以然,無奈作罷。
“你倒是起呀,磨磨蹭蹭的就知道這檔子事!”
這下對方終於給了反應——手上力道加劇,不輕不狠捏了紅瑪瑙一記,
“就起就起,不起活都要給我娘幹完了,這一年你就沒機會露一手做碟菜給我嘗嘗了。”
秋月聞言,點點頭:“這倒是。”隨即想起在娘家時的趣事,改了戲謔神情,素手掐上作惡之人的臉頰,嗔笑著說,
“我娘和我姐說,想抓住男人的心,要先抓住他的胃。你一個女的,我要先抓住你點啥好呢?”
呵呵呵,論貧嘴,誰能與袁少東家匹敵?耿二姑娘您還是太嫩了些。
少安終於捨得掀開眼皮,曖昧的氣息呼上懷中人臉耳,蠱惑道:“我既不是男人又不嘴饞,口味也不挑剔。你可以這樣,多讓我親幾口,就是抓住我的胃口了……”
毫無預兆再一次被言語調戲的懷中人秋眸一瞪,粉頰暈紅,咬咬唇只能罵一句:“哼!我就知道你沒正經!”
話音未落,一記熱吻擁上來,甭管你嘴硬與否,先解了饞嘴之人這把饞再說……
磨磨蹭蹭又過去一陣子,兩人於纏綿熱吻中分開,雙雙喘勻了氣,掀被下床,穿衣蹬鞋,出屋去廚房……
飯菜活大都是兩婆媳干,其餘的諸如倒水添柴端鍋換灶的可不就交給了少安,只有當家做主的少安爹不進廚房,在廳中烘暖,坐等飯來。
坐在灶口前,添柴通火的間隙,少安總會抬頭欣賞她家耿胖妞乖巧打下手的模樣,剝蒜拍姜,端盤遞碗,可不就一個賢惠小媳婦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