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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浴桶裝了半,最後兩桶冷水衝下去,少安叫秋月探了探,正好合適,交代她好好泡,別的啥也沒說,提了桶逕自又退出去。留下那人眨巴眨巴眼,心想:這貨莫不是轉性了,把自個兒當成使喚丫頭了咋的?
呵呵呵!袁少安何等無賴人,豈有轉性一說?
秋月解下喜袍,先洗過臉,再快速褪去衣衫,小心翼翼踏入桶中,溫熱舒適之感遍布全身,即刻忘卻所有疑惑煩惱,舒坦得直嘆氣,直嘆氣。
“啊……真舒服!”
嘆著嘆著,覺出異常。
“呀——你幹啥?!”
身後,袁少安不知何時杵在了那裡,瞪著一雙欲意明顯的眼,直勾勾盯了她看,朦朧水霧間,那張臉上的神情,直觀也委婉,含蓄也放肆,著人緊張。
桶中人的緊張,惹得桶外人愈加心動,愈加放肆:“嘿嘿,我要幹啥你心還沒數嗎!”
話音伴著外衣落地,桶中耿秋月將眼瞪至最大,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人,竟是敢明目張胆——白日宣淫?
不相信有何用,這個人她就是敢白日宣淫!
未及反應,袁少安已將自己剝了精光,牙齒打顫間,綁好墜發,踩上小木凳,長腿一邁跨了進來,霎時占去一半空間。
水位瞬間從心口漫至頸間,秋月終於回神,漲紅了臉準備起身逃離,不出意外的,被對方一雙魔爪阻下,一對兒大肉包子失守。
“呀!你出去!我才不要跟你一塊兒泡澡,你身上啥味兒自己不知道啊!”
切!為免今日之喜被衝撞,袁少安一律不沾血腥。為防今夜洞房被嫌棄,袁少安一整日不能去豬圈,連靠近也不能。此刻的她,身上最多也就些許酒肉氣息,哪來的啥那麼招嫌棄?
只是這些,眼下袁少安不想多說。上回那碗湯渣渣自是美味無窮,她有幸嘗得些許葷腥,便放不下惦記了。如今飯都沒吃上的她,就不能好好的,名正言順享用一頓美餐麼?
可不,袁少安這一副□□薰心的神態,早有預謀的流氓行徑,絕不是輕易能放過她耿秋月的,從背後死死攬住佳人,自己那對兒小饅頭也不客氣地在人家雪背上摩挲,登時惹出一室曖昧:“你已經看過我全身了,那我該給自己討回點便宜才公平,你說是不是?”
手口並用,少安話說完,並不等對方回應,熱辣辣的唇瓣加入戰鬥,從頸後一路吻向臉側,含入耳垂,細細吮,柔柔吸……
“呵……大白天的幹這事,你真是……”
秋月滿臉紅暈偏了頭,呼吸急促起來,只覺得水越發的熱,身後人越發的欠揍,自己的身子,越發的軟。
“啥大白天,外頭已經開始天黑了,一會兒娘都要喊咱們吃夜飯了好吧。”
“啥?!”
不敢置信!耿秋月奮力扭了掙了,仍是脫不開身後人的糾纏,嗔怒也不甚有力:“那你還不住手!一會兒娘來了我看你咋收手!”
身後人滿不在乎,繼續攻城略地,鬆了一隻手慢慢往下走,一寸一寸探下去……
“沒事兒,我跟爹娘說了咱倆晚點吃,他們過來人啥都懂的。別想那些了,咱們先辦事……”
嘿嘿,耿胖妞你還是太低估了我袁少安的段數。
“你——你個色鬼!就不能夜裡再……你要爹娘他們往後怎麼想我!”
秋月氣死了,也實在耐不過少安的撩撥,全身上下每一寸都在叫囂著:難受死了!
難受就對了,這會兒可還沒到舒服的時候。少安像極一個經驗豐富的色狼,為心上人這雪白如綢的身體沉醉不已,早拋開那些有的沒的顧忌,只餘一個念頭——吃掉它,吃掉她。
要被吃掉的人顯然還未準備充足,她本以為所有的激情該是留到夜裡。按她的原計劃,夜晚兩人獨處時,搬出陳年女兒紅把人灌個半醉,她好發威狠狠調、教過,才輪到對方放肆的……
嗯。理想很美好,計劃很蹩腳。耿二姑娘袁少夫人您的段位與對手差得不是一截兩截,可認命吧!
熱度持續攀升,燥熱不堪紅潮遍布的身體,已將嘴硬的耿秋月全然出賣,溫水包圍的舒適,魔爪蹂、躪的不適,不是冰火兩重天,勝似冰火兩重天。
然後,被折磨得不堪忍受的耿秋月攀住桶沿一個背後使勁,終於脫開糾纏轉過身來,豁出去般的凜然神情,抹一把臉上水漬,不再猶疑,四肢並用撲上來纏住少安,對那兩片靈巧有魔力的唇瓣開啃……
“唔……”
這般主動麼!
少安更是陶醉,這個女人終於不嘴硬裝羞了,她們兩個女的,光是她自己一人出力,非得整脫形不可。
煙霧瀰漫,水汽繚繞,兩人在浴桶中痴纏不休,良久良久也未分出勝負。然水非人,溫度總有降退之時,二人終於覺出涼意,罷了嘴罷了手稍事歇息。
少安粗喘大氣,捂住自己被揉得一攤紅一攤紫的胸口,赤紅著一雙眼,放狠話,
“挺能耐昂耿秋月,看不出來……走!到床上去!看我不弄死你!”
能耐的耿秋月也漲紅著臉嘴上不饒:“來啊,誰怕誰!”
於是,兩個不服輸的光溜溜的女人,出了水,抓過巾子草草一裹,蹬蹬蹬雙雙跑出澡房,回屋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