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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當只著了中衣,沒點耐煩神色的耿秋月“唰”一聲打開房門,正要破口開罵時,下一瞬結結實實噎了個半死,瞪圓眼珠子,直勾勾盯著門口笑得賊不拉嘰的袁少安,那個死冤家,半晌沒回神。
衣衫不整的耿秋月又不是沒見過,隻眼下心境與從前大不相同,袁少安望著這般姿態的心上人,胸口那裡“咚咚咚”猛然跳將起來,壓也壓不住,便順了心意,準備藉此時機,揩一大把油。
“我……我煨了番薯,又香又熱,特地送來給你嘗的。”
一面說著,一邊暗暗打著算盤,在對方尚在愣神時,二話不說擠進房內來,自懷中掏出一布包的東西,熱騰騰冒著煙的番薯。
“番薯?袁少安你想見我就直說,找啥藉口。”
收回怔愣,耿秋月也倒是坦然,不似一般黃花大閨女房裡進了人那般反應。反正袁少安也不是頭一回進她房了,反正她也是個女的,青天白日能幹點啥出來?
只是只是,等袁少安那女的以外衣染髒為由,在她面前寬衣解帶拆得只剩下中衣,當袁少安那女的以天寒地凍路上吹風怕著涼為由,拉著她一股腦攤上床並且壓到她身上並毫無預兆落下熱吻時,她的腦子不夠用了……
喂喂,袁某人,你的番薯只勉強算個上門的由頭,可不是能讓你上我耿二姑娘床的由頭呀餵!
作者有話要說:不知不覺,字數衝破20萬大關,撒花!
第69章 湯渣
“死傢伙,你想幹啥?”
“唔……我突然不想吃番薯了, 改吃豆腐。”
袁少安面色潮紅, 狀態格外不尋常, 耿秋月再是純潔, 也不免想入深處去了。
“袁少安你這個死流氓!給我起開!”
“唔……不要。”
既是流氓, 又如何是喝一句即可制止的。袁少安顯然沉溺其中,埋了整張臉於身下人的頸間胸口, 不住游移磨蹭,溫熱的唇瓣似有若無一下一下落在嬌嫩的肌膚上……
震撼的陌生的觸感席捲身下之人。無需多想, 袁少安是心血來潮抑或蓄謀已久並不重要, 身下那人只知道,今日她定是要狠狠修理身上這死人的!
然而, 依眼下的情況,她首先要逃過身上那人的“修理”。
愣神中的耿秋月未及反應,袁少安嘴上下功夫之餘, 手也不閒著,一併加入了流氓大舉。等秋月提起力氣抬手阻止, 襟口已被拉得大開, 寒凜的空氣與溫濕的雙唇形成觸覺感官上的反差,某種觸感就愈顯得鮮明而令人顫慄。
“呼……”
少安還在攻城略地, 懵了良久腦子的秋月終於還是緩過了神,以她並不客氣的力度,堪堪扯開蠻牛一般賴在她身上的人,面紅耳赤, 嬌聲怒罵:“袁少安你知不知羞!咱倆還沒拜堂呢!要是被我爹娘他們知道了,我……我死了算了!”
羞惱不依確實湊效,袁少安被拉回理智,離開嬌軟肌膚的那雙唇止不住砸吧回味,卻只是臉抬起來了,身子依舊結結實實壓在秋月身上,定定與秋月對視著,默然呼吸片刻,旋即扯出一抹迷惑曖昧的笑容,空出一隻手扯開自己的髮帶,垂落一頭零散青絲,緊接著,抓起對方的縴手,緩緩緩緩,靠近自己胸前,直至探入胸口,摸上她硬邦邦的纏胸布為止。
“好啊,在你死之前,先讓你摸一摸我的小饅頭。”
“你……”
旁的不說,袁少安對於自己的容貌是很有一股自信,一心認為是自己男裝形象下的某些舉動顯得過於猥瑣,索性就扯了髮帶敞開胸懷,讓自己美麗媚人的一面充分展示,以圖魅惑了那心心念念已愛她不淺的可人兒,讓她心醉,讓她迷戀,讓她乖乖任自己作為……
只是很遺憾,很多時候她對自己的形象有著不自知的深深的誤會,天知道她畫的那兩撇濃郁粗大的劍眉,抹的那雞屎褐的膚色,修的那稜角方正的陽剛臉面,配上她刻意擠出那邪魅奸詐的神色,整個人看上去,稱作披頭散髮的瘋漢子也不為過……
望著那張放大的熟悉的臉的陌生模樣,耿秋月不自覺抽了幾下嘴角,覺著自己眼睛辣得發疼,被抓住放肆的手上很難生出點進一步放肆的欲、望,只是呆呆地,抵著對方硬邦邦沒點內容的胸部,發愣。
袁少安,你莫不是平時敷黃瓜都敷傻了?
正當耿秋月神遊天外,心中暗暗糾結著自己是否有必要拆封使用這個死人給她買回來的那盒上等胭脂時,對方已進入下一步。
“唔,死傢伙你好壞!嗯……秋月,你都摸過我了,這下該換我了吧,讓人家也摸一摸,你的大饅頭……”
哼哼!都到了這個節骨眼兒,我袁少安就是不把你吃干抹淨,也得先喝上一碗肉末湯渣渣!
這等場面中,心不在焉的那個,註定逃不過心無旁騖那個的魔爪,耿秋月猛然醒過神的一瞬,正是袁少安猛然扯開她衣襟,扯開她褻衣,扯開她肚兜,令她大片雪膚暴露無遺的一瞬。
“死袁少安!你住手!”
“哦。”住手而已,又不是住嘴。
慵懶不在意的應聲過後,是袁少安熱唇划過的啾噘聲,霎時將屋內,將帳中,將床上兩人間的氣氛,推至一個前所未達的高度,推向一個全新體驗的別樣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