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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嘗試一下《幻色江戶歷》其中的某一篇的寫作手法。
果然對話流寫起來最有趣了。
“敦賀先生,前次真是非常抱歉——”
“啊,這是我老家的特產,請務必收下。”
“嗯,這是我老家非常有名的點心,從顏色最淺的吃起,一直吃到顏色最深的那一個,會嘗到非常美妙的滋味。啊,雖然別看這只不過是普通的糰子,但是一盒就要售價兩萬塊,還是不含稅的價格。每天限量才做二十盒的稀有品。”
“誒誒誒?敦賀先生一下子就看出來了啊。對的,對的。深紅色和深紫色,敦賀先生覺得哪一個才是顏色最深呢?”
“是的……這是非常有趣的一個選擇題。我很喜歡這個有趣的抉擇。啊啊啊,沒有沒有,其實也不要一定按照顏色深淺的順序吃起來,您隨便哪一個糰子先吃都沒有關係。每一個糰子的滋味都不同,但是你總歸會吃到的。”
“對了!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這盒糰子,一定、絕對、不要分給別人吃,要自己一個人獨享才可以。”
“理由?理由的話……當然是因為這一盒糰子里,是人生百味啊。”
“是的。如果人生百味少了其中一種,那人生就不完整了。”
“啊——您能理解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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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家的茶水也非常美味。…………抱歉,其實我喝不出來茶水的好壞。但是只要能讓我入口的水準,那就一定是好茶——沒錯了。”
“對了,您覺得《特別搜查科~夏日回歸線~》的劇情怎麼樣?”
“我、我當然知道那劇最後一集、最終回播出時的收視率了。”
“是——百分之二十七點七——對吧。”
“可是,我一點都不想出SP這種特別劇場。”
“不!怎麼可能是江郎才盡!”
“是因為別的事情啦。”
“嗯,我是來和您說別的事情的。”
“啊啊啊,不要露出這麼嚴肅的表情,我真的沒有想要說什麼非常重要的事情。也不算什麼重要的事情。大概只是和剛出生時被醫生剪斷的臍帶根那樣不重要的東西。”
“對不起——這個比喻太糟糕了。是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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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
“誒誒?”
“誒誒誒誒誒誒誒誒?”
“敦賀先生你不希望我用這么正常的語氣來和你說話嗎?”
“我會超困擾的啊!”
“還能怎麼回事……這個問題不如去問問下萬能的社幸一——社先生如何?”
“管他什麼事情?拜託,重複別人的話是為了醞釀騙人的謊話
,這個道理我在七歲的時候就學到了。”
“嗯,好吧,那麼敦賀先生恭喜你新學到了一招生活小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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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先生可是非常認真的跑到我家門口,九十度鞠躬的向我懇求——以後千萬別隨隨便便來同您說些什麼奇怪的話啦。”
“唔……我當然沒答應了。只是鞠躬罷了,我才不會那麼輕易答應這種事情呢。”
“所以?嗯,我對他說‘這種條件太強人所難了,快點回去吧。’”
“結果——”
“結果如何?敦賀先生你真的沒有猜到嗎?”
“居然……真的沒有猜到啊。”
“其實敦賀先生你壓根不想知道答案吧?”
“很殘酷的答案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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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就是想和你說這個殘酷的答案才過來的。”
“——才怪。”
“我才沒有那麼壞呢。我才不是那樣的壞人。不要隨便將這麼糟糕的設定隨便丟到我的身上來。”
“即便我習慣背黑鍋了也不可以喲。”
“對了,對了。”
“這樣才對嘛。”
“這不過是個說起沒什麼大不了的正事前的一個閒談的話題罷了。”
“啊啊啊啊——別急啊,我說啦我說啦。先把你手上的東西放下來。超~危險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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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這麼說了後,社先生超級牛皮糖的。”
“對的,怎麼也不肯回去。搞得好像我們家有誰辜負了他一樣。”
“總而言之,大概我是辜負了他的信任吧。雖然我覺得他給我的信任是比‘剛出生時被醫生剪斷的臍帶根’還要微不足道的分量。”
“好吧,敦賀先生您既然不喜歡‘剛出生時被醫生剪斷的臍帶根’這種形容詞組,那我就暫時不說了。”
“總而言之,最後我對社先生說,‘你這樣只是在強人所難,而且一點誠意也沒有。’”
“我覺得那個時候,社先生是一定覺得只要用錢就可以擺平我了。”
“才不會呢。我怎麼可能被那麼幾頓飯給收買。”
“嗯,我其實對他說——”
“啊,敦賀先生您不要吃糰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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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好了。”
“敦賀先生,您笑起來很好看。以後應該多笑笑才對嘛。”
“俗話說的好,‘笑一笑,十年少’這是很有科學依據的。根
據上個月的一份科學研究表明——”
“啊啊啊啊啊啊——您快點把手上的東西放下來,我嚇死了,要被你嚇死了啦。”
“看吧,非要我這樣說話您才會冷靜下來。”
“嗯,言歸正傳。”
“我對社先生提的要求是‘求人的誠意是跪在地上,腦袋貼在地板上’這樣才算求人啊。”
“誒?”
“哦哦,這樣啊——”
“嗯,是的喲。他真的這樣做了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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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賀先生,你的表情可真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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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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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呀,這就趕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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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沒有說出來正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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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既然非要趕我走,那麼‘剛出生時被醫生剪斷的臍帶根’這樣微不足道的正題——我就在門口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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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先生來的時候,正好新開導演來找我談論下一部電影的改編權歸屬的問題。”
“好了啦,好了啦。”
“先別關門嘛。”
“我話還沒有說完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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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賀先生,如果你關門的話,我保證明天的頭版頭條就是你家的門板夾斷我左手骨頭的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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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非要我這樣子說話,才會冷靜聽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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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先別走嘛,我說、我說就是啦。”
“反正明天這就會上頭版頭條了吧,但是提前告訴你也不會有什麼壞處就是啦。”
“我拒絕了新開導演。”
“社先生看到了,於是我讓他帶句話回來。”
“嗯,給您吶。”
“敦賀先生,是給您的口訊吶。”
“在您拿到個真正意義上的全球性的最佳男演員獎,而新開導演拿到真正意義上的全球性的最佳導演獎之前,我的全部作品,都拒絕有你們兩個參與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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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呀呀,誒呀呀。”
“敦賀先生,你別露出那副被雷劈到的表情嘛。”
“別再‘露出那副被雷劈到的表情’後,又假裝從容不迫喲。”
“你的演技在這方面糟透了。”
“是的喲。我就是對你的演技在吹毛求疵。”
“糟透
了。不會愛人的敦賀蓮糟透了。糟透了糟透了~”
“抱歉,我不會再唱這種人身攻擊的歌了。”
“嗯,理由?”
“問理由也不要這樣冷淡的施捨一樣的問嘛。對著敦賀先生您這樣我欠了您多少錢一樣的表情,我可不想回答您的一切問題。”
“我並沒有那個義務吧?”
“就算是夫妻,法律上也沒有義務向自己的結婚對象坦陳一切過去感情的喲。”
“開玩笑,開玩笑。”
“我開玩笑的。”
“真的。”
“再說我們也不熟吧?”
“也沒有熟悉到我們兩人所想像的那種程度的地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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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日本,又不是只有你一個優秀的男演員,也不是只有新開誠士一個優秀的導演。”
“你們兩個,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吧。”
“沒有優秀的劇本,奧斯卡獎只是空中樓閣一樣的妄想。”
“嗯,我是來告訴你們,只要有我在,哪怕你們組建了最棒的陣容去衝擊任何電影獎項,一定會被使用我的劇本的電影給擊潰的。”
“敦賀先生,您看過《肖申克的救贖》嗎?多可悲啊,和《阿甘正傳》同一年去衝擊奧斯卡獎。”
“對的。這是宣戰。”
“我已經等不了了喲。給你們兩個太多時間了。”
“對的。我已經厭倦等你們兩個改變自己的缺陷,然後以幾年的時光去得到大團圓完美結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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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幹嘛、非你不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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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桐疾風的一個電話就將緒方啟文從溫暖的被窩裡招了出來。
兩人仿佛做不法交易一樣,在昏暗的路燈下碰頭後,由片桐疾風在前方帶路,落後她三步之遙的緒方啟文,跟著對方在東京複雜的街道裡面東拐西拐。
正當緒方啟文稍微有些後悔的情緒逐漸醞釀起來之時,片桐疾風已經在一家門口掛著寫有“家庭料理”四個漢字的燈籠前停下了腳步。
“進去吧。”
“片桐老師來過這裡嗎?”
這話一出口,緒方啟文就得到了片桐疾風一個非常古怪的注視目光。
“沒有。”
最後的最後,在片桐疾風抬腳邁進店內的瞬間,她給出了這樣的回覆。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答案讓緒方啟文一下子覺得——
啊,果然如此。
可是片桐疾風這個一點都不靠譜的答案,卻讓他的心情卻一下就平靜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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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店內後,片桐疾風與緒方啟文兩人便找了個角落的桌子坐下。
“告訴你一個找美食的方法。”
坐下後,片桐疾風一邊仰頭看著牆上掛著的料理牌子,一邊給緒方啟文這位不食人間疾苦的大少爺科普著普通人依靠經驗得出的秘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