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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徹頭徹尾的沒有道德、沒有節操、沒有良知……純粹是為了殺戮而殺戮的連環殺人案。
第一起案子發生在地鐵站的站台前。
沒有人目擊到那名站台里的青年是怎麼死的。
受害者身上足有二十三處骨折和一百七十八處的軟組織挫傷,可真正的致命原因是他的心臟被人用極細的鋼筋捅穿致死。
“我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結果……唔哦……真是太噁心了。”
第二起案子發生在銀座的街頭。
銀座排名第一的女公關在路上被人用刀捅死,可在警方詢問了在場的路人時,沒有清楚兇手是怎麼出現的。
“我也看到了人群的騷動才看過去的,誰知道居然會有人死在路上啊!”
第三起案子,一開始是被人當成火災報案。
結果消防車到達現場後,據當時的消防隊員所說,整個燃燒起來的爛尾樓里,傳來了好像地獄一樣的慘叫聲。
當時的天氣極其乾燥,火勢極大,仿佛有人不惜代價的想要將這棟閒置了十幾年的爛尾樓給徹底的燒毀。
但是出現紕漏錯誤的是,在火勢不可抑制的時候,突然間下起了大
雨。
雨勢很快就控制住了那無可抑制的大火。
而策劃這場大雨的人,正是水色夕。
她在第一時間得到了這個消息後,就立即去想盡辦法、最後還是先斬後奏的發射了人工降雨的火箭,這才控制住了火勢。
而給水色夕計算火箭發射軌道的人,正是剛剛學成歸國,結果認為自己是大材小用而鬱郁不得志的平原泰雅。
玩了一出先斬後奏的人工降雨來撲滅大火的水色夕,用自己舉辦婚禮的錢支付了全部的發射費用。
說實話,其實這枚人工降雨的火箭本來預定是在一周後再發射的。
但是,沒人能想到居然被水色夕提前拿出來——用作了撲滅大火的手段。
總而言之,當爛尾樓的大火被撲滅後,走進去的警方幾乎沒有一個人出來時有什麼好臉色。
爛尾樓里清理出來了一共三十五具屍體。
——全部都是寄住在這棟爛尾樓里的無業游民。
水色夕的直覺在叫囂:有一個反社會的傢伙,策劃了這些案件。
沒人覺得這些案件有什麼關聯之處。
畢竟第一起案件的手段雖然太過殘忍了可怎麼看都像是仇殺,而第二起案件和第一起案件相比、卻因為死者的特殊性而讓警方直接往情殺或者還有些經濟糾紛的方向調查。
——雖然沒有目擊者是很奇怪。
至於第三起案件——
無人看管的爛尾樓突然因為某個無業游民使用火源的失誤,造成了無可抑制的大火也不是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事情。
——雖然那麼多人沒逃出來也是很奇怪就是了。
可是水色夕卻看到了這三起案件中的關鍵點。——毫無人性、殺人為樂。
但是很快警視廳內就傳來了別讓水色夕繼續這樣進行無用關聯的聲音。
“別傻了啦,”有人這樣和她說,“水色,你與其去調查這三期案件之間的相同處做無用功,倒不如快點想辦法來把案子破掉才好。”
可水色夕卻完全不理睬這個勸說。
被她說服的人,正是竹野誠一。
兩人不僅僅同為CAREER派系的精英——也同樣對這三起案件在直覺上覺得有相同之處。
然後,由竹野誠一去聯繫了自己在其他部門能找到的同伴,一起在表面之下,不面對面的聯絡(將被發現
的記錄降到最低),而是通過通訊設備進行聯繫。
“我們的警察系統內有內jian。”
這是竹野誠一和水色夕在被上面施加了不要再管這種聯繫的問題之後,互相從對方眼中看到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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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水色夕和竹野誠一在警察系統的內部想辦法破案,作為已經被嗅覺敏銳的這兩人聞到了特殊氣味的真兇——島原真廣,也通過自己的情報渠道發現了這兩人。
“我說啊……”
他用奇妙的關東腔自言自語的對著電腦屏幕上的水色夕和竹野誠一照片自言自語。
“你覺得法律到底是什麼啊?正義女神可是能夠任由犯罪嫌疑人來隨意誆騙欺詐的喲。”
便在這時,他的身後傳來了那個本是自問自答的提問的另外一個答案。
“法律是工具。”
說這話的人,正是水色夕的未婚夫——神沼七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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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就在這裡結束。
觀眾們總算明白了為什麼看上去沒有什麼特別大的新意的刑偵劇,居然能夠將伊達大尊這位名導演給請出山來。
這劇情神展開的簡直讓人快哭了。
當然,所有人都對敦賀蓮居然又演了一個這麼偏向“惡”的角色……感覺到了片桐老師對敦賀蓮那滿載惡意的真愛。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昨天的更新。
今天還有。
☆、本文首發,謝絕盜文
敦賀蓮眼中的片桐疾風是怎麼樣的存在呢?
水原誠一這位片桐疾風的經紀人,倒是經常使用的中二病——偶爾會加上無藥可救這個形容詞——這種描述。
但是就敦賀蓮的看法,“中二病”這個詞並不怎麼能夠簡單的概括片桐疾風這個人。
不過片桐疾風會被水原誠一(以及大多數人)當做“中二病具現體”來對待,也大概是因為……並不太想接觸片桐疾風這個人。
——雖然在直覺上來看,還是有其他非常深刻的原因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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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完了《特別調查科》這部電視劇後,白鳥助理說了一聲:“要不要做點什麼東西來吃?”
然後得到了房子主人——敦賀蓮——的同意後,白鳥樹里就進了廚房,然後開始看著那基本沒什麼素材的冰箱犯愁。
速凍食品?
——呵呵、呵呵。
這種不健康的東西,才不符合她這個專門學過廚藝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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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賀蓮記得片桐疾風對於水原誠一突然間決定去休假的決定,是這樣解釋的。
“那個啊……因為水原先生被未婚妻甩了嘛。當然要去有沙灘海洋陽光的地方去看看能不能排解一下心中的鬱悶之情,順便發展一段妙戀的戀情。”
除了嘴下不留情面外,片桐疾風還是個和普通的女性完全不同的存在。
一般的女孩子看電視劇的時候會抱著什麼?可愛的抱枕或者萌系的玩偶?
片桐疾風會抱著自己那盒因為“一缺三”而無緣得見天日的麻將牌。
看電視劇的時候,她會坐在沙發上,念著手機刷論壇時刷到的刻薄評論,讓唯一的聽眾——也是被抨擊的那位演員——一點糟心的感覺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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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敦賀蓮握著遙控器,隨便更換著頻道,想要隨便找個有趣的台看看,“片桐老師剛才念那些評論,難道是在擔心我嗎?”
敦賀蓮的話音還沒落下,片桐疾風瞬間就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她也不管自己剛才還在刷網頁的手機,手指在敦賀蓮的面前,顫抖了一會兒,可結果什麼話也沒說出來。
結果,在白鳥樹里端著自己做好的水果拼盤走出廚房的瞬間,片桐疾風就立刻重新回到了正常屬性的狀態,抱著麻將盒就奔向了白鳥樹里小姐身前。
“啊,好漂亮!”
就這審美觀念來說,片桐疾風還沒有太脫離正常人類的犯愁。
蘋果肉被做成了兔子的造型,在白色的碟子上面擺成了一個非常漂亮的整體造型。
片桐疾風對兔子這種生物全無抵抗力。
當然,對兔子造型的生物也同樣全無抵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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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兔子乃至兔子造型的存在毫無抵抗力的片桐疾風,寫得一手好書法。
據她所說,是以前每年尚且念書時,生為擁有暑假的學生回老家的時候,在鄉下的某位書法老師舉辦的暑期班裡學到的才能。
不過對於這一點,敦賀蓮曾在無意中從伊達導演的助理——就是那個讓片桐疾風寫寫看《特別調查科~夏日回歸線~》這部刑偵劇的片名的技術人員——那裡聽聞,好像就連他們都不知道片桐疾風是從哪裡學到的這個才能。
“但是,如果是片桐老師的話,倒是一點都不懷疑老師會這些事情呢。”
這句話讓敦賀蓮打從心底泛起一股煩躁的感覺。
雖然有些人就是——從來就是不寫作業上課睡覺自習課跑到外面去隨意遊蕩……但是依舊能夠次次考試都考年級前幾名的——天才,但是也不是所以人都擅長學習的。
不過,在踏入演藝圈內就被人稱之為天才並且也確確實實是天才這一存在的敦賀蓮,卻對片桐疾風有一種非常複雜的感情。
畢竟,不是任何人、都能從容不迫的面對一個發現自己最大弱點的那一個——不知道該灌上何等名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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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賀先生,你不會愛人。”
“!”
“不是對家人啊,或者是對朋友的那種愛,是對喜歡到應該稱之為愛情的那種愛意。”
“……”
“你在愛情上演技真得是……”
片桐疾風當時的話依舊在耳畔迴響。
“沒關係,敦賀先生。”
在車內的燈光下,片桐疾風的肌膚仿佛死去一樣的泛著不詳的青白光澤。
“我會一直給你寫不用表演愛情的角色。會一直在自己的劇本里給你保留這個角色的。”
從噩夢中驚醒的敦賀蓮捂著額頭,一想到自己居然連做夢都夢到了在臨別時一口咬下兔子蘋果的頭,口中又含糊不清的說著上面那些話的片桐疾風——
並且做夢時的背景環境,居然還變成了當初莫名其妙
就被片桐疾風拖去一起看星星時……兩人難得在封閉空間獨處的場景。
‘……真是世界的惡意。’
敦賀蓮的腦中浮現出片桐疾風謀本書後記里的某一句話。
這時,手邊的手機響了起來。
定時鬧鈴每天還真心是盡心盡責。
來到屋外,看到擱在茶几上的那一疊吃剩下來的兔子蘋果,果不其然的在放置了一晚上後,氧化成了非常難看的顏色。
雖然明知道這並沒有變質到無法食用的地步,可是敦賀蓮也沒想過真的去將“這些東西”再吃下肚子去。
但是就這麼倒掉也很浪費。
最終,這些兔子蘋果就讓敦賀蓮可有可無的擱置在茶几上,任由它們繼續進一步的氧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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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對兔子乃至兔子造型的物品毫無抵抗力,但是片桐疾風卻是個可以一邊誇獎著“真是好漂亮的刀工手藝!”一邊將白鳥樹里助理所做的蘋果兔子的水果拼盤、毫不留情的吃下肚子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