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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念小姐,早上好,祝您心情愉快。室內溫度是23攝氏度,我還不知道您最喜愛的個人溫度設置,暫時選用了本年度聯邦統一標準宜人溫度,另外趙雲瑞小姐已經起來了,她似乎準備出門購物……”
這熟悉的話嘮……司念呻。吟一聲,捂住額頭,又躺倒在床上。
“雖然現在已經超過了您的最佳休息時長,但如果您想要繼續休息的話,我可以為您關閉視窗,調暗室內亮度並提升溫度,助您快速入睡,只是作為一個稱職的家庭醫生,我建議您起床活動一下,再吃點東西補充營養……”
“停。”司念忍不住了,瞪著天花板,“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約翰,或者您可以自定義對我的稱呼,系統推薦有以下名稱:智能管家、家……”
“煩人!”
“自定義名稱為:煩人,是否確認?”
司念瞠目結舌地沉默了一陣,蔫蔫地:“不是,我不想改你的名字,只想請你安靜點。”
“好的。”
之後再無動靜,只留下松濤之聲。
司念慢慢起床,在旁邊簡約風的衛生間洗漱後,松松垮垮地趴到桌前:“約翰,我要吃早飯。”
約翰說:“奕將軍邀請您共進午餐,就在二十分鐘後,現在還需要吃早餐嗎?”
跟奕連州吃飯能吃進去多少?怕是都膈應得消化不良了,她玩弄著桌上的懸浮小植物:“那我現在也要吃早餐,我要吃茶葉蛋、煎餅果子、學校門口賣的手磨豆漿。”
約翰反常地沉默了一會兒才說:“好的,但準備時間大約二十分鐘,可能錯過與奕將軍的約會,我強烈建議您取消這一命令,否則很容易影響你們新婚婦婦的約會氛圍。”
司念氣,把懸浮小植物盒子端起來在桌上一砸:“連點東西都不讓吃,還算什麼新婚婦婦!你再亂講話小心我讓奕連州把你關了!”
金屬的植物盒子彈了一下,又蹦回到原來的位置繼續懸浮著。
約翰聲音悶悶地回答:“好的,我都聽您的。”
司念百無聊賴地在桌子上亂點,點出了顯示屏的新聞頁面。
是娛樂新聞,第一條就是“聯邦將軍為愛走遍昝亞,逃婚妻子感動淚灑現場”,配圖是治安局局長笑得像朵菊。花的臉。
司念沒敢點開看,想也知道裡面寫了多麼悽美壯麗的一個愛情故事,看來從古至今娛樂狗仔們愛腦補的習性根本沒變。
又點開政治新聞,亂滑了兩下,看到一條“聯邦總統與將軍親切會晤,就銀河邊境問題展開討論”,配圖是英姿颯爽的奕連州穿著軍裝,對一個中年婦女行禮的畫面。
她仔細看了兩眼。聯邦總統是一位看起來平平無奇的中年女人,長相屬於端莊溫雅那一掛的,配上精緻的髮型和藍色套裝,看起來溫柔又和煦。
跟她一比,旁邊的奕連州真是又年輕又犀利。
但司念卻不敢小瞧這個總統,當初在嚮導學校時,就聽老師說過,她是最近一百年來手腕最為強硬的哨兵總統之一,還是普通議員時,她就已經遊歷過銀河邊境四大帝國、八百多個城市,並且通過強硬的外交手段將一個多年戰亂的小帝國收歸聯邦旗下。
為與小帝國的首領談判,她和她的嚮導兩個人帶著一艘飛船,孤身穿越了綿延好幾光年的戰爭星域,最終到達時,她的嚮導已經手臂骨折,而她絲毫沒有因為感情因素影響到談判進程。
司念倒是覺得,可能這件事只能說明這位總統的無情無義吧。
二十分鐘後,奕連州一手一個餐盤,端著熱氣騰騰的食物走進她的房間。
她一抬頭,奕連州笑得溫和可親,把餐盤放到桌上,兩份一模一樣的茶葉蛋、煎餅果子、豆漿。
奕連州欠身問了一句:“昨晚睡得好嗎?”
司念已經端起豆漿開始喝了,嘴角留下一茬白鬍子,抿了抿嘴才說:“還行。”
奕連州坐下來,看著她吃飯。司念也不客氣,一手抓煎餅果子一手端豆漿,吃得咔擦咔擦的響。
司念也沒說話,也沒問她為什麼堂堂一個將軍午餐都吃的這些東西,連點表情都欠奉。
奕連州覺得挺有趣的,拿起一個茶葉蛋開始剝殼,白生生的手指,白生生的雞蛋殼,簌簌落在餐盤裡。
不一會兒剝好一個雞蛋,她笑眯眯地遞過來。
司念正咬著一口煎餅果子,手忙腳亂地放下豆漿杯子,把雞蛋接過來,梗著脖子咽下去,含糊地說:“謝謝。”
奕連州小口小口的吃起煎餅果子,論姿勢,真是比她淑女多了。
司念瞥了一眼,感覺到了文化和階級的差距,自己的動作也不禁慢了下來。
面對奕連州,總是有種“我們不太熟,但是這個人每件事都做得太強了仿佛在諷刺我讓我很尷尬”的感覺。
好不容易尷尬的吃完了一頓飯,肚子裡硬硬的,儘是緊張導致的消化不良。
司念摸著肚子癱坐在椅子上,奕連州則安靜地用餐巾擦了擦手,放下東西忽然來了一句:“司念,今天有點小事需要你配合一下。”
司念圓瞪眼睛,表情很明顯:什麼鬼!吃了你家的飯果然就要給你做事了嗎,資本家!
奕連州笑得無奈:“是總統,她想見見你。”
就是那個兇巴巴的女人?司念蹦起來,三步並兩步地跑回床上,把頭埋在被子裡,用姿勢表達著強烈的意願:我不要不想不願意!
奕連州走過來,隔著被子拍她的腦袋:“去吧,小司念,不然她就要到我家來了。”
司念在被子裡亂蹬。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新來了很多小夥伴,非常感謝今軻大大的推薦!祝大家看文愉快!
☆、總統
最後還是談妥了條件,司念去見總統,奕連州放她兩天假,可以在外面自由活動,只是必須由人陪同保護。
司念心不甘情不願的,怎麼到這裡,自己連奴隸的待遇都不如,還得出賣。身體去換取放風的機會。
她下定決心要跟奕連州好好說話:“你到底對我有什麼打算啊?”
總不可能真的要結婚吧?她查過,嚮導只有第一次發。情之後才能結婚。她還離得老遠呢。
奕連州微笑著:“沒有特別的打算,還要看你的意願。”
她笑得倒是很令人安心,但司念覺得,信她才有鬼。
司念咬住嘴唇,忍住打人的衝動:“我的意願是你放了我。”
“好的。”
“你要是不放,我就自己跑……等下,你說什麼?”
“好啊。”
奕連州笑嘻嘻的,司念卻覺得更危險了。
“什麼條件?”
“只要你今天能說服總統。你要知道,我的婚事完全是總統和其他一些居心叵測的人在推動的,如果你能讓總統改變主意,我們自然就沒關係了,你也可以自由去你想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