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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念:“嗯?不是風鳶啊,是奕連州。”
兩個人面面相覷,心理醫生覺得自己的心臟也有點不太好。
震驚!聯邦第一哨兵竟然對未成年嚮導做出這種事!
未成年嚮導血淚控訴,黑暗哨兵虛有其表,數千萬網友看了都沉默了!
走出房間,心理醫生那種充斥著複雜情感的眼神依然扎在司念背上,搞得她有點不舒服。
不,是非常不舒服。
之前在飛船上,奕連州可憐巴巴地要求她“幫助她”,她實在是……沒辦法拒絕。
於情於理,都沒有拒絕的理由。論理,她是借著奕連州的身份名氣才上得了這艘飛船的,理所當然也跟奕連州有捆綁銷售的嫌疑;論情,相處了這麼久,要說她對奕連州這個人還是形同陌路,那也是不可能的。
於是她就答應了。她一答應,不得了,奕連州笑得又滿足、又幸福,順勢趴在她腿上就睡了一路,身上熱度只增不減,連帶她也被燒得臉頰發紅。
簡直是上了賊船,還要賠上自己給賊數錢。
她嘆著氣,一步一步又一步,越走越慢,卻也越走越接近奕連州的艙室。
男嚮導在飛船上給她科普了一部分:“不是要你跟她現在就去結合,你還沒有發。情,是沒法充分結合的。只是說,你需要用你的觸角,伸進她的意識海里,看看裡面的狀況如何,然後用觸角也好,用什麼也好,幫她做好意識海的恢復和重建。
這個過程中呢,你們最好是要有身體接觸,接觸範圍和親密程度視你的嚮導能力高低而定。超A級嚮導只需要一根手指觸碰到對方就能進入意識海,我的話需要手掌貼到對方,你的話……”
司念滿身燥熱地聽著,舔舔嘴唇問:“我的話怎麼樣?”
“可能要全身相貼才行吧。”男性嚮導難以啟齒地下了個結論。
即使一分鐘只走一步,艙室也不可避免地越來越近了。為了不打擾她們兩個,這艙室周圍方圓二十米範圍內都沒有任何活著的生物,據說連約翰都貼心地關掉了這部分的監控。
司念站在門外,實在提不起勇氣去敲門。
她可是連初吻都沒送出去過的純潔少女啊!
她這十八年的人生里在這方面最大膽的嘗試,也不過就是……被奕連州用睡衣勾。引的那一次!
真真切切地看到了別人的胸部,還被抓了腳踝這麼私密的部位……
這麼一想的話,待會兒要發生的事情好像也……反正還是跟奕連州……
司念糾結再糾結,終於抬起手打算敲門,轉念一想,也不知道精神崩潰中的奕連州還有沒有力氣從床上爬起來給她開門。
她又糾結了十分鐘,手像灌鉛一般沉重地放到門邊的身份識別掃描儀上。
“嘀”的一聲,門慢慢地打開,露出半邊屋內空間。
司念小心翼翼地伸腦袋去看,生怕看到什麼不該看的,表情嚴肅過教務處老師查課堂。
確認屋內沒什麼異樣,她才緩步走進去,輕輕扣上門。
奕連州就躺在床上,衣服都穿得整整齊齊,也沒蓋被子,閉著眼睛,臉頰燒得通紅,嘴唇乾燥起皮。
以前天之驕子一般精緻優雅又完美的人兒,現在就這樣躺著,一副逆來順受任人宰割的模樣,司念心疼的同時,又有點起壞心。
等治好了,可以給她身上畫王八,以示懲戒!
不過,怎麼開始治療呢?
司念繞著床轉了好幾個圈,決定先扒掉她的衣服再說。
摸到奕連州的衣領時,手指竟然有些顫抖。
心臟在胸口激烈跳動,聲音之大,她覺得整個星艦的人都能聽到。
奕連州身上穿的是哨兵特製的星艦指揮官制服,饒是如此也費了她老大勁,才一條胳膊一條胳膊地把外面的藍色上衣扒下來。
裡面穿著的白色襯衣,居然已經完全被汗水打濕了。
奕連州就這樣乖乖地躺好,雙手垂在身側,肌膚透著不正常的嫣紅,薄薄的襯衫濕漉漉貼在她上半身。
司念又把長褲給她脫掉,修長光滑的兩條長腿暴露出來,小麥色肌膚非常緊緻,流線型的肌肉線條在沉睡中,依舊充滿著爆發力。
剛才來來去去地擺弄她半天,她都沒醒,身子綿軟無力。
現在也是一樣,像個大號的高配版玩偶娃娃等著別人給她玩換裝遊戲。
司念目光在她身體上逡巡,忍不住想:她的睫毛也太長了點兒。
用食指點點那些睫毛,它們就像風中的蘆葦一樣前後搖晃,隨著薄而細嫩的眼皮上下顫抖。
令人心跳也跟著顫抖,搖搖擺擺,恍恍惚惚。
一滴水珠,從奕連州緊閉的眼皮下忽然冒出,慢慢地、緩緩地,滑過她因高燒而更顯透亮的臉頰,滑過她紅彤彤的耳朵尖兒,滑進她細膩的脖頸之下,掉落在衣領上。
仿佛有一根線,牽扯著司念的目光一路追隨,到脖頸上時,那目光又拐了個彎兒,進入襯衫領子裡面,暗自描摹、揣測那些迷人的肌理。
司念光是站在床邊,看著這具身體,就血脈賁張,難以自已。
她乾脆轉過身去,快步走到遠處的桌上,給自己倒了杯水,加多多的冰塊,一口灌下去。
冷靜下來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奕連州在床上躺的四平八穩,全然不知在司念腦海里經過了怎樣一番瘋狂的天人交戰,那些驕傲、矜持和不情願才敗下陣來。
這是司念這輩子第一次在除家人之外的人面前脫衣服。
一旦下定決心,就沒有了羞澀猶豫,她的動作反而很穩,又很快。
她把身上在打鬥期間弄髒的衣服扔到地上,脫到只剩內衣。
本來應該洗個澡的,但她怕一洗澡就沒有勇氣出來了,只好先催眠自己:速戰速決,先做完事再洗澡也行的,反正奕連州那麼髒也沒洗澡。
這樣半。裸著身子,邁步走到床邊時,全身涼颼颼的感覺讓她羞恥得牙關緊咬。
她坐在床邊,手伸過去,準備給奕連州解開襯衫紐扣。
手指顫巍巍的總是對不準,全身開始從頭頂蒸騰羞恥的熱氣,她加快速度,想趕緊脫下這件該死的襯衫,卻一不小心把一顆紐扣崩了出去。
“你們未來的衣服都這麼不結實嗎……”司念自言自語。
好在襯衫總算被她脫掉了,脫之前還順手拿襯衫當毛巾,擦了擦奕連州滿身的汗水。
她把弄髒的襯衫扔在地上,然後……僵在了原地。
真的……不知道第一步怎麼……實現……啊……
奕連州手腕上忽然傳來交響曲的音樂聲。
司念如夢初醒,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這是她的光腦,有人打電話來了。
她可不敢讓別人看到奕連州這個樣子,只好又小心地把戴在手腕上裝飾品一般的軟金屬光腦取下來,舉到高處,隱藏好自己和奕連州的身體,仔細看了看電話備註發現是薩米爾,才放心地接了電話,眼前瞬間彈出一個虛擬屏幕,是對面的視頻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