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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守俊丟給她一件雨披:「穿上。」
她不得不從,乖乖穿上雨披,心想還是靜觀其變,看看他到底想搞什麼鬼。
和他一起來的還有一個男人,也和他穿著同樣的衣服,裝扮也是一模一樣,后座上也坐了一個人,穿著雨披,看不到臉。
不等她打量完,郁守俊就把帽子上的拉鏈給她拉上了,頓時她陷入了黑暗之中。
兩輛摩托車幾乎同時開出,朝著同一個方向。武警們接到命令緊追其後,一路拉起了警笛。
梅子坐在摩托車上,因帽子上的拉鏈被拉上了,眼前黑乎乎的,看不見前方的路在哪,只感覺車子一會往左開,一會又突然打個方向往右開了,走起了S型路線。天上已經開始下雨了,雨點跟豆子般大,砸下來有點疼,幸好穿了雨披。耳朵邊上風聲呼嘯,身後警笛長鳴。恍惚當中,她想起了父親去世的那天,也是下著大雨,也是坐在老師的電瓶車上,不一樣的是,那天她沒穿雨披,雨點直接砸在她身上,砸得她生疼……
警笛聲突然沒了,她覺得奇怪,就拉開拉鏈探出頭來往後一看,後面已經沒警車跟著了,而郁守俊還在往前開,往山里開,也不知道要把她帶到哪裡去,她有點害怕。
事實上郁守俊和小亮事先說好了故意混淆武警的視線,兩輛一模一樣的摩托車,后座還帶了個人,都是用雨披遮住頭,看不清誰是誰。一路互相走S型路線,到了前面的岔路口突然兵分兩路。結果武警們賭錯了一輛,他們抓到的是小亮,后座上坐著的也不是人,而是一個和真人一般高、叫人毛骨悚然的娃娃。
郁守俊把梅子帶了回來,魏斌和星星愣了好一會,魏斌說:「郁總,你把她帶回來……」星星不關心這個,自顧走到門外看了好幾眼,自言自語起來:「亮哥呢?亮哥怎麼沒回來?」
郁守俊說:「把她關起來。我要帶她一起走。」
梅子說:「你走不了的。」
郁守俊看看被雨淋得濕漉漉的她,親自去洗手間給她拿了毛巾:「擦擦吧,別感冒了。」
梅子擦了擦頭髮,打量起這個地方來。她沒來過這個地方,壓根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郁守俊又從廚房裡給她拿了吃的,還從屋裡拿了換洗的衣服。魏斌對此很是不解,他認為現在他們在逃亡,沒必要帶上梅子這個拖油瓶。郁守俊卻堅持要帶上梅子,兩個人因為這個問題爭吵了起來,一直從大廳吵到了書房。
他們去書房吵了,梅子待在大廳里,星星負責看著她。
她想去外面,星星不讓,還拿刀子威脅她。她只好打消這個念頭,和星星聊起天來。
「對了,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
星星說:「物業那些案子,是我和我亮哥給你們作的證呢。」
梅子想起來了,原來是他。那麼和郁守俊一起來接她、開著一模一樣的摩托車的那個人難道就是小亮?
星星問她:「你看到我亮哥沒有?他現在怎麼樣了?」
猜的沒錯,那個人果然是小亮。
梅子說:「我不知道,反正沒有警察跟著我們,大概率是小亮被抓了吧。」
「什麼?」星星發出哀嚎一樣的聲音,眼睛也紅了,「亮哥被抓了?怎麼可能?為什麼啊?是為了救你才被抓的嗎?」
梅子笑了:「不是救,是綁*架。」
星星一驚,愣了好一會,又說:「那、那、那亮哥會怎麼樣?會被判幾年?」
梅子說:「只要他認罪態度好就能從輕發落。而你,如果到現在都執迷不悟繼續跟著一個犯罪分子做事,那麼我敢斷定你的結局一定好不到哪裡去。」
星星嚇得打了個哆嗦。原本他對這個事就不是很有信心,現在被法官這麼一說後,內心還真的有些動搖了。
梅子:「做錯事並不要緊,重要的是要懂得懸崖勒馬。」
星星不說話了,努力思考著她的話。
書房裡,郁守俊和魏斌已經聊了很久了。魏斌表示不該帶梅子走,郁守俊堅持自己的想法。最後手下肯定是聽老闆的,因為這個小插曲,魏斌只好把原來定好的計劃再重新規劃一下。這個話題到此結束,以後魏斌不會再提起。
魏斌說:「小亮那傢伙看來是被警察抓住了,他一定會供出我們的。郁總,我們得儘早離開。」
郁守俊表示同意:「阿斌,你趕緊聯繫船隻,趁著颱風,我們從海上離開中國。」
「我明白。」魏斌又說,「對了郁總,那個傢伙嫌兩百萬太低了,想再加一點。」
郁守俊問:「那他要多少?」
魏斌小心翼翼地說:「一個億。」
「什麼!」郁守俊咬牙切齒,「他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
大廳里,梅子安安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看著外面的大雨和風雨中群魔亂舞的樹木,陷入了深思。
怎麼辦?她該怎麼脫身?怎麼和外界取得聯繫呢?
第六十五章 颱風 颱風來了,暴風雨來……
這天晚上梅子怎麼都睡不著, 一來外面風聲很響,嗚咽哀嚎似的,把窗戶撞得吱嘎作響, 二來自己畢竟是被綁*架了,得儘快想辦法逃跑才是。
郁守俊把整個房子裡最好的房間給了她, 她謝謝都沒說就把房門反鎖了, 把郁守俊關在了外面。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 要她跟一個綁架自己的犯罪分子說謝謝?門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