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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斌說:「郁總,現在情況很複雜,我總覺得暗地裡有很多雙眼睛在盯著我們。既然天誠的資產都已轉往國外,那我們就儘早離開,別再節外生枝了。」
郁守俊說:「就這麼一走了之我有點不甘心。阿斌,反正還有三天,你去幫我做這件事。」
魏斌嘆了口氣,說:「好吧。我這條命都是老大您的,就算您讓我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在所不辭。您就吩咐吧,是什麼事?」
……
滕燁和往常一樣上班、下班。有一天,突然有幾個人來到法庭,把他堵在了辦公室里。他們打扮得很樸素很低調,但一個個氣質超群,絕非普通老百姓這麼簡單。
滕燁打量著他們:「請問各位是……」
為首的亮出身份,掏出工作證私底下給滕燁看了一眼後馬上收好。滕燁心裡一驚,還沒等他說點什麼,這人就說:「滕燁同志,有人舉報你在辦案過程中收受當事人紅包、銀行卡等好處,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梅子也在辦公室,聽到這話馬上說:「不可能!滕庭絕對不會收受當事人賄賂!你們肯定搞錯了!」
這人看了梅子一眼,對滕燁說:「滕燁同志,事關重大,還請你從大局出發,切勿衝動牴觸,跟我們回去把問題講清楚。」
滕燁愣在原地一會,然後才說:「好,我跟你們回去。」說著摘下了佩戴在胸口的法徽,戴上了黨徽。
「請。」這人做了個請的手勢。
事到如今,負隅頑抗對自己一點好處都沒有,反而還會把問題嚴重化。此時此刻的滕燁別無選擇,他只能選擇暫時的屈服跟著他們回去把問題說清楚。臨走前,他從兜里掏出一把家裡的鑰匙給梅子,並對她說:「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請幫我照顧大橘它們。」
「嗯。」梅子接過鑰匙,聲音都在顫抖。
滕燁又說:「千萬別讓它們餓著了。貓糧我買了十大包,都放在儲物室里。」
「好,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大橘的。」梅子鼻子一酸,眼淚就這麼下來,當著紀委同志的面。
滕燁說:「別哭,一定要堅強。一定要相信組織相信黨。」
「是,我知道了。」梅子愣是把眼淚憋了回去。
滕燁他們走的很低調,其他人都還在忙,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等到空閒下來才發現他們的庭長好像不見了。
梅子對他們說滕燁被帶走了。他們馬上追問被誰帶走了,為什麼要帶走滕燁。
梅子簡單地把事情說了一下,說著說著就忍不住哭了出來。大家聽了以後都傻了,被舉報收受賄賂,然後被紀委帶走,這是大事啊!
號稱人脈很廣的駱揚這次也打聽不出來一丁點消息,沒人知道到底是哪個案子的當事人舉報的滕燁,更無法打聽出來那個當事人「賄賂」了滕燁多少錢。所有的人都三緘其口,保持沉默,沒人敢大庭廣眾地議論滕燁的事。
「這次真的麻煩了。」駱揚心事重重地說。
宋天意很衝動地說:「滕庭怎麼可能收受賄賂?就算天塌下來六月飛雪他也不可能做違法亂紀的事。不行不行,不能就這麼讓滕庭不明不白地被他們帶走。我們得聯合起來,給紀委寫聯名信,告訴那些人滕庭是怎樣一個人,他一定是被人栽贓陷害的。」
其他人沉默不語,一個個的腦子亂得跟漿糊一樣,一點主意都沒有。
駱揚說:「不能這麼做。這麼做能說明什麼問題?反而讓別人更加懷疑滕庭。」
宋天意:「難道我們就這麼坐以待斃,看著滕庭含冤受屈?」
駱揚:「為什麼你一定認為紀委他們一定會冤枉了滕庭?你對黨對組織就這麼的不信任?」
「我不是不信任,我是擔心他們查不清楚,萬一相信了那個舉報人,那滕庭不就……」
「你以為紀委那些人是吃乾飯的嗎?他們的偵查能力和手段不亞於警方。關於對滕庭的舉報,他們一定能查清楚真相。我們要做的,就是不要輕舉妄動,自亂陣腳。」
宋天意不以為然地說:「滕庭平時對我們這麼好,現在他出了事我們難道什麼都不做嗎?駝哥,滕庭平時最看重你最照顧你,你怎麼能在這個時候說這種話落井下石?」
駱揚被氣著了:「你說我落井下石?宋天意,拜託你好好用你的腦子想想好不好?」
「你們別吵了,別吵了。」其他人急忙勸架,但這倆人越吵越凶。
宋天意很早以前就有些看不慣駱揚的那套為人處事的方法,覺得駱揚做人太過圓滑,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虛情假意,一點真性情都沒有。
「你不就是擔心滕庭的事連累到你嗎?說實話就好了,不用拐彎抹角。」
「你真是個蠢貨!」
……
突然,周國民猛地推門進來,鐵著臉斥責道:「像什麼話!」
駱揚和宋天意馬上閉了嘴,不再對吵。
周國民走了進來,語重心長地說道:「不管滕庭長發生了什麼事,我們都要做到不管他在不在都一個樣,甚至還要做得比他在的時候更好!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幫助滕庭長,用我們的實際行動告訴外面那些人,我們這個團隊是立場堅定、嚴以律己、廉潔自律的一個團隊。而帶領這樣一個團隊的一庭之長,是絕不可能做出違法亂紀的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