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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國清說:「老帥是我們組長。」
「你們好,你們好。」梅子面對這兩個「欽差大臣」心裡有些緊張,想起來剛才對他們那種態度,她趕緊道歉。
帥軍笑說:「沒關係沒關係,這有什麼,你小心一點很正常,我反而很安慰。要是你是那種別人說什麼是什麼沒有一點自己主見和想法的人,那我倒真的要好好考慮考慮該不該拉你入伙了。」
入伙這兩個字很是新鮮,梅子問:「我聽不大懂您的意思。」
帥軍說:「其實我們暗地裡調查天誠集團以及郁守俊很久了。經過這麼多年的精心布局和臥底的辛苦調查,我們現在可以確定天誠集團就是以郁守俊為首的一個黑惡勢力團伙。他們利用美色和賭錢進行高利息放債,再通過其他投資比如房地產投資等方式將錢洗乾淨,並轉往國外。這些不法行為深深地藏在一個看似合法的外衣里,裡面的人守口如瓶,外面的人根本進不去,這就是集團總裁郁守俊的厲害之處。」
帥軍是省公安廳刑偵局副局長,他是最早關注天誠集團問題的人。多年前他陸續收到過不少匿名舉報信,但礙於當時證據不足以及上上下下各種勢力的牽絆,一直未能明目張胆地對天誠進行調查。直到2018年《關於開展掃*黑*除*惡專項鬥爭的通知》的下發,全國掀起了一場轟轟烈烈的掃*黑*除*惡鬥爭,天誠的問題逐漸浮上水面。在掌握了一定的證據以後,省里秘密成立了以帥軍為首的專案督導組,秘密調查金州市天誠集團以及郁守俊的涉*黑*涉*惡問題。
彭國清繼續說:「這些年郁守俊的動作很多很大,他頻繁投資海外,並虛構債權債務抽逃資金,將集團的資產一點點地轉去海外。等我們有所發覺的時候已經太晚了,集團的大部分資金已經被轉移,現在的天誠集團實際上只是個空殼子。我們發覺不對勁後立刻啟動凍結程序,正因為這樣,我們打草驚蛇了,郁守俊一夜之間人間蒸發,他的反偵察能力很強,連我們派出去的臥底也失去了聯絡,恐怕……」
帥軍說:「國清,不會有事的,他們肯定還躲在金州的某個我們不知道的地方,他們一定在謀劃著名怎麼逃離金州,我們必須儘快將他們逮捕!」
彭國清:「我真的很擔心,他已經好幾天沒消息了。」
梅子糊塗了:「你們要找的是郁守俊,為什麼要來找我呢?」
帥軍說:「據我們調查,郁守俊對你有一種特別的感情在裡頭。」
彭國清接著說:「沒錯,他很關注你很關心你的一舉一動。你和誰在一起他就對付誰。」
「阿暢的死和他有關?」梅子小心翼翼地求證。
帥軍:「目前還沒有證據證明鄒暢的死和郁守俊有關。不過滕庭長的事絕對是郁守俊一手操辦。他想栽贓滕庭長,我們就給他來個順水推舟,讓他以為他的陰謀得逞,從而放鬆警惕。可事實證明,效果並不理想。」
梅子驚喜地說:「原來滕庭長沒事,太好了!那他現在在哪?」
帥軍說:「你放心,他現在很安全。我們絕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言歸正傳,梅小姐,我們需要你幫我們一個忙,幫我們把郁守俊引出來。」
梅子說:「我?我和他連認識都算不上,他怎麼可能聽我的話出來見我呢?」
帥軍一臉篤定:「他一定會的。」
梅子是真的糊塗了:「為什麼呀?」
彭國清:「你先見個人吧。」說完拿起對講機說了幾句話,不一會,一個很精神的武警小伙領了一個人進來。這人是戴倩,梅子驚訝地看看戴倩,再看看帥軍和彭國清,說:「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戴倩會在這裡?」
戴倩說:「賀軍要殺我和蓉蓉滅口,還好兩位領導救了我們,讓我們暫時住在這個地方,等風聲過去了再出去。」
「噢。」
戴倩又說:「還記得那天我和你說的嗎,我說我有話對你說,你還記得嗎?」
梅子點頭:「記得,我也想找你來著,可是我自己發生了那麼多事,實在沒這麼多精力了。」
戴倩盯著梅子的臉,近距離地觀察著梅子,口中念念有詞:「太像了,真的太像了。」
梅子一頭霧水:「什麼像?」
戴倩:「你和阿瑜長得太像太像了,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一樣!難怪郁總這麼喜歡你了!」
「阿瑜?」
「阿瑜全名叫湯佳瑜,她在天鷺會的藝名叫阿瑜,她媽媽叫鄔建芳。」
「什麼!」聽到鄔建芳三個字,梅子好像被雷劈了一樣愣在了那,久久無法回神。
戴倩:「我和阿瑜是同一年進的天鷺會,那個時候天鷺會裡小姐很多,我們又不是很出眾,所以經常坐冷板凳,賺不到錢不說還要遭人白眼和奚落。那段日子我們相依為命,過得很艱難但有個伴也不覺得很苦。阿瑜不是個安於現狀的人,她不甘心被冷落,就自己找機會。有一次郁總來會所,她瞅準時機故意在郁總跟前暈倒。這一暈,會所里的小姐都說,阿郁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郁總什么女人沒見過?可他就是喜歡阿瑜。阿瑜和我們不一樣,她讀過書,能和郁總談古論今,還能在事業上幫助郁總,郁總把她當寶。我呢借著她的關係在會所里的日子也慢慢地好過起來了。可是好景不長,沒兩年阿瑜就跳樓自殺了。她死後郁總一年內沒踏入天鷺會,還有傳言說郁總因為太過傷心想把天鷺會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