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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曦瞪了他一眼,直起身子三兩步跪爬過去,也顧不得膝蓋鑽心的疼,她一把抓住賀時鳴的左手腕,狠狠擰了一下男人的小拇指,兇巴巴地說:「那你說,這是什麼意思?戴尾戒宣告你單身?不婚主義?」
喬曦早就看他左手的尾戒不順眼了,幾次三番都找機會說這事。男人左手戴尾戒,不是渣男就是浪子。還好意思和她談結婚?臉皮可真厚啊。
賀時鳴看著小指上的戒指,在陽光的照射下,鑽石折射出耀眼的光澤。
糟糕,他竟然忘記這茬了。
和喬曦分手後,陸陸續續主動上門來撲他的女人太多,多到他躲都躲不及,所以乾脆戴了尾戒,表示他目前對找女伴沒興趣。戒指這東西戴著戴著就成了習慣,一時半會還真想不起來有這事。
「嗯....這個我可以解釋,就是那個時候我們不是....」
「你別說了,我不想知道。」喬曦摔下他的手,捂住耳朵。
賀時鳴一邊解釋一邊把戒指取下來,「以後不戴了,要戴也戴中指。」戒指瞬間脫落,靜靜躺在男人的掌心,寬版彈簧的樣式,鉑金材質,中間鑲滿了鑽石。
他笑著把戒指遞過去,喬曦鼓著嘴,氣呼呼的看他。不等喬曦說什麼,他輕巧往身後一揚,戒指就從開著窗戶里飛了出去。
一道閃著完美火彩的拋物線。
轉眼間,戒指不知道去了哪,也許是掉落在院落里某處草坪。
「你不喜歡,就不要了。」
喬曦呆滯瞬間後爆出一聲尖叫,飛快奔向陽台,撐著欄杆往下巡睃,心裡全是揪疼,割肉一般的疼,這男人太造了,怎麼能這麼糟蹋東西?
不戴了,也不至於扔啊,她又沒說不喜歡這個戒指!再不行送給她戴也可以啊!
「那可是鑽石!你、你...這人!太糟蹋東西了!」她氣的手指都在發抖,不想和他多說,飛奔著就要下樓去找戒指。
賀時鳴手一攔就把她扯進懷裡,溫香軟玉跌了滿懷。
「你又不喜歡,又不讓我扔,喬曦,你說你怎麼這麼難伺候?」他的手順著睡袍的下擺滑了進去,白玉的觸感熨帖著手心。
「你可以給我戴啊....我戴無名指尺寸剛好呢....」她哀怨的看著他。
從小家裡條件差,一個學期都穿不了幾次新衣服,喬曦從小養成了簡樸主義,即使如今成了明星,骨子裡的意識還是沒改,不能浪費糧食,不能糟蹋東西,一針一線一米一栗都要珍惜。這種六位數的戒指說扔就扔,在她看來就是造孽。
賀時鳴趁她還沉浸在失去戒指的悲傷中放肆作亂,一路到了花園深處她也沒制止,「乖,無名指得留著,曦曦的手不怕沒戒指戴,好不好?」
喬曦被他三言兩語哄好了,但還是堅持,「那你等下陪我去找戒指。」
賀時鳴難為情的應了聲,指尖稍微用力一揉,懷中的人隨著顫抖,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他的嗓音明顯低了一個八度,摩挲在喬曦的耳邊,要她別緊張,放鬆一點。
「打開。」他似哄似騙似威脅。
喬曦緊咬唇瓣,一雙情動的桃花眼哀憐地看著他,「別...」她用小小的聲音求他。
「快點。」賀時鳴舔了瞬下唇,莫名口乾舌燥,「不然就換個地方。」
喬曦大腦暈暈乎乎,慢慢升空,好似昨晚的酒還沒有醒。裹著她的香氣越來越濃郁,感覺迷路了,走不出來。
最後是一通急促的手機鈴聲把她驚醒。
「我、我去接個電話。」她的意思是要他先鬆開。
賀時鳴不悅的皺眉,過了幾秒鐘才逐漸鬆開臂彎的力道,手指隨著離開。
喬曦感覺去找手機接電話,眼神卻不時偷瞄男人。賀時鳴抓住了她偷看的小動作,促狹的沖她勾勾嘴角,指尖惡意的在空中晃著。
喬曦臉瞬間紅了,手裡拿著不停震動的手機,她沒接,反而去拿床頭柜上的紙巾盒給他扔了過去。賀時鳴挑眉,沒去抽紙巾,反而把指尖含在了嘴裡,嘬了一口。
眉梢尾端流露出浪蕩之感,風流又帶邪氣,他惡作劇般用口型對她說了兩個字。
日上花梢,鶯穿柳帶
喬曦整個人像一朵煙花,頃刻間爆炸了。
這兩個字著實要命。
他說:甜的。
喬曦趕緊撇開頭,心砰砰跳,手忙腳亂的摁下接通鍵,整個人還處在三觀五感的幻滅當中,只聽見聽筒里傳來一聲氣急敗壞的怒吼。
「喬曦!你終於接電話了!」是姚念音瘋狂的怒嚎。
喬曦這才想起來,熱搜熱搜呢!她的熱搜還掛著呢!怎麼都忘了這回事了!這個男人真是要命啊!
「姚姐....」喬曦不敢說大聲,中午起床後手機里七十多個未接來電一半都是姚念音打的。從昨晚十二點多一直打到早上十來點。
「我一晚上沒睡被你折騰死了!你看熱搜沒?沒看就趕緊給我看,全國都在討論你,你長點心吧,喬曦!」
喬曦閉眼,「看了一點點。」
其實看也沒看,只是單純看了熱搜而已,根本沒敢點進去,什麼喬曦當街索吻,喬曦野,之類的火爆標題,她沒勇氣點進去。
「看了一點點是什麼意思?」姚念音被氣到來回暴走,整個晚上沒睡,腦中一根神經緊緊繃著,她聯繫不上喬曦,也聯繫不上賀總,整整一晚,她和團隊面對滔天的緋聞都只能是束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