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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 不叫搗亂,叫爭取。以前她不懂事,不懂的如何愛一個男人,後來做出了檢討,決定為這個男人改變,可是沒想到這個男人要結婚了。她知道自己一定不能做別人婚 姻里的第三者,所以才會選在這個時候力挽狂瀾。而且,如果你的這對客戶真的相濡以沫,我的客戶根本不可能有機會插足。她這麼做,只不過想給那個男人多一種 選擇,讓他看清楚到底事實。當然,如果你的客戶能經得起這次考驗,那我的客戶也願意就此收手,祝他們白頭偕老,這條我已經寫進合同里了。」
我聽得一愣一愣的,李明朗的眼神和笑容在日光的折射下若隱若現,我看不清,只是隱隱覺得他今天情緒不高,心情多雲轉陰。
我思考了一會兒,期間他也再沒有隻字片語,只是喝他的酒。
直到我想清楚了,放下水杯站起身道:「好,既然這樣,你有張良計我有過梁梯,站在你的角度,你要為你的客戶爭取最後一次贏得愛情的機會,而我也有責任幫我的客戶守住最後一道防線……那咱們就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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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想不通頭疼,想通了心疼。
我覺得現在的酒酒,就和當初剛和成大功分手的那個我一樣,非但什麼都想不通,心裡還裝滿了十萬個為什麼。
其實直到現在,很多事我都想不通,比如成大功為什麼會和我分手。
比如小媚說的,他一畢業就結婚了?
那女的是誰,怎麼同學之間從沒有人說過,連號稱小道消息廣播站的小米也不知道?
不過好在,以前想不通的事,現在我也不想想通了。
不想想,自然也就不會疼了。
臨下班前,我打電話給酒酒,讓她晚上務必把大禹約出來跟我見個面,同時打算好,要當著大禹的面拆穿李明朗和那趕在婚前挽回舊愛的狐狸精的真面目。
可誰知,酒酒過了一會兒卻回了個電話過來,告訴我大禹晚上已經約人了。
我問約了誰,酒酒說好像是以前的朋友,他準備給人家送請柬過去。
直覺告訴我,這個舊朋友就是那個狐狸精。
李明朗這人做事一向講究快狠准,他絕不會在一件業務上浪費太多時間,拉長時間成本,所以如果要拿下大禹的話,這幾天就是關鍵時刻。
我二話不說就殺上了樓。
雜物小妹微笑的告訴我,李明朗今天約見重要客戶,剛剛走了。
我正準備跟雜物小妹套套話,誰知保潔阿姨竟然拿著一包垃圾,從李明朗的辦公室里走出來。
我立刻對雜物小妹說:「既然這樣,那我改天再來吧,其實我也沒什麼事找他。」
離開有情人諮詢服務公司,我轉身就貓進了樓梯間,靜等保潔阿姨推車而出。
幾分鐘後,保潔阿姨果然將垃圾扔進了垃圾房裡,趿拉著步子走遠了。
我殺到垃圾房前,捏著鼻子從裡面拎出最上面的那個塑膠袋,迎著光線左右看了看,從塑膠袋外面,隱約能看到幾道熟悉的筆跡。
看來就是這袋了。
經過幾次的短兵交接,我早就發現李明朗有隨手記錄行程的習慣。
現在看來,這真是個好習慣。
(● ̄~ ̄ ●)
程伊伊對我拿著垃圾返回公司的行為,表示憤慨。
她開窗通風之餘,還不忘諷刺我:「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你知道你這種撿別人垃圾的行為叫什麼麼,叫侵犯他人隱私權!要是在國外,人家是可以告你的!」
我眼皮子也不抬,一邊低頭翻找先前在他辦公桌上看他記錄的那張小紙條,一邊回程伊伊:「可現在不是在國外,這袋垃圾也不是我從他們公司里拿出來的,是保潔阿姨帶出來扔掉的。既然是扔掉的就是不要的東西,我撿的是人家不要的東西,那就構不成侵犯隱私了。」
程伊伊聽了我的話好一陣子沒動靜,末了輕聲說了一句:「簡直不可理喻。」
我「哼唧」了一聲,不理她。
她走了過來,拿她那雙鑲嵌了金邊的高跟鞋踢了踢被我攤了一地的廢紙,說:「不就是個小case嗎,沒了就沒了,至於這麼拼嗎?」
我手上動作一頓,順著她的小腿一路瞄上去,直到對上她那雙困惑的眼睛。
「程伊伊,你當初為什麼要當設計師,除了喜歡,還因為劉備,對麼?」
程伊伊不語。
「你 要和劉備站在同一高度上,那是你成為一名優秀設計師的動力,你為了他付出了多少努力沒有人比你自己更清楚。這件case對我來說,就像劉備對你一樣重要。 而且這是咱們公司開張以來我的第一單業務,要是做不下來,咱們這個月很有可能開天窗,那些水費電費物業費房租,哪一樣不要錢?何況人家都跑到門口宣戰了, 咱們總不能不戰而降吧」
程伊伊望向我的眼神里,漸漸流露出讚許。
可是她吐出口的那句話,卻讓我的臉歪掉了半邊:「你的意思是,你對李明朗也像我對劉備一樣,你為了和他站在同一高度,甚至不惜針鋒相對?」
= =關李明朗個鳥事……
我無奈的垂下頭,嘆了口氣,在澄清與不澄清之間猶豫著,這時就見程伊伊的高跟鞋旁邊,就有一張似曾相識的小紙片。
我立刻撲了過去……
Bing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