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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同樣接過,隨手揣進兜里,打算一走出這個門口就老死不相往來。
可是劉瑤卻說:「這樣吧,三天後我再給郝小姐打個電話,希望到時候你已經考慮清楚了,這麼好的機會,聰明人都是不會放過的。」
一句話把我架在半空,也就是說,如果我放虎歸山,我就是豬?
數分鐘後,我和踩著三寸高跟鞋的劉瑤站在茶室門口,我仰頭沖她說了一句「再見」,便頭也不回的撤了。
連鞋跟都有如此優勢,這個劉瑤渾身散發著讓人不舒服的氣質。
正如和她聊天的那幾分鐘的感覺,仿佛看到了一個巨大陷阱在我面前,旁邊占了一個微笑的美女對你說,一、二、三,預備,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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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準備打道回府,半途中又接到我媽的電話,說是我二姨給我說了個對象,就在北京,工作和學歷都不錯,讓我現在就去見一面。
我立刻蒙了:「媽,你沒告訴二姨啊,我有男朋友了。」
「我知道你有男朋友,可是前陣子你不是才和大功分手了嗎,我就是那會兒隨便跟你二姨念叨了兩句,沒想到你二姨就當回事了,四處給你張羅,我這不還來不及告訴人家你找著對象了,她就給你聯繫了這個……」
「哦,那我能不能選擇不去啊?」
「那可不行,再怎麼說也搭著你二姨的人情關係呢,就算你不滿意,也好歹跟對方坐下來喝杯東西,面子上圓過去了,別故意搞破壞。再說了,誰不是兩條腿走路啊,現在的年輕人都是騎驢找馬,你只是去跟人家見個面,別弄得像是偷情似的。」
我媽的前衛思想真是刷我下線,但是為了讓我二姨面子上過得去,我也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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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就這樣,我半途臨時改道,十幾分鐘後又到一家咖啡廳里見了另外一個陌生人。
是個五官端正,說不上帥,卻也說不上丑的男人,屬於耐看型的。
最起碼我坐下來五分鐘了,已經覺得他比剛見面時候順眼多了。
不過在過去的五分鐘裡,我們除了簡單的確認對方身份,餘下的時間基本用沉默對話,用眼神溝通,他不言,我不語,他是本性靦腆,我是故意裝羞。
同時,我心裡還盤算著,撐你丫三十分鐘,看你丫找不找藉口走。
我不得不承認,在經過一些列的婚禮奇葩案件的洗禮和鍛鍊後,我已經練就了一身鋼筋鐵骨,遇魔殺魔遇佛殺佛,絕不手軟。
照這個情勢下去,要不了幾年我就是跟老油條了,對付這樣的知識分子男士,我一個同時相親他這樣的十個,都是遊刃有餘的。
但是我這邊正在自信滿滿和掐算時間,相親對象竟然突然開了口。
「郝小姐和我想像的不太一樣,和照片裡也不一樣。」
照片?還有照片?
「哦,那估計是過去的照片吧,我這人老得快,一年三變,到了明年就又換了一個人了。」
我突如其來的自黑,讓相親對象一愣,進而笑了,直說我幽默,還說新年新氣象,越變越好,只要不是換一張臉就行。
我心說了,你丫比我還幽默。
相親對象繼續道:「其實從剛才到現在,我一直在觀察郝小姐,倒不是我沉默寡言,只是想多了解一下。」
= =親,您靠肉眼觀摩,就能看透人性本質麼?
我皮笑肉不笑道:「這麼說您很會看人了?請問在哪裡高就?」
「高就談不上,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單位,不過我自修過犯罪心理學,所以喜歡觀察人。」
不用後期特效配,我也能看見自己頭頂上飛過去的烏鴉,和留下的一串省略號,還有三道黑線……
「您可真夠風趣的,不知道靠您這門手藝,光是用眼睛看,幫國家抓住過幾名重犯吶?」
相親對象似乎沒有從我的揶揄中意識到自己的失言,反而抓住我這個話題,開始跟我講起他的觀察史,長篇大論了一大堆,說他如何靠觀察發現犯罪的,說他如何靠肉眼就能杜絕慘案的,但是說到最後全是誤判,全是良民。
我極力壓制著打哈欠的欲望,頻頻看表,已經超過了我預計的三十分鐘,再看對方,兩眼放光,興奮地口沫橫飛,看形勢實在不妙。
直到一聲「心心」,從我背後響起,才終於將相親對象的演講攔腰掐死。
相親對象的嘴角維持著一個尷尬的弧度,張著嘴望著來人,又望了望我,盼我介紹。
我回頭一看,也露出一臉驚訝:「學長?」
咦,可不正是阮齊學長麼?
☆、67 插pter 5
我回頭一看,也露出一臉驚訝:「學長?」
咦,可不正是阮齊學長麼?
我站起身,臉上不由自主的樂開花,就像見到了救世主。
哪知相親對象比我還熱情,一站起來就忙不迭的自我介紹,還露出一副他已經是我什麼人,正在替我感謝照顧過我的社會關係的模樣。
阮齊學長神情微妙眼神古怪的掏出名片,和對方交換,想不到對方只看了一眼就兩眼放光,連忙和阮齊學長握了握手,又握了握手,很快將話題帶入銷售業。
我正要制止他,手機卻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李明朗,我只好跑到一邊去接。
李明朗一上來就問我人在何方,我還以為他是想我了,可是下一句卻是:「公司來了客戶,回來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