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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歲就結婚了?
我問阿飛:「你李哥今年多大了?」
「過了年底就二十七了。」
= =……二十七歲,留了級三年級?
阿飛自顧自繼續道:「認識李哥這麼多年,從沒見過他對哪個女孩這麼上心。我是見過李哥怎麼拒絕小姑娘的,雖然讓人覺不出他有半點不禮貌,可說真的,如果我是那些小姑娘,我會覺得他真挺傷人的。」
傷人?
就像上次對我一樣?
我自嘲的笑了:「其實我也領教過的。」
阿飛的表情一瞬間微妙起來:「你們……」
我站起,不自在的攏攏頭髮:「所以我們真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我真是不知該覺得失落還是感到心理平衡。
最起碼,李明朗不止對我一個那樣,不是麼?
我是不是還應該感到慶幸,在他眼裡,我和其他女孩子是一視同仁的,從未得到過任何更毒舌的對待……
「不過,雖然李哥這個人看上去挺懂女孩子的,其實他也就只是會說別人。當初我惹辰辰生氣,她要和我分手,就是李哥出主意幫我把她哄回來的。只是遇到自己的問題,李哥就……」
直到回到病房裡,我隨便翻開李明朗昨天拿來的書,才突然意識到,我好像聽阿飛說了好多,全是關於李明朗的……
其實我是過去問他和辰辰的事的。
但是這種聽完上集,還想聽下集的心情是怎麼回事?
(● ̄~ ̄ ●)
阮齊學長就是我午睡到一半的時候,打來的電話,他說他已經到住院部樓下了。
我連忙披上外套,整了整頭髮,開門迎接。
撲面而來一陣酒香。
我立刻關上門,遮遮掩掩的問他:「你給我帶酒了?」
「嗯,不過不是讓你現在喝的,等你出院了拿回去。」阮齊將手裡的東西放在桌上,我湊過去看時,發現全是各色迷你瓶裝的雞尾酒。
「這幾瓶是我們酒吧新發明的,適合女孩子喝,酒精度數低,後勁兒緩慢。」
我隨手打開一瓶,酒香四溢,忍不住舔了一下,吧唧吧唧。
「荔枝味的?」
阮齊瞅著我笑,拿出另一瓶:「這個是奶香味的。」
我輕微的嘗了一口,頓覺齒頰留香。
第二個訪客,就是在此時推門而入的,跟著那個討厭的護士一起。
我和阮齊的笑容,幾乎是同時的僵在了臉上。
不過他比我反應快得多,對來人笑道:「呦,這不是學弟嗎?」
我這才肯定,那個站在門口,半張臉淹沒在花束後面的,果然是成大功。
☆、43 插pter 6
不過阮齊學長比我反應快得多,對來人笑道:「呦,這不是學弟嗎?」
我這才肯定,那個站在門口,半張臉淹沒在花束後面的,果然是成大功。
成大功似乎也沒有料到,病房裡除了我還有別人,而且還是多年不見的學長阮齊。
他臉上的驚訝絕對事貨真價實的。
我忽然有種預感,成大功今天是有備而來的。
我記得上次我和他說過,只要一天他不跟我解釋清楚當年分手的原因,和他的婚姻在其中起了什麼作用,我都不會給他答覆。
可是今天,顯然不是澄清前史的好時機。
成大功在門口愣了一瞬,走進來時,將花束交給我。
我一手托起,不到兩秒就打了個噴嚏。
「啊咻」一聲,肺活量略大……
連同綁著石膏的手臂,都跟著受牽連,細微的疼。
成大功的表情又有一瞬間的凝滯,進而露出介乎於懊惱和不高興的神情:「你對花草也過敏?」
= =幹嘛要說「也」,難道是因為上次羊肉的事?
我揉了揉鼻子:「呵呵……」
成大功二話不說,就拿走了花走了出去,留下我和阮齊學長面面相覷。
我訥訥的委屈道:「我什麼也沒說啊……」
阮齊跟我比了個「噓」的手勢。
他的手還沒放下,成大功就折了回來,手裡已空空如也,臉上還掛著我看不懂的笑容:「好了,我已經把花扔了。」
我張了張嘴,在心裡弱弱的說,其實還可以送給小護士的,省得浪費……
還有,成大功偶爾的敏感,其實也挺幼稚的……
(● ̄~ ̄ ●)
護士送完藥後就出去了,接下來那半個多小時,對我來說簡直是度日如年,也不知道是誰先開啟的話題,三個明顯不合拍的人,竟然齊聚一堂回顧起大學的美好時光……
其實那時候阮齊學長和成大功來往不多,大學四年來他們也從來沒有這樣的機會,一起探望同一個病患。
不過幸好,大家都在同一個環境裡生活過,去過同一件學生食堂,同一間教室,上過同一個老師的課,也帶著姑娘到過同一片小樹林= =。
一說到小樹林,我就莫名的尷尬起來。
「我記得學長第一次約小米,還是我牽的線呢。」我承認,我這句純屬沒話找話。
可阮齊卻但笑不語,令這個話題死在了萌芽狀態。
幸好成大功將話題轉移開:「上大學那會兒,學長一向是我們這批學弟妹的榜樣,我記得在學長那屆,獎學金年年都拿第一,你的論文還是當年校刊上的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