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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朗無暇接話,他手機里的錄音設備始終打不開。
我只好拿出我一直不離包的錄音筆:「用這個吧。」
可等我打開錄音筆,電池顯示電量還剩下百分之二,我分明記得在離開北京之前,我是充滿電的。
於是,我又按下播放按鈕,錄音筆發出嘈雜的談笑聲……
正是我們在遊艇上的那些詭異言論。
裡面那道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聲音,正說道:「……其實話說回來,如果你能先和李明朗睡一次,也就無所謂糾結了。有了第一步,也就會有第二步。」
☆、55 插pter 18
我按下播放按鈕,錄音筆發出嘈雜的談笑聲,正是我們在遊艇上的那些詭異言論。
裡面那道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聲音,正說道:「……如果你能先和李明朗睡一次,也就無所謂糾結了。有了第一步,也就會有第二步。」
= =|||……
如果你能先和李明朗睡一次……
睡一次……睡……
我這才聽出來端倪,原來我和李明朗糾結的最初,是因為我們沒有睡過。
難道,只要我們睡過一次,二次,三次……N次,和N+1次之後,所見的將會是另一片海闊天空麼?
但無論我臉皮有多厚,我都不希望這個被外人輕描淡寫一語道破的事實,是當著李明朗的面。
一時之間,我不敢看他的臉,只覺得自己的面頰滾燙滾燙的。
可事實上,我根本沒有害羞的空間。
因為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李明朗已經伸長了手臂,越過桌面,抽走我手裡的錄音筆,指尖碰到我時,還傳來一陣熱度。
我一下子就躲開了,抬眼瞪他,仿佛他唐突了我。
他看著我的眼神卻無波無瀾,好像不管是他碰我,我碰他,還是我睡他,還是他睡我,就跟我們坐在一起吃了一頓飯一樣,根本不值得大驚小怪。
緊接著,他就轉移了注意力,開始擺弄手上的錄音筆,還拿走我桌上的耳機,戴上後旁若無人的聽了起來。
氣氛一下子僵住了。
我正試圖從手足無措的尷尬中脫困,不知道該打斷他,還是該保持安靜的時候,就聽李明朗突然問道:「你這個錄音筆是一直開著的?」
我想了想,道:「可能吧,我連什麼時候打開的都不知道。」
「嗯,那很有可能美嘉後來去了哪兒,這裡面也應該錄了下來。」
(● ̄~ ̄ ●)
可事實上,錄音筆里只錄下了一些美嘉抱怨程偉的話,而且都是無病呻吟,任何一個有婚前恐懼症的姑娘都會比她抱怨的更多。
至於後來到了酒吧以後,美嘉和阿本的曖昧小橋段,則由於當時環境音太大,人聲和音樂聲太過繁雜,根本聽不清楚。
也就是說,美嘉和阿本去了哪裡,我們還是不知道。
我甚至連阿本長得什麼樣都沒看清過……
半天后,美嘉自動現身了。
正如李明朗所說,美嘉酒醒之後,開始冷靜思考,開始後悔,愧疚,懊惱,接著便選擇回到大家和程偉身邊。
程偉沒有指責美嘉,只是抱著美嘉說:「回來就好。」
不知是不是受了美式教育的影響,事後程偉非但不生氣,還鼓勵我們在場的每一個未婚好青年也效法美嘉,以緩解壓力,心甘情願的踏入婚姻。
我不知道在這樣瘋狂的一夜過去後,美嘉是否會心甘情願。
我只是明白一個道理,心一旦野了,就很難收回來了。
(● ̄~ ̄ ●)
美嘉和阿本的徹夜獨處,一直在我腦海里徘徊不散,展開無限聯想。
後來,還是我們回到北京,在我挨完了我老媽的訓之後,才和程伊伊、小米一起殺到美嘉家裡,將來龍去脈盤問出來的。
話題的開始,美嘉先向我們力薦了一部在日本收視率榮獲亞軍的電視劇,《晝顏》。
晝顏,是一種野生植物,藤一拉就斷,但是斷了還會再生,生生不息源源不絕,生命力極其旺盛。
它的花語是,「朋友的緣」,「危險的幸福」,以及「人妻的白晝情事」。
前兩年,我看過一部老法國電影,1967年的,名叫《白日美人》,至今印象深刻。
故事內容主要講的是一個中產階級美貴婦在白日做妓女,以便排解寂寞生活。女主角賽芙麗娜的丈夫英俊瀟灑,溫柔多金,卻有一個致命的缺點,不能滿足賽芙麗娜在生理上的需求,就像個擺設一樣,只能看不能吃。
通常這種情況發生在保守一點的東方國家,妻子只能忍氣吞聲,惶惶終日,直到絕經,雌激素分泌逐漸稀少,直到對那玩意兒的渴求近乎為零。
要是發生在開放一點的西方國家,尤其是在女性自省超前的美國,女人可能會尋求離婚這一途徑。
但離婚是有風險的,尤其是當你的家庭已經處於中產階級,甚至有孩子時,離婚對兩個人的損傷都是極大的,所以出軌尋求滿足,就成了像賽芙麗娜這樣女人的出路。
丈夫每天都會在下午的兩點到五點之間出診,賽芙麗娜便趁這個機會外出獵肉,從最初的抗拒到徹底的解放,從中得到滿足和快感,只談露水姻緣,不玩真格的,回到家裡對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丈夫和看似光鮮靚麗的房子,也會少些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