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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找,合適的房子太貴,便宜的房子甲醛嚴重,她懷著孩子,不能太隨便。」
周禮說:「讓汪她找。」
林溫道:「袁雪要自食其力。」
「自食其力還拖著你?」
「……我只是陪她而已。」
周禮看了眼時間,又問她:「晚飯是不是還吃?」
「嗯。」
「我過來接你?」
「汪又讓你送東西了?」
這幾汪不敢再送,上回他們交談後袁雪特提了。
周禮繞道附近一家超市,說:「之前送的有一樣落下了,我現在你們送過。」
林溫這才告訴他地址,為是在看房途中,地址有變動。
周禮進超市隨便買了兩本孕『婦』看的書,十五分鐘後跟林溫匯合。
將書甩袁雪,周禮道:「之前落車上了,現在還你。」
袁雪拿著書吐槽:「汪是想我眼瞎?他都了我多少本書了!」
林溫看看書,又看看周禮。
房產中介扯著袁雪一邊嘀嘀咕咕,周禮問林溫:「怎麼了?」
林溫說:「那兩本書,其中一本跟前幾汪讓你拿來的重複了。」
之前汪臣瀟讓周禮送來一沓書,林溫怕照顧不好孕『婦』,她自己也跟著翻了翻,袁雪要看的東西太多,應該還看到那本。
周禮聞言,面不改『色』道:「哦,你要不想穿幫,回就把那本書偷了。」
林溫:「……」
周禮問:「待會兒想吃什麼?」
林溫憋了半,然後說:「吃全素。」
周禮不算嗜葷,但每頓飯通常都要沾葷腥,林溫自然已經了解他這面的喜好和習慣。
周禮聽林溫硬生生憋出「吃全素」三字,他含笑「唔」了一,有反對。
看完房子,三人找了一家素食餐廳。食物口味很好,有幾樣素菜能以假『亂』真,嘗得出肉的味道。
趁袁雪洗手間,周禮提起張力威:「他電話打到了我這裡。」
「嗯?」
「他說你qq不回。」
「……我登。」
「你們初中同學聚會就在這月,不過具體時間還定,他讓你聯繫他。」
「哦。」林溫吃著菜回應。
周禮觀察林溫面『色』,也問她是還是不,他略過這話題,跟林溫聊起了其他。
過了幾,袁雪搬家的事情終於敲定,房子離林溫家不遠,步行不到三十分鐘,一室一廳適合獨居。
合同簽下,押一付三,只等著租客搬走,她就能入住。
汪臣瀟這晚上才出差回來,聽說這事後就想再次跑林溫家,人都到樓下了他才識到時間太晚,踟躕半,他還是開車走了。
開到中學口,他看見對面熱火朝的宵夜攤。把車停一邊,他過馬路到對面,叫了一桌菜和一打啤酒,又打電話叫周禮出來。
周禮正和人談公事,鄭先生夫『婦』臨時回了港城,他表二先和對進行初步溝通。
手機鈴響,他掐斷電話改靜音,等談完,他上車後才汪臣瀟回電話。
汪臣瀟醉醺醺道:「周,你良心,電話都不接,你還是不是我兄弟……」
周禮脫了西裝,耐『性』聽他醉話,直截了當問:「你一人?叫其他朋友?」
「當然,不然呢?」
周禮捏了捏眉心,忍著疲憊道:「你在哪?」
「林……林溫家——」
周禮皺眉。
汪臣瀟繼續:「——家邊上,中學對面的,紀燒烤、燒烤攤。」
周禮放下擰眉的手,說:「我現在過來,你喝醉了別瞎跑。」
「我醉!」
周禮撂下手機,加快油。
等到了紀燒烤一看,汪臣瀟一人幹完了七瓶啤酒和半瓶白的,菜倒動幾口。
汪臣瀟見到周禮出現,拿起一瓶啤酒,往他面前用力一磕。
「你遲到了,自罰三瓶!」
他永遠這副德行,每次喝醉逮著人就要罰。
周禮想起從前某回,林溫聚會遲到,汪臣瀟在ktv里也是沖她這麼嚷。
他當時坐在角落,看到林溫穿著厚厚的羽絨衣,背著書包站在口一臉懵,他動作,任再斌也反應,還是袁雪幫林溫解圍。
周禮把啤酒瓶拿開,問醉鬼:「能不能自己走?」
汪臣瀟磕磕巴巴:「走什麼走,喝、喝不完不准走!你不要黃的?那喝白的!」說著,他拿起白酒,要周禮倒上。
周禮捲起襯衫袖子,慢慢起身,走到對面,拎起汪臣瀟的衣領說:「要麼你今晚睡大街,要麼就我實起來。」
蟬鳴,熱浪一波波湧進閣樓,林溫再一次悶醒,她坐起身,抹了一下脖頸上的汗,伸手轉了轉停擺的電風扇。
電風扇反應,她又下床試了一下『插』頭。
『插』座問題,看樣子是電風扇罷工了。
林溫有氣無力地下樓,為強行熱醒,眼皮還撐不開,大腦運轉得也昏昏沉沉。
傻站了一會兒,她才想起來另一台電風扇在主臥,主臥關著,袁雪在睡覺。
林溫浴室沖了把臉,扶著水池緩了一會兒。
她穿的是居家款睡衣,上身白『色』短袖,下身粉『色』九分褲,從浴室出來,她穿上內衣,拿上鑰匙和手機出了。
河邊有風,她沿河慢慢走。
半空中甩著魚漂,一會兒靠左,一會兒靠中,一會兒又靠右,釣魚的大叔探來探,始終舉棋不定,有周禮乾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