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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這一兩個小時的去處苦惱,恰好就在這家ktv,她碰到了周禮。
「嗨,這麼巧!」齊舒怡跟周禮打招呼。
周禮剛從口進,:「我約了朋友,你這唱歌?」
「我倒是想,我約了這家ktv的老闆,老闆可要遲到一個小時。」齊舒怡唉聲嘆,「現在我得消磨掉這一個小時,不知你的朋友們介不介意多認識一個朋友?」
周禮『插』著兜走向一間包廂,說:「進坐坐吧。」
就這樣,齊舒怡跟著周禮,混進了包廂。
林溫沒想到當初的情況是這樣,她把垃圾袋的口子撐大一些,將周邊地面的爛葉子撿進去。
齊舒怡擇著菜,把擇掉的部分都扔在了地上。廚房後院一直很『亂』,人多菜多,收拾的過程乾淨不了,午飯後會再統一清掃地面。
林溫沒隨手扔,她特意問人要幾個垃圾袋,將垃圾都規規矩矩扔進裡面,還會順手撿起齊舒怡扔地上的。
齊舒怡沒想到,周禮的目光會追隨這樣一個「規規矩矩」的女孩子。
天她跟著周禮進ktv,裡面人已經到齊。
周禮替他們做了簡單介紹,齊舒怡自然坐在周禮身邊,跟他聊了聊上回請他幫忙的事,並說下次請他吃飯。
周禮工作忙,一邊跟她聊著,一邊回復手機信息,朋友們唱歌唱得起勁,他頭也不抬,直到話筒傳到一個女孩兒手裡,溫柔的嗓音響起。
周禮沒有抬頭,他只是放慢了回復消息的速度,回復完一條,他撂開手機,彎身拿起茶几上的飲料,直起身的時候,他目光像是不經意地帶過了個女孩兒。
齊舒怡將這一切盡收眼底,順著他一掠而過的視線,看向了他朋友的女友。
他朋友的女友坐在長沙發盡頭,他們坐在貴妃椅這頭,兩邊隔著遠的距離,這距離是人刻意的。
離對方遠,又是看清對方的好視角。
在溫柔歌聲即將收尾時,齊舒怡問:「你喜歡她?」
齊舒怡想,他或許會否認。
周禮握著飲料杯,瞥了她一眼。
齊舒怡又:「她是你朋友的女朋友。」
周禮扯了下嘴角,重新看回女孩兒。
也許是燈光過於昏暗,也許是周遭過於嘈雜,周禮的眼神在齊舒怡看,像帶著一種隱晦的壓抑和『逼』人。
她聽見周禮淡聲:「嗯,不用提醒我。」
齊舒怡沉默,她又一次推翻了自己,周禮不是過於淡薄。
井蓋壓在他心口,淡薄的是井蓋,一旦井蓋挪開,底下或許是難見底的深沉。
天之後,齊舒怡沒請周禮吃飯,也沒再見過周禮。
菜已經擇到了底,林溫的手上都是綠『色』的菜汁,她停下了動作。
齊舒怡笑笑:「啊,菜都擇得差不多了,是不是可洗了?」
「嗯。」林溫搬筐,齊舒怡在邊上給她幫忙。
林溫邊想心事邊洗菜,齊舒怡也不再說話。
等菜快洗完的時候,林溫忽然問:「你什麼會跟我說這麼多?」
齊舒怡說得太多,而她不像一個多嘴的人。
齊舒怡甩了甩菜葉上的水,:「可我希望你們有始有終?」
她不會感情里的卑微者,可是她希望,曾經占據她青春的少年,有一段真正美滿的人。
林溫看向齊舒怡,第一次細細打量對方。
半晌,她才點頭笑:「謝謝。」
過了一會兒,林溫又問:「對了,周禮的爺爺『奶』『奶』去了哪裡?」
「他們去了港城,之後應該會去國外居。」齊舒怡,「他爺爺『奶』『奶』說周禮會跟他們一起去,去國外從頭開始哪有這麼容易,周禮在國內做主持人做得好好的,我看都快一年了,也沒見周禮辭職啊。」
林溫一愣,沁涼的水沖刷著她的手背。
周禮確實一直在辦理辭職,只是還沒辦。
周禮走出寺廟的時候,只剩淅淅瀝瀝的一點雨絲。
廟口不停車,他走到百米開外,找到自己的車子。
坐進車裡,他翻找到充電器,一抬頭,他忽然注意到後視鏡里有輛眼熟的車子,車昨天曾經出現在公路邊的小酒店旁。
周卿河當年出事後,好事者眾多,周禮對跟跟去這方面很敏感。
周禮推開車下車,回頭望向不遠處的部車子,慢慢朝它走了過去。
車窗戶貼了膜,周禮從擋風玻璃望進去,看到一個陌男人在打電話。
陌男人瞥了他一眼,似乎不耐煩,嘴唇巴巴動了兩下,發動車子開走了。
周禮掏出手機,撥通蕭邦的電話。
蕭邦一如既往的死沉沉:「有事?」
「我記得你有個朋友,你問問他不幫我查個車牌號。」周禮把車牌報給蕭邦,簡單講了幾句,他掛斷電話。
剛才人手機離了耳朵,手機界面不是通話狀態。
周禮重新回車上,翻出煙和打火機,點燃香菸,他胳膊搭著窗戶,慢慢想著事。
抽完兩支煙,他散了散味才回到廟裡。
第52章 佛祖盯著呢
廚房炒菜, 林溫捧一杯水坐灶台另一邊的桌子前。
周禮拿充電器來,林溫指給他『插』座的位置:「門口那邊。」
『插』座牆腳,周禮扯了一張凳子, 手機放上面充電, 然後坐林溫旁邊, 一搶走她手裡的水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