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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溫豈止是拎得清,她對待異性有種格外疏遠的分寸感,尤其她和這異性的關係不是直接的,而是間接的。
那天最後,汪臣瀟不怕死地又對袁雪說一句:「她果然是在內涵你。」
袁雪擼起袖子將他一頓狂揍,沒人再提找林溫加微信這事。
所以至今,他們這幾個男的都沒林溫的聯繫方式,想找林溫只能通過袁雪或者任再斌,而事實上,他們平時的確從不往來,沒一次需要找林溫的。
除了這回蕭邦開店。
蕭邦嘆口氣:「算了,我還是不為難她了。」這是回答周禮的那句「想知道就試試」。
蕭邦接著說:「二道手續也太麻煩,就這樣吧,反正林溫知道我開店,任再斌和袁雪又都會發朋友圈,林溫要是樂意,看到了總會轉發一下。」
說著,他把那本移位的劇本殺放回原位置,教周禮:「不是按顏色放的,大哥!」
周禮沒興趣再對著書架,準備走時又聽蕭邦問了一句:「你猜林溫會不會主動轉發?」
此時此刻,周禮看著林溫把宣傳單放進包,再合上包扣。
她的包總是很大,裡面能裝一堆東西。
周禮看了一會,開口問:「最近一直沒放假?」
「嗯,這段時間特別忙,不過明天開始我能放幾天,之前我出差回來也沒給我調休。」
小丁把蘇打水送來,林溫推開桌上的傳單紙,沒讓紙墊杯子,「你呢,忙不忙?」她問周禮。
「還行,前幾天比較忙,這幾天空下來了。」周禮端起水喝一口。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總算等到蕭邦從外面回來,身後還跟著袁雪和汪臣瀟。
幾人是停車碰上的。
蕭邦進門,走出過道後他抬起胳膊,遠遠的把車鑰匙拋向周禮。這種動作他們從前經常做,人懶,能少走幾步路,又顯得帥氣。
但可能真是太久沒活動筋骨,蕭邦這回的準頭偏得離奇,拋物線盡頭對準了林溫的後腦勺。
林溫這時聽到動靜,轉頭往後看。
周禮眼疾手快,握住林溫手臂,一把將她拽向自己,另一隻手護在她臉頰一側。
「咚」一聲,頗有重量的車鑰匙飛躍沙發砸落到地,林溫另外半邊臉,因為慣性猛地撞到周禮肩膀。
周禮沒穿西裝外套,單一件襯衫,布料太薄沒點緩衝,偏偏林溫撞到這處還是肩峰角,肩膀最硬最尖銳的部位。
簡直像被人揍了一拳,林溫疼得呼出聲。
周禮鬆開她手臂,掐著她下頜骨兩邊,將她臉抬起。
林溫眉頭緊皺,左臉頰一塊紅,大約因為皮膚極白,這塊紅特別明顯。
也就幾秒,另外幾人簇擁過來,袁雪大呼小叫:「蕭邦你手賤啊!」
周禮順勢放開人。
林溫捂著自己臉頰,揮揮手說:「沒事沒事。」
蕭邦慢半拍道歉,讓林溫把手拿開給他看看,等看到林溫臉頰,蕭邦慢吞吞來一句:「還不如剛被車鑰匙砸到呢。」說著,他瞥眼周禮。
周禮撿起地上的車鑰匙,在手心掂兩下說:「還欠是吧!」
袁雪直接上腿,給了蕭邦一記。
「小丁,」蕭邦挨了會訓,然後叫人,「拿幾塊冰過來。」
「哎,馬上!」小丁立刻去開冰箱。
林溫覺得沒必要,但冰桶和毛巾都送來了,她也就沒浪費他們的好心,自己裹上冰塊敷住臉。
不一會痛感漸消,林溫和袁雪並肩坐,頭碰頭翻閱起婚紗冊子。
兩個女人挑婚紗,男人們不想參與,聚到吧檯聊他們的天。
蕭邦問汪臣瀟喝不喝酒,汪臣瀟道:「得開車呢,喝不了。」
「袁雪不是在朋友圈曬了駕照嗎?」
「她剛拿到駕照,你敢坐她的車?」
「又不是我坐。」
「嘿……」汪臣瀟指責他,「你小子黑心黑肝黑肺,還是改名叫『黑幫』吧!」
周禮手機忙,時不時回復一條消息,聽到這他開口:「你真想喝就喝吧,待會我開車送你們。」
「看到沒,這才叫兄弟!」汪臣瀟指著周禮,沖蕭邦嚷嚷。
蕭邦保持他一貫沒有起伏的語氣說:「代駕集體罷工了嗎。」
汪臣瀟頂他:「代駕錢你出?」
「行,」蕭邦點頭,「那酒錢你得付。」
兩人說著,真挑了一瓶好酒打開。
汪臣瀟要替周禮倒,周禮手心蓋住杯口:「我就不喝了。」
「幹嘛呀,你待會兒還有節目?」
周禮翻出他們之前的話:「節目倒是沒有,就是不想出代駕錢。」
「滾吧你!」知道周禮不想喝,兩個人沒多勸。
周禮等他們喝了一會,問汪臣瀟:「你上回不是說想去別墅玩幾天?」
「怎麼,你有興趣了?」
「這幾天正好有空。」
「哎,那好啊,我剛忙完一個項目,正好有幾天假。」汪臣瀟放下酒杯道,「我問下袁雪。」
他轉頭找人,見袁雪還在和林溫講悄悄話,汪臣瀟打斷她們。
「老婆,老周這幾天有空,上次不是商量著說要去新別墅玩玩嗎,咱們明天就去怎麼樣?」
「好啊,當然好,林溫也明天開始有假。」袁雪轉頭跟林溫說,「你跟我們一起去。正好,這趟順便陪我把酒店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