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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昭家境好,從小到大也沒人敢管,說話有些口無遮攔。
但是沒有壞心,只是瞧著路遠白此時的樣子,覺得有些懷念,便忍不住像年少時那麼逗他。
路遠白神情認真的抬頭看他,「我老婆我瞧了第一眼就喜歡,我覺得我老婆哪都好,之前和他認識時也一定一眼就喜歡上了,如果我不愛我老婆,我也不會和我老婆結婚,當然我老婆肯嫁給我也一定很愛我。」
小少爺口中振振有詞,「你以後可不能再拿我老婆開玩笑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才容忍這一次,要是別人我就跟他絕交。」
宋昭幫路遠白扶了下飯桶,像年少時路遠白每次認真和他講話後的神情一樣,道:「好,這次是我說錯話了,以後不會再說你老婆了。」
路遠白聽了,這才滿意。
段譽站在門外,遲遲沒有進去。
一旁推著藥車來給路遠白換藥的護士見了,道:「段先生是來看路先生的吧。」
段譽就此回神,瞧了那護士一眼,隨後打開病房門,側過身,讓那名推著藥車的護士先進。
路遠白也剛剛吃完飯,護士見了笑道:「路先生您丈夫來看您了。」
路遠白看見來換藥的護士,腿肚子都打顫,不是因為護士的問題,而是每次換藥都疼的他不行。
距離車禍也才過去幾天,傷口雖然好了些,但有時也會疼的直冒冷汗,尤其是換藥的時候。
傷口在癒合時難免會粘上醫用紗布,每次換藥紗布從傷口處歇下來的感受,別提多刺激了。
第一次差點沒把路遠白眼淚疼出來
藥物對傷口有癒合和防止感染的作用,但也十分刺激傷口的感知疼痛。
這幾天路遠白深有體會,
甚至一到換藥時間,聽見門外的腳步聲就開始裝睡,但奈何護士小姐早已識破了他的伎倆。
然而路遠白這次面上卻沒有出現躲閃的神情,再聽到段譽來了後,臉上滿是意外和驚喜。
一雙桃花眼裡好似有閃爍的星星般,往病房門口看。
果不其然,長相俊美的男人邁步走了進來。
剛才打電話路遠白知道段譽忙,以為對方不來了。
沒想到沒過多久,人就突然出現了。
果然他老婆是在乎他的,只不過前幾天工作太忙罷了!
「老婆,你來啦!」
小少爺神情激動的看著男人,一雙眸子好似成了夜間的彎月,白嫩的臉頰上因喜悅泛著淡淡的粉紅,十分驚喜。
宋昭見了也有些意外。
雖然之前因為段譽幾天都沒來看路遠白,他心裡確實有過不滿。
但他也知道像段譽這種大老闆,肯定不是一般的忙,今天能因為路遠白一通電話,推了工作過來,看來還算不錯。
路遠白眼睛冒光的看著段譽,「老婆,你忙完了嗎?」
段譽邁步走到病床邊,垂眸看他,「忙完了。」
路遠白想伸手拉段譽坐下,但手剛抬起,就聽見一旁已經把藥物拿出來的護士道:「路先生該換藥了。」
要是換以往,路遠白嘴都忍不住顫,然而今天就好似換了一個人一樣,精緻的面容上一臉淡定,「好,你換吧。」
答應的很是痛快。
滿臉寫著,
我超勇的!
護士也好心沒戳穿,給足面子,隨後開始給路遠白換藥。
疼當然還是疼的,但路遠白不想在老婆面前丟人,就一直忍著,也不說話,怕一說話嘴打顫。
段譽瞧著路遠白微微皺起來的眉眼,「疼嗎?」
路遠白一聽瞬間挺起胸脯,「不疼,小傷而已。」
勢力在他老婆心中留下高大的形象。
隨後又想到了什麼,看著段譽開口問道:「老婆你今天來看我累不累啊,剛才我打電話時你還在工作,你吃飯了嗎?醫院食堂的病號餐也不錯。」
說著從枕頭下拿出一張白色的飯卡,那是醫院工作人員才會給辦理的飯卡,拿著這卡就不用每天盼著飯點的送餐,可以任意時間隨時去,一般人不會給。
但架不住路遠白人長得好,嘴又甜。
嘴甜這項技能是路遠白從小為了逃離打屁股而練就的,唯一能拿得出手的真本事。
失憶後這套本事也沒丟,但卻在換藥護士面前屢屢滑鐵盧。
段譽看著手中的卡,沉默了會兒後問道:「你一天吃幾頓?」
路遠白聽後臉一紅,有些磕巴道:「就……就正常的次數。」
段譽伸手將飯卡放到床頭,沒再說什麼。
護士動作利落的幫路遠白換好藥,隨後道:「路先生這幾天恢復的不錯,傷口只要不劇烈運動就並無大礙。」
「現在也可以嘗試下地走走路,時間不要太長,路先生身上有骨折的部分,坐輪椅出去曬曬太陽,可以補鈣,對身體好。」
一聽能出去,路遠白更興奮了,「真的?!」
他每天面對病房內白花花的牆壁悶的不行。
護士點了點頭。
護士走後,路遠白一直處於亢奮狀態,看向病房中的兩個人,「我們出去曬曬太陽吧。」
然而路遠白話說出口,卻沒得到回應。
路遠白所在的醫院A區有不少記者和狗仔在外面蹲點等著路遠白。
誰都想搶著這當紅炸子雞車禍後的首露面和第一情報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