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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他今天還去頂著大太陽去搬那些插著玫瑰的古董花瓶,覺得這是老婆對他的一片心意。
沒想到今天老婆剛回家沒多久,就開始威脅他。
路遠白轉身將面盆放在兩人中間,試圖隔開一些距離。
但是段譽只要微微傾身,就能瞬間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
路遠白抬頭去瞧他,男人也以同樣的目光注視著他。
路遠白這次也是鐵了心的要給段譽一個懲罰,不可能輕易原諒。
既然老婆要親他,那……
那就親吧!
反正兩人是合法的,不算耍流氓。
也像段譽所說的,兩人已經結婚五年了。
那麼該做的和不該做的應該都已經做了,現在只是因為他是失憶才會害羞,以後親親這種事情絕對會頻繁發生。
所以沒什麼好害羞的,總有一天他要適應。
人總要邁出第一步。
消氣是絕對不會消氣的,不然下回老婆就還敢這樣。
親就親吧,反正以後總會習慣。
緊接著就見路遠白一雙桃花眼看著段譽,微微仰起小臉道:「你親吧!」
段譽被路遠白突如其來的主動殺了個措手不及。
他之前還真沒想到過這種情況。
路遠白此時小臉通紅,一雙桃花眼都有些不敢看他。
但嘴裡說出的話依然倔強。
左手抓皺的睡衣一角,顯然的暴露了他此時的緊張。
段譽眸光微暗,「你說的。」
路遠白內心打著鼓,一時間連話都沒有勇氣回。
段譽微微俯身靠近路遠白,鼻尖滿是青年身上淡淡的清香。
目光落在路遠白蹭著麵粉的臉頰上,隨後下移到對方的唇上。
喉結上下滾動。段譽不可否認,他對路遠白有欲望。
他身邊一直沒人,和路遠白結婚一開始也是出自利益的協議結婚。
當時找路遠白結婚只不過是覺得對方合適,長的不錯也可以帶的出手。
雖然當初和路遠白結婚遭到了段家的反對,那些老一輩覺得路遠白的身份和工作都不體面,不配進段家的門。
路遠白只不過是拋頭露面,被人評頭論足,還要賠笑臉的戲子。
那些老傢伙心裡本就帶著世俗的偏見,覺得路遠白能進段家的門是燒了幾輩子的高香了和段譽這小子不長眼。
這也是段譽和路遠白結婚的一小部分原因之一,可以好好戲耍一番那些老古董。以前他沒權勢,被這些老古董牽著鼻子走。
現在他得利,自然也不能讓那幫老傢伙順心。
然而現在的情景,是段譽完全意料之外的。
也可以說是失憶後的路遠白對於他來說就是個特殊的例外。
兩人之間協議結婚,五年之間都不曾越距。
所以段譽覺得路遠白是個很合適結婚的人選,不會打擾他,不會幹涉他的決定,也不會闖進他的生活。
然而現在不同,路遠白失憶了,從失憶後他的思想來看,段譽就是他最愛的人。
每天在耳邊說著密語甜言,關心他有沒有按時吃飯,按時休息。
還會跟他撒嬌,跟他生悶氣。
但哪怕路遠白像現在這樣不理他,段譽卻也不會覺得厭煩。
這些種種陌生的情緒,段譽從小到大第一次體會到,都是路遠白帶給他的,真摯且熱烈。
段譽之前還能冷靜思考,留下失憶後的路遠白在身邊他也有一定的利益在裡面。
而現在卻不同了,明明相處沒多長時間,段譽卻覺得身邊不能沒有路遠白。
不能沒有每天早上起床出門上班時的早安和擁抱,不能沒有路遠白每天都會定時給他發的關心簡訊。
路遠白所給他的,雖然他沒體會過,但都是他想要的。
漸漸的眼前的人他也想要。
就像之前路遠白送別人的那朵玫瑰花,明明沒有什麼,但他見了卻發了瘋的嫉妒。
他想讓路遠白那些膩人的甜話只對他說,這雙看誰都含情脈脈的眼睛只注視著他。
這莫名的占有欲在心底生根發芽,隨後開始野蠻生長。
段譽也十分清楚,現在路遠白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不可或缺。
只見此時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空氣中的氛圍瞬間變得曖昧起來。
段譽垂眸,目光落在路遠白的唇上。
路遠白心裡雖然緊張,但還是微微帶著些小期待。
他不知道以前兩人經不經常在一起親親,但這還是失憶後的第一次。
路遠白想他一定會記憶猶新。
而且看老婆這麼熟練的樣子,親吻應該也不會太糟糕。
然而嘴上說著兩人已經結婚五年,一點實戰經驗也沒有段譽雖然面上一副遊刃有餘的模樣,實則內心也有些緊張。
明明之前是為了不讓路遠白再生氣冷戰才開口威脅對方,然而現在事情的方向卻往完全不同結果的大道上一路狂奔。
「老婆……」
路遠白一時間緊張的臉紅脖子粗,聲音都有些顫抖的開口叫人。
段譽挑眉,「怎麼了。」
路遠白沉默了一會兒後,有些扭捏道:「你怎麼不閉眼睛啊。」
他在家閒來無聊看得那些八點檔狗血感情電視劇裡面主角親親都是要閉眼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