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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的是在收拾行李,不知道還以為被搶了。
堪稱土匪下山現場。
路遠白從浴室出來看見這慘不忍睹的畫面,一時無言,隨後穿著浴衣上前,濕漉漉的頭髮此時才剛剛擦乾一些,白皙的臉頰因為浴室里的熱氣微微泛著淡紅。
路遠白整個人就像個胖龍貓一樣,將站在行李箱前的段譽拱到了一邊。
一個眼神也沒有給這個生活不能自理的男人,隨後矮下身開始將段譽原本凌亂塞進行李箱裡的衣服拿出來。
要是像段譽這樣塞,估計有些東西最後都裝不進去了。
路遠白伸著纖白的手開始給段譽疊衣服,男人被路遠白拱開後先是一愣。
隨後看著蹲在行李箱旁邊給他收拾東西的路遠白,喉結滾動,微微咽了下口水。
此時路遠白穿著浴衣,因為是他平時穿的,所以領口寬大,路遠白微微低頭就能露出白皙的脖頸。
那抹頸子光潔白皙,一時間晃的段譽有些移不開眼。
段譽的目光充滿欲望和隱忍,想別過頭卻捨不得眼前這片風景。
路遠白動作熟練的給段譽疊著衣服,隨後工整的放進行李箱裡。
以前還是少爺的路遠白自然也不會這些,還是之後才學會的。
畢竟當時路遠白還不紅,跑劇組帶著的行李箱是個二手行李箱。
行李箱下面的滾輪只剩下了一個,行李箱的拉鏈和鎖也有些破舊,稍有不慎就會爆開,為了讓行李箱多裝些衣服,路遠白這才開始學疊衣服這樣的活。
疊法也很有說頭,是在橫店跟一個經常跑龍套的老伯那裡學的。
沒想到現在倒是給段譽收拾行李派上了用場。
段譽看著矮著身給他收拾行李的路遠白,一時間喉嚨緊的很,口乾舌燥,下意識的舔了下唇。
路遠白此時也注意到了身後那炙熱的目光,白靜的面頰沒什麼表情的看著段譽,「總是看著我幹什麼?」
段譽瞧著路遠白,「沒什麼……」
只是路遠白此時的樣子,就好似再給丈夫收拾出差行李的妻子一樣。
段譽目光灼灼,路遠白自然也能從段譽的目光中讀到什麼。
雖然路遠白將段譽眼中的情慾看得清楚,但路遠白不說。
一會兒段譽就要走了,現在和人親密路遠白怕一會兒自己忍不住纏著段譽不讓人走。
都是人,對方也都是愛人,自然都有欲望。
只是跟段譽比起來,路遠白的欲望有些渺小罷了。
但也不代表沒有。
隨後路遠白不再看段譽,繼續開始收拾行李。
段譽矮下身看著路遠白,看著人認真的側臉一時間有些心癢,隨後抬手摸了摸路遠白的臉頰。
剛想要親上去的時候,卻被路遠白側身躲開了。
段譽瞧去眸光暗了暗,修長的手指描繪著路遠白側臉的輪廓,「躲什麼?」
路遠白抬眼看他,聲音清冷,「我不躲你還走的了?」
段譽看著此時路遠白幾乎是有些欲罷不能。
二十五歲的路遠白害羞的時候很少,在他懷裡撒嬌也只有讓對方意識到危機的時候。
大多數就像現在這樣,面上沒什麼表情,目光淡淡的看著他。
整個人十分清冷高潔,就好似雪峰上迎寒盛開的白花。
但路遠白越是這樣,段譽就越想扒他衣服。
讓人整個赤裸的站在他面前,無處躲藏,他能想像到到時候路遠白原本清冷麵容上慌亂的樣子。
隨後漸漸放低他那高傲的姿態,開始說軟話,開始跟他撒嬌求他放過他。
段譽痴迷的看著路遠白,隨後將勾勒著路遠白側臉輪廓的手放下,他知道凡事不急於這一時。
因為段譽十分清楚,在他眼裡路遠白是獵物,在路遠白眼裡他也亦是。
而且路遠白想捕捉他,要容易的多,幾乎是勾勾手指不用對方費什麼力氣,他就自己走過來了。
隨後段譽好似想到了什麼。
「晚上沒有我你怎麼睡覺?」
路遠白剛想去閉著眼睛睡,但就在話即將說出口的瞬間好像明白了什麼。
段譽指的是他失眠的事情。
路遠白微妙的看了段譽一眼,他從來沒有告訴過段譽這件事,但現在男人說出這種話明顯是知道。
見人沉默,段譽眸光微轉落在行李箱裡的衣服上,「你挑幾件喜歡的留下。」
兩人誰也沒把路遠白失眠這件事情明說。
路遠白意味深長的看了段譽一眼,隨後還真十分認真毫不含糊的開始挑起段譽的衣服來。
段譽的衣服大部分都是西裝襯衫,就算來這小縣城襯衫也不落下。
在路遠白印象里男人身上除了睡衣之類的衣服外,大多數都是西裝,就算是在夏天路遠白也沒見過段譽在外人面前穿過短袖和短褲,身上的永遠都是襯衫西裝。
不知道還以為是半永久限定。
路遠白從行李箱裡挑了幾件襯衫出來,隨後又拿了兩件外套。
但看著手中的戰利品,路遠白感覺有些不滿意。
隨後目光流轉落到了段譽身上。
一時間一雙桃花眼微微閃爍了一下。
那雙眸子中皎潔的亮光好似在盤算著什麼。
段譽注意到路遠白的目光,垂眸瞧人,「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