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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生在他們這的話,估計從小就該傳遍整個小縣城了。
段譽倒沒在意老夫妻的談話。
老婆婆上前,「小伙子需要點什麼嗎?」
段譽面無表情,開口道:「買花。」
老婆婆:「是送給誰的呀?」
段譽沒有絲毫猶豫,「送給我愛人。」
老婆婆聽後笑了笑,「你長的這麼英俊,愛人也一定很美吧。」
段譽聽後點了點頭。
老婆婆活了一輩子看著段譽就知道他是個感情十分內斂的人。
「你覺得是你愛人漂亮還是花漂亮?」
段譽垂眸瞧著老婆婆,隨後腦海中出現路遠白的模樣,嘴角不易察覺得勾起一抹笑,「我愛人漂亮。」
老婆婆:「有多漂亮。」
段譽沉默了一會兒,好似在想著怎麼回答,隨後道:「天賜給我的。」
老婆婆聽後不免笑了出來,沒想到這小伙子倒意外的誠實。
「像天使一樣?」
段譽聽後點了點頭。
路遠白就是天賜給他的,每每想起路遠白,疲憊都好似不復存在一樣。
老爺爺上前,「小伙子有想要的花嗎?」
段譽瞧著玫瑰花櫃,「想要玫瑰。」
老爺爺:「想要多少支啊?」
段譽看著花櫃,「都要。」
老爺爺和老婆婆聽後十分意外,他們花店一直以來都是小本生意,就算有人來買花也不過是一兩朵一兩朵的買,最多也不超過十支。
他們花店最容易賣出去的是盆栽,所以像那種送人的鮮花種類不多,但是基本的玫瑰還是有的。
但是畢竟店小,玫瑰的數量也不多,此時放在玫瑰花櫃裡的就都已經是全部了。
老爺爺有些不可置信的又問了一遍,「確定是都要嗎?」
段譽點了點頭,隨後拿出錢包打開裡面都是鈔票。
都是路遠白之前給他的零花錢。
他平時如果不是參加拍賣行也沒有花錢的時候,但是路遠白給他的零花錢他都會在錢包里放好。
段譽付了錢後捧著玫瑰花走出來花店,隨後這才拿出手機打算給路遠白助理打電話。
另一頭路遠白也到了劇組拍攝的場地處等待,因為背著台詞助理沒有去打擾。
路遠白之前交代過了,只要段譽來電話就讓助理去接對方,不用估計他。
因為是演第一次出場的重頭戲,路遠白心理壓力極大,況且一會兒還要抽菸。
路遠白昨晚練習了許久,但每次吸上一口就開始止不住的咳嗽,根本控制不了。
路遠白此時內心十分忐忑,因為這場戲他根本完成不了,一時間十分糾結要不要去找張導說。
但剛走到張導旁邊,就見副導領著沈玉池和李徽走了過來。
「一會兒你們就在顯示器這裡好好看看,路遠白是怎麼演的戲,多學學。」
沈玉池和李徽聽後點了點頭。導演也注意到了路遠白,「有什麼事?」
路遠白原本要說的話卡在喉間,最後道:「沒有。」
便轉身離開,但是手卻不安的抓住了身上穿的校服袖子。
現在根本就沒有他退縮的時候,此時他的口袋裡就放著一包煙,是一會兒演戲時要用上的。
路遠白站在一處,心臟緊張的止不住跳動,胸腔內滿是不安。
哪怕是昨天練習了,他現在也不會抽菸,吸一口都困難覺得喉嚨苦澀,止不住的咳嗽更別說是吐煙了,他演不出來。
路遠白好似能想像到一會兒要面臨的狂風暴雨。
隨後導演拉著路遠白和一些角色開始講戲。
積臣的出場是從一條昏暗的小巷子裡,他在裡面對學生欺凌施暴,在別人痛苦的哀嚎聲中走出。
導演給跟路遠白演對手戲的演員說著戲,「就在路遠白第一次轉身的時候,你要奮起反抗,一會道具也會上來,你看準點別拿錯,有得可是真的。」
道具就是空的酒瓶,一共三個一會兒會雜亂的放在小巷髒亂的地面上,其中一個是假道具。
演員點了點頭。
路遠白在一旁聽著,他站在懸崖處沒有退路。
一切準備就緒,導演到了顯示器前給了手勢開始拍攝。
昏暗的小巷中穿著校服的少年被踹翻在地,臉頰被地上堅硬的石子劃破。
少年手臂支撐著狼狽的身子想要試圖站起來,下一刻後背就被施暴者一腳踩住,隨後再一次被狠狠的壓回地面。
鏡頭全程沒有施暴者的臉,只有被欺凌學生的面容和施暴者高大的身軀。
刺耳的羞辱響起,施暴者每說一句,就踩著少年的背脊狠狠碾壓。
只到少年身上出現紅色的鮮血,施暴者這才好似得到快感一樣,隨後轉身打算離開。
然而就在轉身的那一剎那,原本氣息微弱的少年支撐著殘缺的身體,拿起散落在地上的酒瓶狠狠向那人揮了過去。
「去死吧!」
空酒瓶狠狠砸中施暴者的後腦,血液隨著玻璃碎片滴落在地。
施暴者的背影僵在原地許久,時間過得尤為漫長,但對方卻久久沒有動作。
許多人都發現了不對勁,就在導演都要喊卡的時候,那人動了。
抬手摸了摸自己溢滿鮮血的傷處,隨後轉身。
這一切畫面施暴者的臉都沒有顯露,在施暴者轉身的那一刻少年的臉上出現了膽寒和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