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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遠白:「你不走我走。」
「……」
現在他身上有傷,打架肯定也打不過,但路遠白能屈能伸,也不在乎丟不丟面子。
幾乎是說走就走。
沈慈文忙攔住要往外走的路遠白。
「遠哥就不好奇我為什麼來找你?」
路遠白:「我管你幹什麼來找我。」
「……」沈慈文將病房門關上,「遠哥這次可是惹了大禍,我好心過來幫你。」
路遠白:「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
「……」
見走不了,路遠白轉身回到病床邊,隨後像條鹹魚一樣躺下。
小少爺是個安於現狀的小草包,既然這煩人精趕不走,又不讓自己走,那他就只能讓自己過的舒服些,就當沈慈文不存在。
沈慈文也邁著步子走過來,一雙狐狸眼中的情緒琢磨不透,但卻目光貪婪的看著路遠白,「我是真的心疼遠哥。」
路遠白一個鹹魚翻身,背對著沈慈文。
「……」
「遠哥知道自己結婚的事情了嗎?」見路遠白不回答,沈慈文繼續道:「想必遠哥應該也知道了。」
隨後找了椅子坐下來,「遠哥住院,段譽也不說過來看看遠哥,不像我,一心想來看看遠哥,來了還怕遠哥不想見我。」
「那你還來?」
路遠白一聽對方提段譽,氣不打一處。
他的漂亮老婆也是他能說的。
「我就喜歡我老婆不來看我。」
沈慈文:「也是,段譽有恃無恐,心裡一直只有工作,不像我,知道遠哥出事後一直沒法專心做事。」
路遠白:「……」
這個人,
好像有那個大病。
本打算挑撥兩人關係,但路遠白好像不為所動。
沈慈文看著路遠白,「遠哥你這次出事,我和爸也是一直有關注的,知道你這段時間過的很難。」
路遠白:「不,我過的挺好,你不在就更好了。」
沈慈文:「你不用故做堅強。」
路遠白:「……」
地鐵老人看手機.jpg
這人就是有大病!
沈慈文:「我和爸一直都有關注著此事,也知道現在遠哥過的很艱難,其實爸心裡一直都是有遠哥,爸不止一次跟我說過,當初如果不是遠哥執意跟著阿姨,爸一定會拼盡所有爭奪遠哥的撫養權。」
路遠白雖然文化不多,但也知道父母鬧離婚孩子滿十八就不純在爭奪撫養的這種事情,法律上只會詢問孩子的意願而已,所以當初他說他希望跟他媽過,根本不存在掙。
再則當初離婚官司一訴結束當天,路遠白就跟那個死人渣打了一架。
對方下的死手,鬼才相信眼前人說的話。
此時路遠白看沈慈文的目光,就好像在看村口的二傻子一樣。
「沈慈文。」
沈慈文見路遠白開口跟他說話,臉上微不可察的閃過絲愉悅的神情,「怎麼了,遠哥?」
路遠白:「你要是沒事做,就去村口把大糞挑了。」
「……」
沈慈文臉色微微變得難看,一雙狐狸眼看著路遠白,「遠哥我說的都是真的,爸心裡一直有你,這次出事每天都很擔心,也想要過來看看你,但又怕你不想見他,就沒來,你要是想回沈家,爸也說了隨時可以回來。」
「不用像現在這樣,只能靠段譽養著,還要看段家人臉色。」
自父母婚姻破裂,路遠白就帶著身份證和戶口本去了警察局,改和他媽姓路。
路遠白雖然腦子不是很聰明,但琢磨了會兒,開口道:「我覺得我老婆養著我挺好。」
沈慈文:「遠哥不覺得憋屈嗎?」
路遠白:「我從小胃就不好,只能吃軟飯。」
沈慈文:「……」
好一個軟飯硬吃。
沈慈文目光灼灼的看著躺在病床上鹹魚癱的路遠白,時隔多年瞧見他這副小少爺姿態,心中情緒複雜。
見來這些軟的勾不到人,神情漸漸開始嚴肅起來,「遠哥應該知道自己這次闖了多大的禍,段家現在也沒有出面給遠哥壓下來,就說明現在段家並不看重遠哥,甚至段譽也可以隨時跟遠哥離婚撇開關係。」
「遠哥經紀人應該也過來找過遠哥,遠哥也知道你工作室的員工現在有多難做。」路遠白難得看他一眼,「你想說什麼?」
沈慈文見人問話,繼續道:「遠哥可以回沈家,只要跟爸服個軟,沈家就能幫遠哥把這次的事情壓下來。」
路遠白:「我回去,你就不怕我跟你掙財產,不怕你那個小三媽不高興?」
當初沈慈文和沈慈文那個小三媽幾乎是擠破了頭進沈家。
沈慈文:「只要遠哥想回來,我可以說服母親。」
之後沒再給路遠白說話的機會,繼續道:「我知道現在讓遠哥做決定很難,遠哥可以慢慢想,隨時都可以聯繫我。」
他知道十八歲路遠白的軟肋,「遠哥應該也不想天天被人羞辱謾罵,因為這件事遠哥工作室里不少人都沒日沒夜忙著,亂成了一鍋粥,不能休息。」
說完站起身,「想好了電話聯繫,我就先走了。」
沈慈文又看了路遠白幾眼,隨後轉身打算離開。
青年的清朗的聲音傳來,「不要走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