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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一個月前他還是在蜜罐子裡的小少爺。
之後路遠白了解到沈家對路晚芳的施壓遠超於他看到的,就連路家也不支持路晚芳離婚。
路晚芳每天鬱鬱寡歡,而沈慈文和他那個不要臉的小三媽時常會登門拜訪。
就在路遠白決心回家的時候,正好撞見沈慈文和那小三要往沈家進。
而路晚芳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口,其餘人都是帶著笑臉。
這一幕狠狠刺痛了路遠白的眼睛,幾乎是瞬間上前將沈慈文拉拽出去,期間還打了一架。
路晚芳看著離家一個多星期的路遠白眼神難得有了絲亮光。
趕走沈慈文後,路遠白臉上掛了些彩,上前握著母親的手,「媽,離婚吧。」
這是沈康勇的醜事敗露以來,第一次有人對路晚芳說這樣的話。
「媽,我們離開這,我帶你走。」
路晚芳看著兒子,這麼長時間以來的壓抑終於爆發了出來。
離婚官司開庭那天路遠白跟學校請了假。
老師問他,「已經快要高考了,正是緊張時期什麼事情需要請假?」
路遠白微微笑了下,「今天我媽離婚官司開庭,沒人站在我媽這邊,我怕我不去她受欺負。」
少年的身影走的決絕,那一天路遠白剪掉了留了兩年的頭髮,風塵僕僕的趕去了路晚芳身邊。
同樣隨著離開的,也有著那青澀如驕陽般的少年。
第九十章
想起那段痛苦黑暗的往事,路晚芳也止不住的有些紅了眼。
「我一直覺得對不起這孩子,遠白為了我一直付出太多。」
說著路晚芳呼吸起伏大上了一些,「遠白小時候沒人和他一起玩,就在家裡陪我,我帶著他時常擺弄不少東西,其中啊遠白就最喜歡畫畫。」
「那時候遠白四五歲時不時就要給我畫畫,那些畫我都保存下來放在相框裡,想著遠白長大後拿給他看。」
「遠白上高中後文科成績方面還可以,也一直都有去畫室,想著高考的時候考所藝術類的院校。」
路晚芳至今還忘不了陪著路遠白去學校參加百日誓師那天,路遠白笑著跟他說著國內知名的美術院,想考進去學油畫。
青澀的少年眼裡是對未來無盡的期待和嚮往。
路遠白一雙眼睛帶著神采,「等我考進去了,我就每學期放假回來給你畫肖像畫。」
「媽等著。」路晚芳笑著摸了摸兒子的頭。
然而少年的夢想和願望也終究沒有實現。
路晚芳垂眸看著手機上路遠白的照片,「我和他父親打離婚官司的時候遠白正值高三快要高考的時候。」
說著路晚芳的唇抿了抿,好似有些不忍,「遠白每天放學後都會來我住的出租屋陪我,因為我和他父親婚姻的事給他造成了不小的打擊和壓力,但遠白最後也順利的參加了高考,成績十分不錯,填報的院校專業也成功錄取了他。」
「但是這孩子為了我放棄了。」
路晚芳和沈康勇離婚的這一事,沈康勇一直死咬著不鬆口,要的就是他在上流圈子裡的臉面。
雖然上流圈子裡的關係也亂,但是誰也不會放在明面上,在外面有了二奶和私生子就是不光彩,哪怕這社會上很多有錢人都有,哪怕這是一種常態,但這不是絕對不是正常而是腐朽。
大家族自然十分注重這些,而上流圈子最有地位的就是那些百年世家。
想和這樣的世家套近乎,自然不可能有混亂上不了台面的生活。
沈康勇是個白手起家的窮小子,而路晚芳陪著這窮小子吃了半輩子的苦。
在圈子裡沈康勇還是有點讓人佩服的資本的,白手起家的窮小子能闖出今天的天地絕對不容易,但是也不能忽略身後一直支持著他的路晚芳。
現在沈康勇這醜事敗露,自然有不少大家背地裡暗暗數落他。
沈康勇這人在乎名譽要面子,為了保住在上流圈子的形象地位,死咬著路晚芳不放手。
然而卻美名其曰不拋棄糟糠妻。
說來也可笑,路晚芳和路遠白被逼的住進了三十平的小出租屋,外面的野種私生子帶著他那個不要臉小三媽成功進了沈家的門。
那個男人還是堅持著不肯離婚。
甚至背地裡開始打壓路晚芳母子,路晚芳打官司需要錢,路遠白上大學需要錢,而她們手裡卻分文沒有,甚至也沒有人願意借給他們。
起初宋昭會偷偷拿錢給路遠白,但是家裡發現後,宋昭家裡就不讓宋昭去和路遠白來往,這渾水他們家不想趟,宋昭反抗家裡就直接將人送去國外念書。
緊接著路遠白開始付不起高昂的官司和律師費,漸漸的也才明白沒有錢在社會上寸步難行。
他開始打工,路晚芳也去找了些保姆的活干,但是不夠,遠遠不夠。
一次路遠白下工回家看見躺在沙發上就昏睡過去的疲憊的母親,心裡五味雜陳。
路遠白站在狹小的出租屋裡看了許久,隨後邁步走進房間,撕了他心心念念大學的錄取通知書。
聯繫了他之前想挖掘他的星探,邁進了娛樂圈這譚深水。
當然這譚深水也不好過,就算是路遠白之後稍有了些名氣過的好了一些,隨之而來的也有著沈家的打壓。
路晚芳看著段譽道:「你知道之前有媒體爆料說遠白打女人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