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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
一時間飯桌上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管家看著情況不對,忙說還有事腳底抹油一般出了餐廳。
對上路遠白的目光,段譽不知為何心裡居然升上了一股莫名心虛感。
這種自我懷疑的情緒段譽從不曾有過。
想起上次兩人因為按時吃飯還在二樓對峙了一段時間。
按時吃飯這種小事,段譽以前從不在意在意,但路遠白好似卻也有別樣的執著。
路遠白一雙桃花眼看著瞧著段譽,有些不高興道:「老婆你不打算狡辯一下嗎?」
沒錯不是辯解,
是狡辯。
在商界呼風喚雨的老總,一時間在路遠白面前啞了聲。
晚飯後路遠白氣鼓鼓的上了樓,就連段譽主動找他說話路遠白也沒理會。
雖然路遠白也捨不得和老婆生氣,但因為按時吃飯這件事情兩人之間已經爭執過一輪了,而段譽顯然也沒改掉飲食不規律的壞習慣,飯說不吃就不吃,路遠白打算給他一些懲罰。
段譽目光看著路遠白離去的背影,一時間好似考試拿了零蛋的小學生被家長在飯桌上教訓了一樣。
隨後看了不遠處的管家一眼。
管家見了忙背過身去。
晚間管家上了三樓書房,段譽從文件中抬起頭。
「玫瑰花一般能養多久?」
管家還以為是因為他在路先生面前告了先生的狀,段譽要扣他工資。
聽到段譽開口後這才鬆了口氣。
管家:「這個可以看季節算。」
段譽:「折下來的玫瑰能養多久?」
管家思考了一會兒,隨後道:「如果水分和日照充足,大約能養半個多月。」
段譽聽後,開口,「你帶人去倉庫拿些花瓶出來。」
「好的,先生。」管教細心問道:「先生需要的數量大約在多少?」
段譽側首看向窗邊那一大束色彩艷麗的玫瑰花。
管家也順著目光看去,心中瞬間出現了一個不好的想法。
果然下一刻就聽男人低沉的嗓音道:「有多少花,就拿多少個花瓶。」
管家:「……」
他就知道。
他從段譽十歲的時候起就在段家工作,對段譽的情緒和想法不能說是了如指掌,但也十分了解。
做什麼都是的我行我素,根本不聽勸。
剛才段譽看向那束花後,管家心中就暗叫不好。
腦海里一道聲音道,
先生不會是一朵花安排一個花瓶吧。
沒想到這糟糕的想法就在下一秒應驗。
管家聽後有些為難道:「先生,倉庫離可能沒有那麼多花瓶。」
段家雖然什麼也不缺,但一時間還真拿不出那麼多花瓶。
段譽坐在老闆椅上背向後靠去,一雙長腿交疊,「家裡不也又許多花瓶,我見不少。」
管家:「……」
在家裡擺放著裝飾的花瓶不是用來插花,而是用來欣賞,因為它們都是價值連城,歲月悠久的古董。
做工精美絕倫,用來插花簡直是抱譴天物,實屬可惜。
管家經歷了一番內心折磨後,開口道:「先生家裡的陶瓷和瓦玉花瓶大都都是古董,意義非凡,要是用來插花有些不合適。」
這話管家心裡十分清楚,就算他不說,段譽心裡也都知道,畢竟都是先生在各大拍賣會上拍下來的。
段譽看著那束玫瑰,路遠白抱著它走進書房的畫面還在腦海里。
「你也說它們是花瓶了。」段譽:「放著當個擺件也沒什麼用去,還不如砸了。」
「……」管家最後只要妥協,「我知道了先生。」
隨後又看了眼放在窗邊的花束,那是今天路先生帶回來的。
管家在心裡嘆了口氣,雖然可惜,但一家之主發話了,他這個做僕從的只能照做。
隨後管家打算走出書房,帶人去倉庫。
「等等。」
管家回頭問道:「先生還有什麼事嗎?」
段譽抬眸看他,「你這個月工資減半。」
管家:「……」
他就知道逃不過。
但段譽給的工資一直都比外界高出一大截,就算減半工資也還有很多。
段譽發完花後,管家這才走出書房,下樓打算帶人去倉庫拿花瓶。
一時間書房離只剩段譽一人,放在辦公桌上的文件也看不進去。
滿腦子都是路遠白晚飯時在餐桌上氣鼓鼓的神情,這次比之前嚴重,就連他主動開口說話,對方也都沒有理會。
段譽瞧了眼掛在牆上的鐘表,時間為晚上九點半,段譽瞧著瞧著好似想起了什麼一樣,從老闆椅上起身,下了三樓。
在二樓路遠白的房間門口站定,隨後敲了敲門。
剛開始並沒有人應,段譽又抬手敲了敲,房門這才被打開一條小縫。
路遠白剛洗過澡,此時穿著浴袍將房門拉開一道小小的縫隙,原本白皙的臉頰因為洗澡的緣故被霧氣熏上了曾淡紅,一雙桃花眼滿是不開心的看著段譽。
聲音悶悶道:「怎麼了?」
顯眼還在因為段譽沒按時吃的而生氣。
門開是開了,但縫隙未免太小了些,只能看見路遠白的小半張臉。
段譽咳了咳,「天色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