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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路遠白就好似一隻炸了毛的小獅子一般,想伸手去推段譽,但是男人上身光裸又不知道在哪裡下手。
衣櫃內的氛圍一時間很是微妙,
段譽神情專注的給路遠白檢查著身上有沒有什麼傷處。
而路遠白整個人就像似冰雕一樣,僵在了段譽懷裡,想要起身卻被男人再次按下,一屁股重新坐回到了男人腿上。
路遠白一時間很是羞惱,「你到底要幹什麼?!」
段譽撥著路遠白黑密的頭髮,「查看傷口。」
路遠白一把甩開段譽的手,語氣冷漠,「不用。」
這冷漠的語氣段譽之前嘗試過一次後,現在路遠白再對他這麼說心中毫無波瀾,畢竟就算是路遠白現在討厭他,他也不會離開。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段譽垂眸目光危險的看著路遠白,「只要我們一天沒離婚我們兩個就是一體的,你的事情我沒辦法不管。」
說著就再次開始動作查看。
路遠白一時間氣的直咬牙。
協議結婚的這五年也沒見眼前的人過問他一句。
他之前都不知道,段譽還有這麼無賴的一面。
「出去檢查。」
現在兩人的姿勢十分親密,讓路遠白的心臟不受控制的猛烈跳動。
心臟的跳動聲好像就在耳邊,而且一聲比一聲大,路遠白怕在這樣下去段譽會感受到,忙想從衣櫃裡出去。
然而還沒等路遠白動作,腰身就被男人先一步死死的圈住,「別動。」
男人選擇性耳聾的忽略了路遠白剛才的話,全當沒聽見,好似路遠白什麼都沒有說一樣。
路遠白長得好,不多不少就一顆腦袋,然而段譽這一檢查卻生生檢查了十分鐘。
任憑中途路遠白如何掙扎段譽就是不放人。
最後路遠白也有些累了,冷漠的目光微微帶著絲幽怨,「你故意的。」
剛才跌倒路遠白被段譽護著根本就沒有地方受傷,而段譽卻很是強硬著抱著路遠白要給人做檢查,
這一檢查就是十多分鐘,而且還沒檢查完。
路遠白話一出,段譽瞧了他一眼沒有開口反駁。
然而也沒有鬆開路遠白,態度一時間十分猖狂。
對他此時的惡行供認不違。
路遠白氣憤的想要起身,然而段譽依然不放人。
路遠白語氣生硬,「你到底要幹什麼!」
路遠白不想再和段譽待在這相對密閉的空間,不想再讓心臟再橫衝直撞下去。
他覺得這樣很危險,段譽對他的那道心理防線來說相當的危險。
也不知是這句話路遠白語氣太過冷漠厭煩還是怎麼。
段譽看著路遠白的眸子微微暗了暗,原本圈在路遠白腰間的力道也鬆了不少。
「路遠白,我想你了。」
段譽一雙深色的眸子看著對方,裡面帶著的是路遠白從未見過的受傷。
好似現在他對段譽做出的拒絕,對男人來說是一種巨大的傷害一樣。
他從未見過段譽此時這副模樣,這個在商界抬手翻雲覆雨的男人在他面前露出了失落的神情,這一場面讓路遠白微愣,一時間心口一緊。
這三個月路遠白憑著一句不記得,可謂是全身而退,只留段譽在原地走不出來。
這確實也是一種殘忍。
那三個月的記憶都在路遠白腦海里,他知道段譽對他的思念和渴望。
他們之間的一切情感他都知道。
其實這三個月的記憶折磨的不僅僅是路遠白,也還有段譽。
那句「我想你了。」
讓路遠白硬生生的停下來想要起身的動作,坐在衣櫃裡任憑男人抱著他。
但心裡一時間不知怎的卻也不是滋味。
因為段譽想的不是他。
他想的不過是十八歲失憶的路遠白。
「五分鐘。」
路遠白聲音清冷,到底是沒有拒絕段譽。
段譽抱著人坐在衣櫃裡,在路遠白看不見的地方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看來那本書也不是完全沒有用處。
綠茶哄人守則第五條:學會讓對方心疼自己。
具體表現為將脆弱神傷的一面微微展露出來,博取對方的同情和憐憫之心。
從小恪守本規活的清醒的段譽也不覺得丟人,在路遠白面前他就是個普通男人,沒有任何枷鎖和重擔。
路遠白對他來說是最親近的人,他並不介意在路遠白面前露出弱點。
要是被商界場上的老狐狸們瞧見段譽此時模樣,估計眼珠子都能掉下來。
段譽抱著懷裡的人,一時間胸腔都好似被填滿了一般,他知道路遠白並不像表面上所表現出來的那麼冷漠。
路遠白比任何人都要溫柔細膩,只是他的展露只在不經意之間。
況且剛才段譽從路遠白的眼神中看出了對方對他還是有一絲觸動的。
並不像路遠白口中說的那麼絕情。
段譽鼻尖縈繞著路遠白身上獨有的氣息,然而時間一到路遠白這次再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從段譽身上起身。
段譽懷裡一空,雖然冰冷的面容上沒什麼表情但心裡難免會覺得失落。
但抱到路遠白對他來說已經很滿足了。
路遠白快速從段譽身上離開出了房間,房門被「嘭」的一聲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