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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遠哥我儘快過去,你那邊現在能請護工嗎?」
「能」路遠白:「但我不想與外人過多接觸。」
林目發現了絲路遠白的異樣,試探問道:「遠哥你還好嗎?」
「很好」路遠白眸光冷漠,「該想起來的都想起來了。」
林目聽後心底猛地一沉,「遠哥我會儘快趕過去的,儘量在明天或者後天到達。」
路遠白掛斷電話後沒多久,段譽也回來了。
男人離開後回酒店洗漱換了衣服,今天是陰雨天所以特意穿了件深色外套。
在進門前還在打電話處理工作,他之前提前完成大量工作就是為了能夠在小縣城多陪路遠白幾天。
但因為這些不可預估的意外,現在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天的時間,今天是第四天本來今天晚上他是要趕回去的。
但因為不放心路遠白所以將時間推遲了。
路遠白坐在窗邊的沙發上,看著外面小雨淅淅瀝瀝的下著,一扇透明玻璃窗半開,能微微聞見雨中泥土的氣息。
段譽不知道路遠白在他回來之前開窗吹了多久風,在進門將外套脫掉後看見這一幕忙上前將那半開的窗戶關上,隨後一雙手觸碰路遠白肩膀,有著明顯的涼意。
「你現在身體不好,不要吹太久風。」
溫熱的觸感從肩處傳來,路遠白瞧了一眼,隨後抬手將段譽放在他肩上的手拿開。
「段先生,我們聊聊吧。」
路遠白看著段譽,一雙眸中盪不出絲毫漣漪。
段譽順手將外衣披在路遠白肩上,動作見看出來路遠白想要反抗,「你要是不好好披著,咱們也沒什麼可以聊的。」
路遠白聽後這才停下原本拿開外衣的舉動。
看著路遠白乖乖披著外衣不再動作,段譽才拿了把椅子在路遠白對面坐下。
看著對方,「你想要聊什麼?」
路遠白開門見山,「段先生您以後不必在過來看我了,我現在的傷情也十分穩定,不需要麻煩您。」
段譽還是昨天那一句,「你現在不能沒有陪護的人。」
「我已經通知過了林目,他會儘快趕過來。」
路遠白話語中拒絕的意味十分明顯。
「段先生這樣的大老闆也一定很忙吧,在這裡消耗浪費的時間,應該能在段氏處理不少事情。」
沒失憶時段譽在路遠白眼中也是個大忙人,兩人因為協議捆綁在一起,有時不得不相處在一個空間。
那時段譽好似除了工作根本沒有別的事情,助理來送的文件就有一大堆。
段譽的時間不能說比別人寶貴,但也一定值錢。
段譽:「你想趕我走?」
段譽的話很直,一雙深色的眸子注視著路遠白。
路遠白此時也同樣看著他,「是。」
「段先生,以我們的關係你大可不必做到這種地步。」
段譽:「我是合法伴侶。」
路遠白:「假的。」
段譽:「它具有法律效益。」
路遠白:「結婚協議也同時具備。」
段譽每說出一句,路遠白都能十分從容的回答,這樣的路遠白段譽也再熟悉不過,永遠都處變不驚,好似在他面前發生什麼重大災難,連眼睛也都不會眨一下。
這也是當初段譽選擇和路遠白協議結婚的原因之一。
「段先生我不知道我失憶這段時間與您都發生了什麼事,但很明顯您現在好像誤會了我們之間的感情和關係。」
話說到一半路遠白還微微咳了一下,在說話時心口止不住的泛疼,「我和您之間一直都是出於利益的合作關係,只是期間我出了意外失憶才會出現偏差。」
這句話字字誅心,他們一開始之所以會被捆在一起,也不過是出於不純的利益的關係罷了。
「而且我覺得段先生對我的感情好像也不是喜歡。」
段譽聽後微微皺起眉眼。
「應該是出於一種習慣,畢竟相處三四個月我也可以理解,但是現在……」路遠白垂下眉眼不再看段譽,「我希望我們兩人之間的關係能恢復正常,就只是單純的協議關係,您是僱主我也只是招聘人員。」
段譽看著對面的人,面上再也不是以往的從容,「你倒是分的清。」
路遠白:「我沒有段譽先生那些記憶,自然活的要清醒一些。」
這句話說的十分讓人心碎,一句話就否定了那三個多月里和段譽的過往,只不過是因為不清醒,所以荒唐。
段譽目光陰戾的看著路遠白,「那我的這三個月怎麼算。」
路遠白和他的三個月怎麼算!
「段先生您有錢有勢,想要什麼樣的人沒有?」路遠白,「這三個月……」
路遠白停頓了,胸腔內的心臟猛烈的跳動著,讓他不自覺的抓緊了身上的病號服。
「您就當玩玩罷了。」
第六十一章
「你說什麼?」
「我說」路遠白手抓著衣角再次重複,「這三個月您就當玩玩罷了。」
段譽一雙深色的瞳孔瞧著路遠白,一時間好似不知對方在說些什麼。
玩玩罷了……
這相比無情來說更像似一種戲謔,好似兩人之前那三個月的過往就像笑話一般可笑又荒唐,就連當事人都不願意承認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