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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能送到嗎？」江放問道。
「當然可以，東西已經讓人帶去華國，估計快到了，你現在是在哪個城市嗎？」
「海市。」
「那不用兩個小時就能送到。」
「好，到了再給我電話。」
「好的。」
結束通話，江放回到超市，程肆已經付完錢，剛把東西裝到塑膠袋子裡，一手各提一個。
江放上前想接過一個袋子，裡面裝著很有份量的水果和調料。
程肆把另一個裝著蔬菜的袋子給他，「你提這個。」
江放接過袋子。
「這次我來開車吧，我知道江齊的學校在哪？」
把東西放到後備箱後，江放從程肆的口袋裡拿出鑰匙。
「好。」
江齊就讀的學校不是什麼重點高中，不過也不會太差，只是後來迷上唱歌跳舞，成績才退步了。
他們到二中的時候，考試還沒結束，距離考完還有半個小時，不過學校外面已經有一部分家長在等了。
兩人沒下車，直接坐在車內等江齊。
半個小時後，學校響起考試結束的鈴聲。
不一會，原本安靜的學校宛如鍋里沸騰的水，學生歡快地跑出來。
江放給江齊打電話，告訴他自己和程肆在外面等他。
江齊出來沒一會就看到哥夫的車，現場唯一一輛豪華。
海市的有錢人不少，但是有錢人家會選擇更好的學校，不是私立，就是重點高中。
江齊興沖沖地跑過來，他是當紅明星，只有考試才會來學校，學生都還年少，對明星特別好奇，他一出來，不少學生都在偷偷看他，尤其是女生。
自從上次月考考了四百五十分，超過二本分數線，學校里就幾乎沒有人再說過他不來上課的事，領導的態度也越發好。
江齊要是高考也能考這個分數，不僅不會拖學校的後腿，還能帶著學校出名長臉。
「哥，今天怎麼是你跟哥夫來接我？」江齊坐到后座，他還不知道工廠被人為縱火的事。
「爸媽在家裡休息，我們出來買點晚上做飯用的菜和肉，順便過來接你。」江放說，「安全帶系好。」
江齊很開心，這還是哥哥第一次來接他放學呢，感覺很新鮮，路上問東問西。
江放停在一個紅綠燈口，江齊還在喋喋不休。
「哥哥，你……」
「安靜，你口不幹嗎？」江放從後視鏡瞟了他一眼。
江齊舔了舔唇，「好吧，有一點，那我不說總可以了吧。」
他掏出手機，他跟唐恪森說，正好還可以說說考試的事。
江放沒理他，看了眼後視鏡，等綠燈，穿過這個路口後正好經過他們買菜的超市。
「我們來時不是這條路吧？」程肆記憶力也還不錯，他記得來時是從右邊過來的，江放卻左轉。
江放又看了眼後視鏡，程肆順著他的目光看到後視鏡。
「怎麼了？」
「就是做一下測試。」江放又在下一個路口隨便選了個方向，發現那輛車也跟著他們。
程肆也意識到了，不過兩人沒有當著江齊的面討論這個，記下號碼牌後，他給警局那位刑警隊長發了一條簡訊。
警局現在十分重視這個案件，因為它有可能涉及到那批不知去向的資金，所以收到程肆的簡訊，他立刻帶人開始調查。
跟蹤他們的車輛很小心，一直保持在幾十米的距離外，但是江放的記憶力好。
他幾次看後視鏡，發現這輛黑色的車都在，其他車已經換了好幾波，不過不排除對方剛好跟他們同路，所以他才會測試兩次。
一次可以是巧合，兩次就是刻意的。
回到風華小區後，這輛車就沒有再跟進來了。
江放把一袋菜交給江齊，讓他先提上去。
「那輛車是在我們去接江齊後才跟著的？」程肆猜測道。
如果是他們出來的時候就跟蹤的，江放可能早就發現了。
江放點點頭：「十有八九，看來真有人盯上我們家了。」
程肆面色一沉：「我已經叫人過來了。」
他已經通知周澤宣，周澤宣一聽可能有那伙人的消息，就說最遲明天會到。
不是他不相信海市警方的力量，只是他希望更快解決這些潛在威脅。
「走吧，先上去，等等看警方那邊有沒有好消息。」
江放拉了下程肆。
「好。」
兩人上去，江母已經洗菜準備做飯，江放想幫忙打下手，被江母推出來。
「你們昨晚在醫院過夜，今天一天又在外面跑東跑西，晚飯我來做就好，你們回房去清理一下。」
在外面奔波了一天，江放和程肆身上的消毒藥水已經散了，不過昨晚他們都沒有洗澡，確實應該清洗一下。
江放帶著程肆到自己房間，程肆來時帶了換洗的衣物，江放讓他先去洗澡。
程肆進去沒多久，他就接過奧格的電話，說東西已經到了，快到他所在的小區，江放讓他送上來。
不一會，江齊就在樓下喊他，說有他的快遞。
來人穿著一身便服，確實很像送快遞的。
「哥哥，你買什麼東西，這麼大個盒子。」江齊好奇地看著他手上拖著的盒子，能裝一顆籃球那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