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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賓陽回答,“消耗了一半左右。”
“那好,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你在把之洋股票打下兩個價位。”歐升達道。
“為什麼?敵人停止了進攻,我們幹嘛防空槍?”沈賓陽問。
歐升達道,“帶上一筆錢進了賭場,在賭桌上的每一次投注,都不是隨心所欲,需要遵循一定的原則——資金最大效率原則。”
“我看你是賠錢最大化原則。”沈賓陽情緒明顯不高。
經過了這輪做空,歐升達撥給沈賓陽的資金也所剩無幾了,好就好在升達水榭山谷的銷售比較順利,接下來的資金不成問題。
之洋股票又陷入了沉寂,只有一些零零星星的小散在渾水摸魚,企圖撈點油水。
歐升達看著那一片慘綠的K線圖,輸錢和贏錢已經不會引起他任何情緒上的波動,一時的輸贏在他心裡已經激不起任何波瀾。輸錢對不再是一種痛苦,他明白這是遊戲的一部分。相反,他心裡還有些高興,他明白,現在國外拼搏的楚之洋至少已經沒有了後顧之憂。
沈賓陽打來電話,“歐董,我們做了一個非常詳細的計劃。包括計劃將之洋股票拉到多高的價位,在什麼位置需要整理洗盤,有可能出現什麼情況,應如何應對,回調的幅度有多大,在每一個關鍵位置重要的技術指標會達到多少等等。你要不要看看?”
歐升達問,“怎麼?你有坐莊的想法啦?”
沈賓陽笑了,“怎麼,難道你不想坐莊?你不想坐莊把這隻股票打這麼低幹嘛?”
緊接著幾天,對手繼續砸盤,沈賓陽也跟著砸。
終於有一天,對手罷手了。
沈賓陽打電話給歐升達,“歐董,對手停止了。”
“你覺得是什麼原因?”歐升達問。
沈賓陽道,“我覺得,對手應該是沒錢了,至少也是手裡的彈藥所剩無幾了。”
“咱們的資金怎麼樣?”歐升達問。
沈賓陽回答,“消耗了一半左右。”
“那好,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你在把之洋股票打下兩個價位。”歐升達道。
“為什麼?敵人停止了進攻,我們幹嘛防空槍?”沈賓陽問。
歐升達道,“帶上一筆錢進了賭場,在賭桌上的每一次投注,都不是隨心所欲,需要遵循一定的原則——資金最大效率原則。”
“我看你是賠錢最大化原則。”沈賓陽情緒明顯不高。
經過了這輪做空,歐升達撥給沈賓陽的資金也所剩無幾了,好就好在升達水榭山谷的銷售比較順利,接下來的資金不成問題。
之洋股票又陷入了沉寂,只有一些零零星星的小散在渾水摸魚,企圖撈點油水。
歐升達看著那一片慘綠的K線圖,輸錢和贏錢已經不會引起他任何情緒上的波動,一時的輸贏在他心裡已經激不起任何波瀾。輸錢對不再是一種痛苦,他明白這是遊戲的一部分。相反,他心裡還有些高興,他明白,現在國外拼搏的楚之洋至少已經沒有了後顧之憂。
沈賓陽打來電話,“歐董,我們做了一個非常詳細的計劃。包括計劃將之洋股票拉到多高的價位,在什麼位置需要整理洗盤,有可能出現什麼情況,應如何應對,回調的幅度有多大,在每一個關鍵位置重要的技術指標會達到多少等等。你要不要看看?”
歐升達問,“怎麼?你有坐莊的想法啦?”
沈賓陽笑了,“怎麼,難道你不想坐莊?你不想坐莊把這隻股票打這麼低幹嘛?”
這句話突然提醒了歐升達,他想起了冷鴻海那句提醒他的話:知其雄,守其雌,為天下溪。為天下溪,常德不離。是啊,自己要求沈賓陽又將之洋股票打下兩個價位那完全是一時的衝動啊。
當你進入股市,要贏多贏少或是輸多輸少,要繼續要停止,全在你自己。因此,如何適時有度地把握好自己的目標,才是重要的問題。能多贏時,決不手軟,出現反覆時,應該馬上調整見好就收,再順也有要個限度。所以,因時、因機、因情、因勢地調整自己,才有希望,才有勝望。對手真的像沈賓陽說的那樣沒錢了服輸了嗎?
如果我想的不錯的話,對方應該想著找我們談判,共同拉升、同享利益。可惜,他們不知道我們是誰。
要不要現在就叫沈賓陽散布出消息,說自己就是那個幕後的操作者?不,還是要等等。
“晚上一起吃個飯吧?我想跟你交流一下。”歐升達對沈賓陽道。
晚上,歐升達跟沈賓陽坐在中心區的一個酒店裡,只有他們兩個人。
“賓陽,跟我談談你們是怎麼操盤的吧?”歐升達開門見山。
沈賓陽嫣然一笑,“這個話題談起來太大了,一個晚上談不完,你想聽那一部分吧?”
歐升達想想,問,“目前這種情況,如果對方跟我們和解的話,我們要拉升到什麼價位才能安全撤離?”
沈賓陽想了一下,“最少要達到啟動價位的一倍,否則很難全身而退。”
“撤退要對長時間?”歐升達接著問。
“如果對方和我們和解的話,拉高只需兩三個星期,但是出貨至少要幾個月。”
“如果對方不跟我們和解,繼續跟我們對手盤,我們怎麼應對?”歐升達問。
“現在對方手裡的籌碼跟我們差不多,但是持股成本應該比我們高,所以,現在他不一定跟我們硬拼了。這樣做下去,只能是一起死。”沈賓陽臉色平靜地說道。
歐升達問,“對方會不會在市場上散布利空消息?或者我們搶先這麼做?”
沈賓陽專心地對付一條蘇眉,“仗打到現在消息面已經沒用了,對付對手盤主要靠盤面語言,比如用大的買單或賣單告知對方自己的意圖,或者用特殊數字含義的掛單比如1414(要死要死)等,而一般投資者是絕不會這樣掛單的。我們已經這樣做過了,對手還沒撤退,這也證明了他們志在必得的心理。”
“他現在會跑掉嗎?”歐升達問。
“怎麼跑?他已經被套住了,實際上我們也一樣。”
“那就好,來我敬你一杯。”歐升達含笑道。
沈賓陽搖搖頭,“你這種人真叫人琢磨不透,被套住了還這麼興高采烈。我那些兄弟們現在可是頭疼的很,到了年底繼續虧損,他們要罵娘的。”
歐升達笑了,“別擔心,不會叫你們吃虧的。”
沈賓陽皺著眉頭,“我越來越覺得跟你做事像小孩子過家家。”
歐升達嘿嘿地笑著,“孫子曰:兵者詭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說的就是兵不厭詐的道理。現在看來你做得很好。”
“得了,虧了這麼多錢,你不心疼啊?”
“怎麼不心疼?但是,既然來賭這把,就得有心理承受能力。下注前我已經預設了輸錢的上限,絕不會因希望贏回虧掉的錢而超越這個上限,這樣,才有機會從賭場上獲得勝利。討回輸掉失去的錢的誘惑往往令人理智盡失,於是,設定一個輸錢的上限,為的是希望我在失敗的時候,留下一個容許自己反思錯誤的空間。”歐升達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