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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總跟周惜雪一起跳舞,加之知道周惜雪跟他並無那層關係,桑真、烏梅和余文文也並不客氣,搶著叫歐升達帶他們跳舞。
這樣一來,歐升達自然就成了全場的焦點。他這裡於是也聚集了很多人,原因很簡單,他身邊有四個女人,他下去跳舞,自然也就有三個閒下來的,這樣,別人就有機會請其他三個女人跳舞。
再跳一直布魯斯的時候,余文文問歐升達,“你怎麼看待愛情?”
歐升達明白這是挑逗,但是,他還是認真地回答,“真正地愛一個人會愛一輩子,而愛一個人的容貌只能能愛一時。畢竟擁有美麗的容顏,並不能擁有整個春天。”
“是啊,愛情這個東西很奇妙,有的人幸運,很快就找到了。而有人卻要找一輩子……”余文文嘆息著。
歐升達見她說話越來越不靠譜就沒有跟她繼續下去,因為他不能再跟任何一個女人有糾纏。樂楓現在太敏感了,自己不能因為女人的事讓自己的家庭充滿太多的不確定因素。穩定是第一要務,和諧是理想的目標。
不過,他有個很奇怪的感覺,每次跟周惜雪跳舞,自己的心總跳得厲害,總是有某種莫名的悸動,跟別的女人一起又能冷靜下來,怎麼回事兒?
第二天一早,劉文衛親自來到歐升達的房間,跟他談了自己要去北京的意圖和想見的人。
歐升達問,“你打算什麼時候去?”
劉文衛道,“當然是越快越好。”
歐升達說,你等一下,於是,他走進裡間,撥通古夢柏的電話,跟他報了一下名單上的人,問他可不可以安排見面。
古夢柏道,“你稍等,過一會兒給你答覆。”
他走出房間,劉文衛問,“怎麼樣?”
歐升達道,“在等消息,稍安勿躁。”
劉文衛嗯了一聲,沉默了一會兒,道,“歐董,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樣的幹部很可惡?”
歐升達笑了,“要求進步有什麼錯?像你這樣的幹部,有能力,應該給你一個能為人民服務更多的平台。”
“可是,我這樣做,是不是叫人覺得我動機不純?官迷?”
“古今中外,做官都是需要跑的,不過體制不同,‘跑官要官’的路徑也就有所不同。有的往上跑,有的則往下跑。時下官場“跑官要官”,都是只往上跑,不往下跑。不是有句話嗎?不跑不送,原地不動;只跑不送,平級調動;又跑又送,提拔重用。”
“其實,我也不願意跑,我寧願是在老百姓的選票面前當官,而不是這樣跑官。可是,沒辦法啊,在目前上級任命下級,上級一言九鼎,老百姓人微言輕的選拔任用官員的體制下,我不找大權在握的人還找誰?”劉文衛嘆息著。
歐升達,“是啊,沒辦法的事。”
“我啊,現在這也是沒辦法,必須趁現在年輕多換幾個地方任職,使自己多些資歷。歐董,你有所不知啊,我壓力很大,如果這兩年不能有個跳躍的話,就沒多少晉升機會了。”劉文衛顯得很沉重。
“是啊,這個我也明白,現在都是片面地強調幹部年輕化,這樣很不利於官員任期穩定性要求。”歐升達道。
劉文衛掰著指頭道,“你看,我這次為什麼要進京?這是制度逼的。按規定,在省級黨委班子中,50歲以下的要有3名,45歲左右的要有1名。這些規定在客觀上促使一些地方主管部門片面加快年輕幹部的提拔速度。由於年齡的槓桿,特別是一些地方對任職年齡一刀切的做法,也加劇了我們這些年輕幹部升職的焦慮感。”
電話響了,古夢柏告訴歐升達一切OK,歐升達道,“我今晚就到北京。”
古夢柏問,“要不要給你們訂機票酒店什麼的?”
歐升達道,“那是一定。”
“好,我叫尹部長安排,晚上你們在機場見面吧。”
待續
第84章
跟上次路克傑來北京不同,劉文衛的事情相對比較簡單,他在北京住了兩個晚上就走了,而歐升達因為還要跟周浩見個面,所以要晚一天才走。劉文衛對歐升達的安排非常滿意,臨走時拉著歐升達說了好一通感謝的話,承諾回去以後立刻將歐升達項目的容積率調整上來。
因為工作已經結束,所以,尹詩雙也定了了當天回鵬城的機票。因為她的飛機比劉文衛晚了一個多小時,看著劉文衛和秘書進了安檢,歐升達對尹詩雙道,“謝謝你,這次安排得很好。時間還早,到那邊咖啡廳聊一會兒?”
兩個人坐下來,剛聊了沒幾句,尹詩雙的電話響了,她很不耐煩地跟對方說了幾句,就低頭在那裡沉默著。歐升達看得出她很不高興,就問,“怎麼啦?”
尹詩雙道,“沒什麼,一個很招人煩的人,總打電話給我,約我吃飯。”
歐升達笑道,“不是在追你吧?”
尹詩雙嗯了一聲。
歐升達問,“什麼人啊?要不要我幫你參謀一下。”
尹詩雙道,“這個人根本就是個派對串子,總想裝有錢人,我在這俱樂部工作這麼長時間,這種人我看的多了,就他?切。”
歐升達忽然有了興趣,問,“詩雙,我不常來會所,來了也都是那幾個人,或者是請某些領導。我看這裡每一棟別墅都有很多派對,他們都是些什麼人啊?”
尹詩雙道,“會所里經常有些什麼慈善拍賣、新款名車發布會、大牌時裝走秀、名牌店招商、畫展開幕、商會宴請、洋酒品鑑、成功男人雪茄聚會等等……,不過,時間長了你就會注意到走來走去,無論是什麼活動,來的都是那些人。男人們面目不清,也說不清是真有錢還是假有錢,反正像冷鴻海、蹇君博、王光玉人是不會常混這個圈子的;女人們呢,好像就是為了來秀一下她們的漂亮衣服和首飾,有些是職業女性,有些是全職太太,共有的名頭是社交名媛。”
“哦,原來是這樣。”歐升達點點頭。
“這裡你這樣的真正大老闆並不多,最多的就是一些所謂的名門之後。除了一些四處張揚的高幹子弟紅色貴族之外,還有莞城和鵬城的一些所謂的文化名人,他們平時其實就是過著中產階級的生活,只在出門見客上派對的時候才換上光鮮的衣服。”尹詩雙輕聲地說。
歐升達有些恍然大悟,“哦,我說嘛,我平時人士的那些人很少在這裡出現。原來這些都是耍名聲的。”
“也不盡然,有的還是牛皮大王。有的自稱是旗人,原姓什麼什么氏,是晚清某某親王的曾孫或者曾孫女,說白了,意思就說自己是王子或者格格!你想啊,一個清朝不知道有多少個親王,他們的後人傳到第四代第五代,散落到民間,又不知道有多少。都21世紀了,還拿格格說事,大概是宮廷戲看多了。”
“哈哈,是有點,對了上次蹇董的派對上有個穿西藏衣服的女人是咋回事?”歐升達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