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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是向我道歉?”張自江問。
“隨便你怎麼理解,我無所謂。我只是要跟你說明,我跟旋子不是你想像的只因為欲望而在一起。她是個優秀的女人,美好的事物誰不喜歡?”歐升達道。
“喜歡你就搶,你就偷?”
歐升達輕笑了一下,“別說的那麼難聽,什麼叫偷,什麼叫搶?感情這種事啊,你忽視了,冷落了別人,你防禦的功夫再好也是擋不住的。”
“你還有理了是不是?”張自江臉有些紅,脖子上開始有了青筋。
“感情也有保質期,你不重視維護,出現了問題,你自己就沒責任嗎?”歐升達問。
張自江斜著眼睛,“怎麼?小偷兒質問起失主誰叫你不把東西看好了是不是?”
“張自江,有件事我得跟你說清楚。愛一個女人,就得愛她的全部。這世界上沒有一個女人是事先為你準備好的,問題不是出在她們身上,也許是你自己出了問題。”歐升達儘量語氣平和,越是這樣自己越能冷靜,而冷靜在這個時候就是最好的進攻,而最好的進攻也就是最好的防禦。
張自江楞了一下,馬上反擊,“我有沒有問題跟你沒關係,你也用不著管我又沒有問題。現在你介入了我的生活,並且把他搞得一團糟,這才是問題的關鍵。”
歐升達道,“我介入你的生活不是問題的關鍵,而是你的生活為什麼有機會讓我介入這才是關鍵。”
“你讓我們夫妻中間出現了裂痕,在我心裡割開了一道傷口,你明白嗎?”
“這道傷口本來就存在,它就在廖冰旋的心裡,現在我的行為要是在你心裡也割了一刀,那算是公平,你倆一家一道。”歐升達回答。
“你這是人話嗎?”張自江有點氣急敗壞。
歐升達依舊平靜,“你真是太自我了,完全沒有把自己的妻子放在心上。”
“你什麼意思?”張自江忽然有點不自信起來。
“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朋友和你那些下屬,而是你的情敵,就是我。”
“做我的情敵?你配嗎?你信不信我會報復你?”張自江道。
歐升達輕輕一笑,“這個我相信,你也一定會報復我,甚至還會利用手中的公權力。可是,我希望你能記住,那樣的結果也許不僅僅是我們倆個兩敗俱傷,還可能會傷及旋子,傷及你的家庭?你願意看到那個結果嗎?”
“你在威脅我?想讓我不得不咽下這個苦果?想不戰而屈人之兵?”張自江問。
歐升達看出他在後退,就說,“千萬別這樣想,這件事對於我們三個人都是件痛苦的事。現在你要做的是能不能讓旋子不痛苦,而不是為了出口氣,跟我拼命而讓選自更痛苦。”
“歐升達,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是想把我做個交易的砝碼?跟張自江妥協?”半晌沒說話的廖冰旋忽然問道。
“旋子,你別誤會,我只是希望你過的好,每一天都開心。這一點我做不到,也許張自江能做到。”歐升達深深地凝視著廖冰旋。
“他會嗎?”廖冰旋問。
歐升達望著張自江,“人的煩惱就是記性太好,如果可以把所有事都忘掉,以後每一日都是個新開始,你說多好。”
張自江沒有立即回答,半晌,他才說,“也許有這個可能,可是,你要保證以後不要打擾我的生活。”
歐升達道,“我喜歡旋子,這個毋庸置疑,如果你以後能讓她幸福,我自然會遠遠的看著。但是,你要是還跟以前一樣,甚至會因為我們的事變本加厲地折磨她,你想想我會怎麼辦?”
第106章
張自江臉色很難看,望了歐升達一會兒,半天才說,“你還要繼續跟我爭奪旋子是不是?”
歐升達道,“主動權在你那裡,你要是對她好,讓她心情舒暢,每一天充滿快樂,我自然不會出手;要是你不接受教訓,我不會袖手旁觀。”
“我怎麼覺得你這人有些不可理喻啊?你自己有老婆為什麼還要惦心著別人啊?”張自江黑著臉道。
歐升達不急不火地說,“誰能肯定自己今生只會愛上一個人了,但是像你這樣,也正是應了那句:蒼蠅不叮無fèng的蛋。我和旋子發展到今天,你覺得只是我們不顧家庭,不講道德嗎?沒有一份愛情不是有傷痕的,我想這些傷口應該在女人最柔弱的心上,每一個忠於家庭的女人,誰不想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可是,該怎麼樣去相信你這種男人,只要有了外遇的男人,再不會說謊也會說謊,然而女人的心終究是世界上最靈敏的儀器,任何一點改變都是感覺得到的。這點,張自江你承認嗎?”
“升達,你說的太好了,張自江晚上藉口開會不回來時,我的心情真是跟你說的一樣。”廖冰旋忽然插了一句。
歐升達看著她,“旋子,你跟張自江的婚姻之所以痛苦就是因為你是認真的,最讓人的心酸的莫過於它是沒有欺騙的,都是不摻假的感情,所以,當你發現張自江那樣的時候才讓人揪心,才讓人疼得厲害。”
“旋子,他說的是真的?”張自江遲遲疑疑地問。
廖冰旋嘆口氣,“哎,怎麼說呢?張自江,我和你的感情就像從一大片灌木叢中找到一灣泉水,總是有許多你清理不了的東西,像無數的亂發纏著你的手你的心,所以,愛上你這種男人,註定會是痛苦的,愛得越真痛得越真。”
張自江問,“所以,你就報復我?”
廖冰旋看看歐升達,又看看張自江,搖搖頭,道,“也不全是,我畢竟是個成熟的女人,很知道走出每一步意味著什麼,甚至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你不是說你真的愛上他了,難道,你認識幾個月的男人還不如我這個你認識二十多年的丈夫?”張自江的眼睛裡有很多的不自信。
“怎麼說呢?你倆是不同類型的男人,沒有可比性。”廖冰旋嘆息一聲。
張自江終於低下頭,“其實到了今天這個樣子,我算明白了,再完美也會有審美疲勞的,咱們的關鍵就是在於我會經常地走神。”
歐升達見勢說道,“這樣,你們倆先聊著,我先走一步。”
廖冰旋輕輕地點點頭。
張自江雖然沒說什麼,但是,他還是跟歐升達點點頭,他的心情是複雜的,歐升達明白。
有些事隆重地開幕,結果卻是一場鬧劇,還好,這事也許會發展成是喜劇。歐升達走出工地,回望那對還在談話的夫妻心裡這樣想。
又一條信息:我想跟你談談。還是周惜雪,他沒回復,暫時沒有這個必要再跟她糾纏。
去會所的路上,歐升達接到古夢柏的電話,“歐董,我想跟你談談。”
歐升達故意裝得糊塗,問,“有事嗎?要是沒事我還要跟冷董去釣魚。”
這話可攻可守,果然,古夢柏道,“其實也沒啥大事兒,就是想跟你隨便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