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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喝了幾口,味道是很特別。廖冰旋問,“夢柏,這湯不容易做吧?”
“廖總”。古夢柏含笑道。
廖冰旋打斷他,“你別一口一個廖總的,叫著彆扭,我是你同學,你還是像以前,叫我廖冰旋或者旋子就好了。”
古夢柏一怔,馬上又恢復那標準的笑容,道,“呵呵,不好意思,這不是在歐董和楚總面前嗎?顯得尊重,既然你嫌彆扭,那我還是叫你旋子吧。旋子,這湯的做法其實很簡單,把新鮮的蔬菜放到攪拌機里打成糊狀後煮湯,然後把湯放涼再加上一些麵包碎、番茄塊等,最後澆上一些橄欖油就可以了。”
日期:2009-09-0409:57:25
“就這麼簡單?”廖冰旋有些懷疑。
“是的,很多看似複雜的東西其實往往很簡單。人習慣於把簡單的事物複雜化,其實,那不是事物本身複雜,是人的心靈複雜。”古夢柏端起酒杯,指著一道沙丁魚道,“你再比如這道沙丁魚,你吃起來覺得表皮香脆可口,裡面魚肉比較細嫩。其實就是將沙丁魚燒烤後加上少許海鹽,吃的時候澆上橄欖油就這麼簡單了。廣東人可能比較熟悉法國菜、義大利菜,其實在歐洲,西班牙菜和它們一樣很受大眾歡迎,而且論起飲食的淵源,西班牙菜的影響力絲毫不亞於它們。有人認為,它跟法國菜、義大利菜可以並稱為西餐三大流派,而這三者裡面,義大利菜是源頭,奠定了西餐的基礎;法國菜是發展,極大地提高了西餐的標準和文化;而西班牙菜是普及,它擴大了西餐的影響範圍。”
廖冰旋眼睛裡充滿著欣賞,看著古夢柏,“夢柏,我發現我還是真不了解你。上學時我總覺得你是個令人捉摸不透,總把自己隱藏在暗處的傢伙,沒想到,你這麼有思想!”
古夢柏的笑容絲毫沒有波瀾,他看著廖冰旋,“那是你總把眼光放在遠處,忽視了眼前的風景。”
楚之洋拍起手,笑道,“古總的語言妙趣橫生,宜攻宜守,廖總,看來,當年你是失去了個機會。”
廖冰旋明眸含笑,落落大方,“是啊,看來我那時是忽視了夢柏。”
歐升達忽然插了一句,“我怎麼覺得我和之洋在這裡有電燈泡之嫌啊?之洋,我看我們還是別給人家添亂的好。”話雖這麼說,但是大家都明白是玩笑。
廖冰旋笑的很甜,“吆,看來二十年前的錯誤今天又重演了,我是不是也忽視了歐董呢?”
歐升達笑著點點頭,道,“我真的吃醋了。”
楚之洋在一旁打擊著他,“升達,你吃什麼醋?人家是老同學重敘舊情,你跟著添什麼亂?”
歐升達一本正經地說,“廖總是鵬城企業家之中最美的鮮花,剛才鵬城市人民政府向我發來緊急電報,命令我要保護好廖總,不允許除我之外的男人向廖總獻媚,尤其是古總這樣風度翩翩玉樹臨風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少婦殺手,要堅決予以殲滅之。”
大家哄堂大笑,就連古夢柏的笑容也放大了許多。
笑了一陣子,廖冰旋問歐升達,“歐董,你準備怎麼殲滅古總呢?”
歐升達看著廖冰旋,臉上還是一個褶兒也沒有,“保護美女是鵬城市人民賦予我的神聖職責,但是,現在是文明社會,跟古總決鬥那種事情不時興,你拿刀砍我一下,他拿槍打我一槍,血淋淋的太煞風景,我決定,跟古總連干三杯。古總,你不是想放棄陣地吧?你要是想放棄,可以不喝。”
古夢柏的笑容波瀾不驚,他看看廖冰旋,“旋子,看來我是不喝不行啦。”
廖冰旋關切地問,“你行嗎?”
古夢柏站起身來,對歐升達道,“歐董,我接受你的挑戰,來,干。”
歐升達也站起來,道,“其實啊,咱倆都是苦命人,你看啊,咱倆這麼拼命,陣地早被張書記占領了,我看啊,咱們還是喝個團結的酒,聯盟的酒,喝完以後一起挑戰張書記咋樣?”
日期:2009-09-0411:09:01
“妙極!”古夢柏優雅但毫不猶豫地喝了一杯。
“酒逢知己”。歐升達也豪慡地喝了下去。
楚之洋一臉臭臭的,看著二人,“你倆怎麼一眨眼又成了一丘之貉?”
“大敵當前,我們首先的形成全民族的統一戰線一致對外。”歐升達笑眯眯地回答。
“會不會有人攘外先按內呢?”楚之洋問。
歐升達望著古夢柏,“我不會,古總呢?”
古夢柏看了一眼廖冰旋,她正靜靜地聽著大家的逗趣,也不生氣,一臉幸福狀,於是說,“我的原則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楚之洋拍著說,“哈哈,看來你們的聯盟還是很鬆散的,大家都寸土不讓,早晚會內訌。”
古夢柏看看歐升達,“歐董,看來咱倆還得喝一個,別讓人家把咱們看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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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來二去,一瓶加利里亞白葡萄酒就喝光了。楚之洋和廖冰旋只喝了一點,基本上都被古夢柏和歐升達喝掉了。只不過是歐升達臉色有些潮紅,古夢柏卻臉色如初,似乎那酒對他一點也不起作用。
看到歐升達興致很高,古夢柏問,“歐董,要不要再來一支?”
楚之洋在一邊阻攔著,“還是不要了,晚上還有其他活動,別喝太多。”
歐升達忽然記起楚之洋在喝茶時跟他說的一席話,覺得自己要是喝多了失態,不能加入這個俱樂部,那不是會跟朱子富一樣沒面子,叫人看不起?
於是,他對古夢柏說,“算了,點到為止,你這裡精彩節目多,我可不想今晚跟酒瓶子一起度過。”
廖冰旋問古夢柏,“夢柏,你介紹一下今晚這裡的節目好嗎?”
古夢柏道,“今晚這裡有酒會,可以跳舞;還有一個講座,是著名經濟學家謝志平講國際金融形勢;還有一個小劇場話劇。你們幾位看看對那個有興趣?”
歐升達道,“廖總就是我心中的太陽,我這裡是朵朵葵花向太陽。”
楚之洋譏諷道,“你這話怎麼叫人感到噁心?我想吐。”
“想吐?你得了,今天喝的是加利里亞白葡萄酒,你想吐?浪費,我可捨不得。”歐升達立馬反擊。
廖冰旋笑的梨花帶雨,說道,“你倆完全可以去演相聲啦。”
古夢柏嘴唇依然上翹,保持著謙遜的笑容,看大家笑完,他認真地問,“大家決定了沒有?”
廖冰旋想了想,“聽講座,接著宵夜,然後回家。”
古夢柏問,“怎麼?不住這裡?”
廖冰旋道,“老張明天要去歐洲考察,我得回去給他收拾東西。”
古夢柏道,“這些還用你親自做?叫保姆做就可以了。”
廖冰旋微微一笑,“這些事怎麼會叫保姆做?我畢竟是他妻子,誰能代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