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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升達問,“你怎麼知道?”
沈賓陽道,“很簡單,下午一開市,就有幾個大買單拉高了股價。緊接著在拉升到一定的價位時,忽然撤掉下面托盤的買單,股價突然地回落。我們判斷,這就是對方開始行動了。”
歐升達問,“咱們現在持股占流通盤的多少了?”
沈賓陽回答,“大約是28.2%。”
歐升達又問,“你估計對方手裡有多少?”
沈賓陽道,“應該比我們多一些,但是不會多多少。歐董,我們現在怎麼辦?”
歐升達道,“不要動,不管他們是往上拉還是往下打,暫時我們都要按兵不動。”
“可是,我有些擔心,他們會利用試盤,多搶一些籌碼。這樣我們會被動啊。”沈賓陽道。
“沒關係,有損失也不是你的責任,你就靜觀其變吧。”歐升達道。
接下來的幾天,對手又忽然打壓股價,之洋股價連續幾天創新低。
沈賓陽有點吃不住勁了,問歐升達怎麼辦,歐升達還是叫她靜觀其變。
但是,儘管這樣說,還是想平靜的湖面被丟下一塊巨石一樣,之洋股票的異常還是引起了股民的震動。
對手現在採取的手法很簡單,就是先將買盤托至阻力價位,然後忽然撤掉托盤買單,使股價下挫。如此往復,高點不斷降低,該股的持有者會以為反彈即將結束。於是,開始有的散戶開始拋售自己手裡的股票。
沈賓陽打電話給歐升達,“歐董,我忍不住了,對手現在簡直就是在挑戰我們的忍耐程度。”
歐升達回答,“不要理他們,讓他們折騰去。”
果然,沒有幾天,之洋公司的忽然變得平靜起來了,股價非但沒創新低,反而略微抬升了一點。
沈賓陽打電話給歐升達,“歐董,現在對手似乎安靜了。”
歐升達思忖了一會兒,道,“你叫離鵬城叫較遠的一些操盤手少量地吸納一點籌碼,慢慢地,別叫對手有什麼察覺。”
沈賓陽道,“我真不知道你真正的目的是什麼?我們平時可不這樣做的。”
歐升達笑了,“過一陣子我告訴你為什麼?”
這些天,歐升達沒斷了跟周浩和古夢柏通電話,總是催他們拉升之洋公司的股票。周浩和古夢柏的回答總是再等等。
與此同時,周浩派來的會計人員開始幫助升達地產準備資料,升達地產開始接受上市輔導。
期間,古夢柏組織了次聚會,楚之洋藉口有事沒有參加。
聚會上,古夢柏似乎很隨意地問,“歐董,最近沒跟之洋在一起啊?”
歐升達回答,“這小子,現在天天也不知道忙什麼,可能要發財了,看不起兄弟了。”
古夢柏沒說什麼,臉上的笑容依舊標準。
第122章
這次聚會結束後不久,之洋公司的股票出現了一次強烈的拉抬,市場上的投資者直到這時在發現,之洋公司的走勢極度的不正常,不僅成交量放大到天量狀態,而且當天走勢的振幅之大,遠超所有人的想像,從上午的暴跌,到下午的暴漲,僅僅不到一天的時間,之洋公司的振幅之大讓所有人目瞪口呆,竟然上午接近跌停,下午又直接接近漲停的現象,而且現在還是在向上狂漲,這不得不讓在股市的所有投資者,心裡充滿惑。
而那些在前一階段,賣出之洋股票的人,此時正在捶足胸,埋怨著自己又中了莊家的圈套,紛紛罵起了炒作之洋股票莊家的無恥。
沈賓陽打來電話問歐升達怎麼辦?說這看起來不像試盤,可能是對方已經發動了。
歐升達想想,翻看了一下周浩拿給楚之洋的計劃書,發現裡面並沒有提到這次拉升。打電話給楚之洋,楚之洋說他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歐升達陷入了沉思,直到快收市的時候,他打電話給沈賓陽,告訴她還是要穩住。
沈賓陽非常的不理解,但是,是老闆的命令,她也只好執行。但是,她還是問了一句,“歐董,對手如果真的是發動,我們要等到他們把股票拉到什麼價位才有所行動?”
歐升達道,“你現在的任務就是要看戲,別的什麼也不要做。”
沈賓陽不由的有些擔心,“歐董,我就怕對手通過這些方法,吸納到足夠的籌碼,做到高度控盤。”
歐升達笑了,“你怕什麼?散戶要是把籌碼都拋給他們,他們怎麼出貨?”
歐升達自然心裡有數,他現在有將近30%的籌碼,對方不可能把市場上的籌碼都吸乾淨,即使是他們控制了流通盤的百分之五十,對楚之洋的地位也造不成太大的威脅。
自己的資金和王光玉拆借給自己的資金還有一些,關鍵的時候可以再加重一點倉位,而周浩的錢不同,那是要付利息的,而且因為一級市場取消,改為市值配售,沒有一級市場收益了,他們的壓力能不大嗎?以前很好辦啊,控盤拉高為自己掙錢同時做業績,用一級市場的收益作為利潤上交。許多基金不就是這麼做的嗎,重倉拉市值,一級市場的收益拿出來分紅。現在沒有一級市場了,周浩他們到年底上哪裡弄現金去啊,手中的股票控盤程度又那麼高,沒辦法跳水吧,現在年底弄點現錢回來還真難。
也許,周浩正在想吸籌、拉高,很順利,嘿嘿,到時候你該出貨了,我看你賣給誰?
嘿嘿,想到這些,歐升達不僅哼起他新學的一句京劇:“我正在城頭觀山景……”
就算他們再往上拉,也還是一樣出不去貨,除非基本面能有一個大幅的改觀,以支持現在的股價。什麼基本面改觀?那就是之洋公司能不斷地釋出利好消息,比如獲得了美國或者歐州的大訂單,未來幾年的利潤都有了保障。可是,目前根本沒有這個可能,即使獲得了,楚之洋也有不公布的可能。
果然,這不是一次拉動,這還是試盤。但由於之洋股價長期處於較低低位,對散戶投資者形成了習慣性的思維定勢。股價稍一上漲,浮碼立即涌動。由於周浩他們還沒有培養出跟風盤,所以在日K線上便落下長長的上影線。
晚上,歐升達約沈賓陽在莞城一家客家店吃飯,沈賓陽問歐升達,“我們現在還不出手嗎?”
歐升達想了想,“可以出手了,注意還是悄悄的吸籌,爭取能控盤到35%。”
沈賓陽問,“為什麼不多吸點呢?”
歐升達道,“這些暫時夠了。”
沈賓陽直搖頭,“我還真沒看見你這樣的,人家講的都是將敵人一舉殲滅,我怎麼覺得你有恨不得敵人把我們殲滅的意思啊?”
“只要我們不動,他怎麼能殲滅我們?”歐升達微笑著。
“可是,要是他們那天突然打壓股價,我們不就被套住了嗎?”沈賓陽問。
歐升達還是笑著,“套住又怎麼樣?不行我們就長期持有唄。”
“要想長期持有之洋公司的股票,你跟楚之洋說一聲,在他手裡買點不就行了?至於這麼費事嗎?”沈賓陽更加不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