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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涵拋掉了那批股票,狠狠地賺了一大筆,去香港買了一棟半山豪宅,幾次約歐升達去香港,歐升達怕出現什麼自己不可控制的事情沒敢去。不過,她現在還保持著一天一條曖昧簡訊的頻率,頗有些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勁頭兒。
聖誕節到了,尹詩雙很早就打電話給歐升達,叫他帶家人一起去會所參加派對。
那天到了會所,樂楓和歐廣群立刻跟廖冰旋、張奕然衝進歡樂的人群裡面去了。
歐升達對穿得像個花花公子的楚之洋道,“你小子發騷啊,怎麼穿得這麼浪?”
楚之洋道,“我現在又是光棍了,我得把自己打扮得光鮮一點,好吸引一下美女啊。”
前一階段,周惜雪跟楚之洋提出分手,又回歐洲去了。楚之洋本來想挽留她,但是,她說古夢柏回巴黎打工了,她要去找他。
周惜雪這樣說楚之洋也不再勉強,他們倆個轟轟烈烈的做了一次愛以後,周惜雪當著他的面把手機丟到了洗澡盆里,對他說,“一切都結束了,我要重新回到以前的生活中。”
楚之洋一直想問問她為什麼要為古夢柏付出那麼多?但是,周惜雪沒有主動將這個問題,楚之洋怕觸動她心裡的傷口,也沒有敢問。
歐升達笑嘻嘻地笑道,“你小心,別再遇到個周惜雪啊。”
楚之洋用拳在歐升達的小腹上不輕不重地打了一下,道,“怎麼,你還想給我戴綠帽子?”
兩個人頓時一臉yín笑。
看著歡樂的人群,楚之洋搖著頭問歐升達,“我就不明白,兩千多年前一個生在耶路撒冷馬槽里的孩子怎麼影響了全世界的這麼多人?”
歐升達想了想道,“人們都希望他能給自己帶來幸福,可就是忘了,其實幸福是自己創造的這個道理。”
冷鴻海走過來,一派儒商風度,西裝革履,臉上帶著文雅的笑容。“二位,看起來好清閒啊。那麼多美女,怎麼不去談談?”
歐升達道,“我現在那還敢跟美女們搭訕,即使是我老婆不管,我自己在心理上已經有了陰影。”
冷鴻海低聲問,“你不是不行了吧?”
歐升達道,“嗯,真的不行了,不過你最近有新女朋友沒有?有的話可以叫她檢驗一下。”
冷鴻海用手指著他對楚之洋笑道,“這人太壞,太壞”。說完笑著走了。
涵涵走過來,今天她特地穿了歐升達經買來的那件旗袍,楚之洋看了一眼歐升達,輕聲說,“看著吧,又是一個廖冰旋。”
歐升達輕輕地踩了一下楚之洋的腳,“少廢話。”
“歐董,我們一起跳個舞吧?”涵涵的鼻音很重,像是感冒了。
歐升達點點頭,帶著她旋進了舞池。
“你最近還好嗎?”她問,連跟歐升達貼得很近,口氣哈在歐升達的耳際,痒痒的。
“還行”。歐升達不苟言笑。
“你就像一塊冰。”她眼睛緊緊盯著歐升達。
“涵涵,別再提這種事,我們是朋友,難道這樣不好嗎?”
“不好,升達,你跟別的男人不一樣,見到你,我就有衝動。”涵涵低聲說道。
這句話何嘗不讓歐升達心中熱血翻滾,緊張而且衝動,涵涵年輕美麗的身體裡散發的那種誘惑幾乎讓他不能自己。但是,他還是努力使自己冷靜,說道,“涵涵,你的路還很長,喜歡你的男人也很多,還是去尋找屬於你的緣分吧。”
涵涵道,“你知道想一個人的感覺嗎?就像螞蟻咬噬著你的心。升達,我有決心把你感動。”
歐升達搖搖頭,最終一個字也沒有說,只有嘴唇在輕輕地顫動。
回到楚之洋身邊,他一連壞笑,“怎麼,差點防線失守吧?”
歐升達尷尬地回答,“敵人的炮火太猛烈。”
“我看你的陣地早晚要被占領。”楚之洋嬉笑著。
歐升達正想反擊他兩句,尹詩雙走過來,“兩位老總,對不起,打擾一下,有位朋友想見你們。”
“嗯?”歐升達跟楚之洋對視一眼。
“請跟我來”,尹詩雙在前面引路,歐升達注意到,她的屁股比以前似乎圓潤了許多,更增添了些成熟的味道。
在二樓的一個包房裡,窗口站著一個穿著夾克的人,聽見有人進來,他轉過頭來,令歐升達和楚之洋吃驚的是,那人居然是周浩。
“很意外是吧?”周浩走過來,跟兩個人握握手。
“下面那麼熱鬧,怎麼一個人呆在這裡?”歐升達很友好地問。
“哦,等一下我要跟幾個朋友見見面,他們還沒到,所以我想跟二位談談。”他一指旁邊的座位,三個人坐下。
尹詩雙道,“三位慢聊,我回頭叫人送上酒水。”然後退了出去。
“惜雪現在怎麼樣?”楚之洋問。
“哦,她還在找工作,不過夢柏已經在喜來登旗下的一間酒店謀到了職位。”周浩神色淡然地回答。
楚之洋滿臉真誠地說,“要是有機會的話,麻煩你告訴惜雪,之洋公司永遠歡迎她回來。”
“算了,她可能不會再回來了,你可能知道,她喜歡古夢柏,為了他,她甚至可以付出生命。經歷了這麼多,她應該不會再離開古夢柏了。唉,我這個妹妹啊,為了愛情,她付出的太多了。”
服務員送上啤酒,三個人默默地碰了一杯。
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周浩先開了口,“咱們的事也算告一段落了,我知道,二位一直有個謎沒有解開,今天,我來兌現我給歐董的一個承諾,那就是告訴你們故事的來龍去脈。”
哦?歐升達和楚之洋對視了一眼,都坐直了身體,繃緊神經。
“你們還記得宋金平這個人嗎?”周浩問。
“當然記得,他是梅州人,當年在一個爭取彩電指標的事情上我們碰了頭,他做事不得法,花了很多錢也沒有拿到指標,後來他為了彌補虧空又去炒股,結果賠了個精光,後來不知所蹤了,怎麼,他是你親戚?”楚之洋問。
周浩搖搖頭,“不是親戚,我甚至不認識這個人。”
“那你為什麼要提到這個人?”歐升達問。
“我跟他沒關係,但是我古叔叔跟他有關係。”周浩喝口啤酒。看歐升達和楚之洋滿臉疑問,他接著解釋道,“我古叔叔就是古夢柏的父親。他是我爸爸原來的警衛員,文革時期我爸媽都進了牛棚,是他到北京把我們接到他家,一養就是好幾年。”
“哦,”歐升達和楚之洋不約而同的相互看了一眼。
周浩接著說,“我古叔叔以前是梅縣行署財政局的一個幹部,這個宋金平原來是我古叔叔手下。梅縣變為市以後,我古叔叔被派到下面一個縣當副縣長主管財政,他就把這個宋金平調到那裡做財政局局長。後來有一陣子全民經商,這個宋金平說可以到買彩電賺錢,我古叔叔不知怎麼被他說動了心,就答應他去試一試,結果,宋金平虧錢跑了,我古叔叔因此進了監獄,後來死在了裡面。臨死前,他托人帶話出來,叫古夢柏兄弟倆一定要記住他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