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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要是怕傷害了之洋,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了,因為這些事傷害了感情就太不值得了,何況他現在自己正在危險之中,我不能不跟他站在一起不是。”歐升達的臉色顯得有些憂鬱。
“你為什麼不找他談談,楚總那人看起來一切都看得很開,話說清楚他也不一定跟你怎麼樣吧?”涵涵拿起茶杯,細細地品著。
歐升達神情更加沉重,“可是,我還是沒有信心,這是畢竟不同於別的事,萬一談不好,之洋的性格我是知道的,他敢跟我絕交。”
涵涵正想說什麼,馬娜思回來了,歐升達問,“搞定啦?”
馬娜思點點頭,說,“等下我回去就轉帳。”
歐升達看著涵涵,道,“中午我請兩位美女吃個飯吧?”
馬娜思趕緊擺手,“這就不麻煩歐董了,我那邊的事太多了。改日王主席回來,我們請您。”
涵涵和馬娜思走後,歐升達抓緊時間處理了幾件公司里的事。正忙著,忽然廖冰旋打來電話,約他到寶山投資大廈工地去談談。他明白,廖冰旋這是為了避嫌。雖然說張自江知道了他倆的事,但是在別人那裡他們之間那還是簡單的合作關係。
到了工地,歐升達注意到,廖冰旋依然帶著昨晚的那副墨鏡站在工地中央。
“怎麼樣?還疼嗎?”歐升達問。
“還好,早上我在SPA會所做了一下護理,美容醫生說,做多三四天就會恢復原狀。”廖冰旋迴答。
“你昨晚沒回家?張自江沒打電話給你?”
“不知道,他昨天不是說他去找女人了嗎?”廖冰旋似乎很平靜。
“昨天晚上見到古夢柏啦?”歐升達問。
“嗯”,廖冰旋輕聲嗯了一聲。
“他說什麼?”歐升達問。
廖冰旋看看天空,那裡正有塔吊吊著一塊鋼樑緩緩地旋轉著,“哎,升達,我怎麼覺得我越來越看不透我這位老同學?”
“怎麼?”歐升達問。
廖冰旋迴答,“我昨天跟他說了周惜雪的事,你猜他怎麼樣?他只是說他跟周浩是好朋友,他跟周惜雪是戀人的事他隻字未提。而且,還連聲地說周惜雪從小被家裡慣壞了,太任性等等,放佛一切都跟他沒關係一樣。”
“這樣啊,你怎麼看他的這種表達?”歐升達盯著廖冰旋。
“我覺得,他越是想撇清自己,越說明這事跟他的關係越深。”廖冰旋道。
“這事跟他肯定有關係,不過我還是不明白,他這麼往死了整我跟之洋到底是為了什麼?”歐升達還是有點百思不得其解。
廖冰旋用手扶了扶眼鏡,“我也試探了他,可能是因為他早有防備,說話滴水不漏,我也不好在深問,怕引起他的懷疑,所以,就談了點別的。不過,可能是他為了在我面前擺明他對你的關心,他有意無意地說,他給你在徐市長面前營造了很好的氣氛,具體怎麼營造的他卻沒說。”
歐升達馬上明白了古夢柏話里的意思,但是,他還是說,“是嗎?我怎麼沒有感覺?”
“是不是?”廖冰旋正想說什麼,歐升達發現她忽然顯出一副驚訝的表情。
他順著廖冰旋目光的方向回頭望去,他發現張自江正臉色陰沉地走過來。
“怎麼?一天不見就受不了了?”張自江並不看歐升達,眼睛緊緊地盯著廖冰旋。
“對,我現在一天不見他就受不了,你怎麼啦?”廖冰旋挑釁地看著張自江。
歐升達想說點什麼,但是,張自江做了一個制止的手勢。
“你到底想怎麼樣?昨晚上你為什麼不回家?是不是跟他在一起?”張自江問。
“你聽我解釋”,歐升達道。但是,廖冰旋攔住了他,“你不用跟他解釋。”
然後,她對張自江道,“對我就是跟他在一起,你想怎麼樣吧?”
“你跟他睡覺了?”張自江顯得有點急。
“漫漫長夜不睡覺難道唱歌?”廖冰旋反問。
“你”,張自江有點氣急敗壞。
“幹嘛?想打我?張書記,這是公共場合,注意形象”。廖冰旋滿不在乎。
張自江咬咬牙道,“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你跟招商局那個姓楊的副局長是咋回事?別說你倆沒睡過覺啊?”廖冰旋譏諷道。
“你那是望風撲影。”張自江有點慌亂。
廖冰旋滿臉鄙夷,“張書記,你啥時候你改改你的虛偽?你真實點兒行不行?像當初那個敢作敢當的張自江哪兒去了?”
“你倆還是別吵了,咱們找個地方坐一下,心平氣和地談談。”歐升達道。
“不,就在這兒談,張書記,你說是不是?”廖冰旋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
張自江臉色更加地陰沉,“歐升達,你也太大膽子,連我張自江的老婆也敢動?”
“怎麼?難道我廖冰旋是皇帝老婆?”廖冰旋的聲音不高但是明顯是生氣。
“我沒問你,你少插話”。張自江更加的氣憤。
“張自江,你沒權利這麼跟我說話。廖冰旋是你老婆不假,可是,老婆不是讓你冷落的,不是一塊讓你隨便丟在那裡不管的一塊石頭”。歐升達聲音平和地說道。
第105章
“哎呦,歐大老闆看來是挺能憐香惜玉的。”張自江很不屑地說。
“張書記,我是不是憐香惜玉這個並不重要,現在既然你在這裡,關於這件事,我們三個當事人既然把話說開了,就要有個解決的辦法是不是?”歐升達不緊不慢,他知道自己不能急,否則就會進退失據。
“怎麼解決?你睡了我老婆,難道還叫我睡你老婆不成?”張自江惡狠狠地道。
“你卑鄙”。廖冰旋道。
“怎麼?覺得自己吃虧了?”歐升達微笑著問。
“你滾”,廖冰旋對著張自江低聲道。
“哎呀,看來你還真向著這個賣房子的黑心商人啊?”張自江看著廖冰旋。
“他再黑心也比你乾淨,你也好不到哪兒去,你別以為你乾的那些事就是乾乾淨淨的。”
一句話似乎擊中了張自江的軟肋,他的氣焰一下子弱了很多,他低聲道,“旋子,我跟你說,你要是保證以後不再跟這個男人來往,我可以對你既往不咎。”
“呵呵,你這是站在道德法庭上把我審判了,然後再大度地原諒我是吧?”廖冰旋道。
“任何人都不能代表社會道德,而只能代表他自己。他們不理解的東西不一定就是錯誤的,也不一定就是不道德的。”歐升達補充道。
“怎麼?你倆一唱一和的,好像我這受害者要向你們這對野鴛鴦道歉似的?”張自江毫不相讓。
歐升達心平氣和地回答,“社會道德就是社會上大部分人對道德的認識理解,也就是社會上大部分人的良心的綜合指標。毫無疑問,我和旋子的事是違背這一指標的,所以我們的行為受到你的排斥,是最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