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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則?什麼是樂楓的原則?”
“堅決清除彩旗就是樂楓的原則。”
“天啊,敢情是她想讓我當和尚啊。”歐升達用手按住額頭。
“當和尚也比你割肉換股強。”楚之洋一臉的輕蔑。
歐升達問,“可是,我總覺得我是被迫長期持有啊?”
楚之洋一笑,“是啊,樂楓的防範意識、手段、心機,都是常人難以企及的。”
歐升達輕輕地噓了一口氣,“嗯,她總是叫我左右不是,讓人無所適從。”
“還是缺乏溝通了,要經常溝通。在股市如果賠了,賠的是錢;而在婚姻中,如果輸了,我輸掉的卻不止是感情,還有很能就此賠進整個人生。可是有多少人,能像對待手中的股票一樣對待我們的婚姻?你可能會花研究你所買的股票?可是你能花多少時間去了解你的那一半?當股市低迷的時候,有多少人願意果斷補倉勇敢買進,但是當股市進入熊市,正如婚姻平淡的時候,又有多少人在幹著割肉的蠢事呢?”楚之洋跟歐升達碰了一杯。
“謝謝,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不過之洋,我還是覺得對周惜雪你應該慎重。她做事令人無可挑剔,她不給你指責她的機會,她讓所有男人嚮往;但她善於計謀城府深,每個舉動都似乎暗藏陰謀。”歐升達語重心長地說。
楚之洋笑了,“你太敏感了吧?”
“有多少愛可以重來?有多少愛不能胡來?海到盡頭天做岸,山登絕頂我為峰。兄弟,你還是冷靜冷靜吧?工作歸工作,感情歸感情。”歐升達拍拍楚之洋的手。
“我還是覺得你對周惜雪有些偏見。不過,你該說啥說啥,不影響咱們兄弟的感情的。”楚之洋道。
歐升達反問,“偏見?每個女人都是一把雙刃劍,最吸引你的地方,也許就是她最可怕的地方;愛一個人,就得了解她的全部。你可能只看到了她的精明能幹。可是,我在她的眼睛裡看到的卻是別的內容。”
“你要是有了偏見,見到什麼都不會往正確的方向去思考了。”楚之洋跟歐升達碰了一下杯。
歐升達哼了一聲,“股市有新股,生活中中也有。有一種男人男人尤其喜歡炒新股,不僅刺激更是心理上的滿足,最主要的是他希望成就夢想。你這種男人天生是獵手,喜歡追逐,喜歡收穫的過程,至於到手後就是破發也無所謂,砸在手上也在所不惜。”
楚之洋正想反駁什麼?忽然看到三個女人從服裝秀的那邊走了過來。
於是他說,今天就不跟你一般見識了。
歐升達道,“記住我一句話吧,股市有歡喜,婚姻有離合。酸甜苦辣品,紅塵一首歌。”
楚之洋哼了一聲,“你就是母豬趴在泥坑裡,光看見別人髒,不知道自己臭,你想在的境況也比我好不到哪兒去?”
待續
第39章
“怎麼?兩個人跑到這邊喝酒?把我們扔到一邊?”周惜雪問。
“哦,服裝表演那玩意兒太吵,不喜歡看”。楚之洋道。
尹詩雙道,“你們聊,我去點東西吃。”
大家坐下,廖冰旋看著面前的酒瓶子,“你倆這麼一會兒又喝了大半瓶?這不成了酒鬼了嗎?年級都不小了,別還像年輕人那樣逞能。”
楚之洋看著廖冰旋,“還是咱們廖總關心人。升達,剩下的都歸我吧,你別喝了,對你身體不好。”說著對歐升達會心地一笑。
歐升達明白這是在揶揄自己,於是只得憨厚地笑一下,道,“要是讓你一個人喝,那周小姐豈不是要在心裡罵我?”
周惜雪笑道,“歐董,你是踢足球的吧?”
歐升達一怔,馬上說,“我是廚師,習慣性把不同的材料放在以前爆炒,這樣做出來的菜味道會與眾不同。”
周惜雪笑著問,“看樣子你很懂了?”
楚之洋道,“有人總說他很懂,我建議你深入地觀察生活,說他懂的,那絕對是濫竽充數。”
“裝不可恥,裝的可恥才是可恥。”歐升達回了一句。正巧,服務員將食物送上來,他拿起一塊食物道,“你看這食物,都是好材料,可是紅薯和柿子一起吃會得結石;雞蛋和糖精容易中毒;洋蔥和蜂蜜傷害眼睛;豆腐和蜂蜜引發耳聾。”
“歐董真是百科全書啊!”周惜雪道。
歐升達冷笑了一聲,“不敢當。”然後看著楚之洋,“你可以詆毀我,不可以不服從我。我歐升達,那就是上帝的化身,來人世間指引你們這些迷途的羔羊。”
尹詩雙忽然笑出聲來,歐升達問,“你笑什麼?”
尹詩雙忍著笑道,“你是上帝?可不可以讓我相信你是上帝啊?”
歐升達眼珠一轉,拿起叉子,把尹詩雙面前的一塊魚排叉到自己的吃碟里,然後說,“上帝會把你們身邊最美好的東西拿走,以提醒你們得到的太多。”
尹詩雙道,“這好像不是上帝,是強盜。”
大家笑起來。
廖冰旋靠近歐升達,“剛才樂楓打了電話給我。”
歐升達問,“她說什麼?”
她問我,“你在幹什麼,我說,你在跟楚總清吧聊天。她問,就他們兩個人?我說是的。她什麼意思啊?”
歐升達道,“沒什麼,她就是有點猜疑?”
“猜疑?難道是懷疑我們了?”廖冰旋有點變顏變色。
歐升達笑了,“不是,她是……”他突然閉了嘴,想想說,“沒啥,吃東西吧。”
廖冰旋沉默了一會兒,說,“你今晚回去吧,別讓她想多了。”
“那你?”歐升達問。
“我沒事,我習慣一個人了”。廖冰旋迴答。
在回家的路上,歐升達一個人坐在后座,心卻有些空落落。象夢一樣,或者根本就是一場夢啊。歐升達未免有些沮喪,保持了三四年的清白這樣被破壞了。他覺得自己簡直是荒唐至極,怎麼會這樣不小心就給自己的腳下安了一顆炸彈呢?這炸彈一旦是安上,就隨時有爆炸的可能,現在怎麼才能把這炸彈的引信拆掉呢?
正想著,廖冰旋的電話打了進來,“你到家沒有?”
“還有二十分鐘的車程吧?”歐升達回答。
“明晚蹇董的那個活動你別忘了”。廖冰旋提醒著。
“忘不了,下午秘書有打電話給我,說蹇董已經派人把請柬送到我辦公室了。”
“最重要的是你要帶著樂楓。”
“你什麼意思?”歐升達警覺起來。
“沒什麼,我就是想跟她多接觸一下,做好姐妹。這樣她才不會對我有猜測,懂嗎?笨蛋。”廖冰旋分明是撒嬌。
歐升達一是不知道怎麼回答,只好說,“那好,不過你千萬別適得其反,把戲演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