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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是一坐下來就嗅到了她身上「小婊渣」的香氣,是個資深玩家,心知肚明彼此都沒長純良那根筋,所以裝了十分鐘洋蒜就破功。
周垚直接翹起腿,躲過那鞋尖的騷擾。
抬眼間,笑的像個妖精,連臉上的淡妝都救不了。
「我最近從良了。」
話音方落,不僅對面的男人一愣,隔壁桌的那對男女也瞬間看過來,一個震驚的懷疑聽力,一個花容失色懷疑人生。
……
時間轉眼即逝,種子三號小心翼翼的坐下,有些不確定的看著周垚。
周垚打眼一看,連聊都不必,已經能掐會算。
這種子三號膚色略黑,左手無名指上有道白色的淺痕,顯然戴過很長時間的婚戒,最近一段時間拿掉了,婚變,但他還有點眷戀,畢竟願意心甘情願早晚戴著魂戒的男人不多。
基於禮貌,種子三號像前面兩輪一樣,將自己的情況講了一遍。
曾有過五年婚史,有一個孩子跟著前妻,他有車有房,無貸款,但是每個月要給前妻和兒子贍養費。
前妻小他七、八歲,大學一畢業就跟他了,今年才二十五。
他再二婚想找一個年齡三十來歲,有智慧有獨立能力的女性,也沒有打算再要孩子,所以希望思想同步,有共同語言。
周垚聽著,時不時微笑點頭。
比起前兩個這男人更適合結婚,第一次婚姻找了年輕貌美生育能力強的小女生,正如那個理「我上大學了,老婆還在上小學」,他完成了第一階段。
這樣的婚姻,失敗正常。
若成功了,才是找罵。
如今這男人想通了,或者說不想找虐了,想找個並駕齊驅的女人。而且有過一次失敗經驗後,會更珍惜第二段婚姻,深諳半路夫妻的好處。
可他不是周垚的菜,他也看出來這點,所以介紹完就禮貌的微笑,並沒有獻殷勤的意思。
周垚挑眉,竟然有了對話的**:「你剛才說是做哪行的?」
「奢侈品行業。」
「巧了,我有家店,專門賣二手包。」
說到工作,彼此很快留了聯繫方式,只談業務。
周垚拿起對方名片一看,姓江,江進酒。
周垚學過《將進酒》,尤其喜歡那句「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結果反倒是,周垚和江進酒話題投機,聊奢侈品聊了十分鐘,直到第一環節結束進入第二自由搭配環節,兩人自動組成一隊。
兩人選了角落的沙發組,一坐下各自進入狀態。
對待賺錢的買賣,周垚額外專業,不在意展現自己精明算計的一面,在得知江進酒曾留法且法語流利之後,對這個男人突然生出一絲好感。
可惜,江進酒沒有「玩玩」的打算,就奔著結婚而相親。
可惜,周垚沒有結婚的打算,就奔著「玩玩」去。
兩個都是聰明人,保持著清醒的頭腦和審時度勢的智慧,自由搭配維持了半個小時,決定做事業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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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環節三,周垚興致缺缺。
本來是來釣魚的,結果三個種子選手都挺真實,沒有一個是騙是托,她就一個人懶在角落裡,斜靠著沙發裝失蹤。
其餘五個人在外面開闊的場地享受自助餐點,周垚拿了一份黑森林蛋糕一杯咖啡貓著,喝了一口就扔到一邊,感覺自己的味蕾被強|奸了。
周垚打了個哈欠,眼光隨意一掃,這才發現角落的布簾後露出一塊黑色的紗,像是衣裙的角。
周垚站起身,掀開布簾,眼前豁然一亮,從腳底往上竄起一陣戰慄,直達頭皮。
那是一件婚紗。
雖然外面場地四周也擺著三、四件婚紗,都是精品,方才的兩個女客戶也時不時看過去一眼,但那些加在一起都不如這件的驚心動魄。
——它是純黑的。
周垚屏住呼吸,抬手去碰,輕輕拂過上半身繡在黑色底料上的金色花朵。那些花朵是立體的,手工製作,手工縫紉,手藝精湛,絕對出自設計師本人。
金色的花朵向下蔓延,在腰身留下了一段黑色的懸念,圍住裙身一圈,上面密集些,下面隨意鬆散,最後幾朵落在下方點綴著。
周垚一直認為,相比起白色的純潔,黃色的典雅,紅色的激情,黑色才是最高貴最忠誠的顏色,不容褻瀆。
因為沒有人扛得起背叛魔鬼的代價。
突然間,她對這個設計師產生了好奇。
但她很快又發現,這婚紗的胸圍尺寸略有瑕疵,襟口似乎應該再開低點。
設計不是她的專業,純粹本能如此認定。
周垚歪著頭想了片刻,抬手抽掉了進口的兩根別針,按照自己的想法將那布料向下別,露出假人模特的溝。
……
周垚不知道,她這番舉動,全都落在身後兩個來人眼中。
那是一男一女。
女的是負責看管婚紗的Lover婚紗店的工作人員,名叫Ama。
這家婚紗店最早源於海外,這一年多進駐中國市場,在北上廣都有分店,和有情人婚戀網站也有業務綁定,為很多高級VIP提供過婚紗定製服務。
而Ama基於經驗,每次都會在這樣的聯誼場所擺放幾件精品婚紗,用來吸引女客戶的眼球,成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