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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雅說沒錢,何銘傳就變了個說法,要先給張小雅一萬塊利息,跟她借這筆錢。
但張小雅一時之間真的拿不出來這麼多,最後經不住何銘傳的哀求,給他了五萬塊,但利息沒有要。
這之後,何銘傳又以買車和做生意的名義,陸續從張小雅這裡拿走十來萬。
相比之下,和陳澄開口要錢就簡單得多,基本上都是因為合夥開了一家壽山石公司,何銘傳經常以和客戶應酬吃飯喝酒為名義,請客兩三次就能要走六、七萬。
說到這裡,哭哭啼啼的林秀突然抬起頭,腫著一雙眼睛,斷斷續續的說,何銘傳以弔唁奔喪的名義,以看病的名義,以在外地被傳銷組織扣押了的名義,也先後跟她拿了一些錢,具體多少她記不清了,只記得大概數字。
林秀還說,在陳澄、張小雅、苗靜三個女人之前,何銘傳還搞過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最早接觸到林秀,和何銘傳分得很快。
林秀還記得,東窗事發的那天,那個女人打上了門,見東西就砸,還指著何銘傳大罵,何銘傳「撲通」一下就給那個女人跪下了,任那個女人發泄。
後來那個女人發泄完了,人就走了,因為金錢沒有損失給何銘傳,和何銘傳有過**關係也都做了防護措施,打了這一頓後,還找林秀談了一次。
那個女人表達的意思很直接也很簡單,一是想過找人教訓何銘傳,但違法,為了這種男人不值當,二是想過找何銘傳家裡或者單位去鬧,但發現根本不知道他單位在哪,老家地址也是編的,最後思來想去也就把他打一頓,讓他把騙走的幾千塊吐出來。
那個女人還勸林秀懸崖勒馬,別一條道走到黑。
但林秀根本沒聽進去,何銘傳在她跟前噓寒問暖,又跪又求,當時林秀剛小產,也沒體力跟何銘傳鬧,他還連著做了半個月的好吃的把她的身體養好,林秀心裡一軟,就原諒了。
說到這裡,陳澄三個女人都一臉恨鐵不成鋼。
張小雅心直口快,直接說,都是因為有林秀這樣的女人縱容他,才慣出這種有恃無恐毫無底線的渣男。
但一說完,張小雅就別開頭,眼眶也紅了。
她覺得,其實自己也沒資格說林秀。
女人都是情感動物,何銘傳就利用了這一點,他在扮演「好男人」的時候,真的是女人夢寐以求的那個樣,又有哪個女人防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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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整個受害經過,許久沒有說話的周垚站起身。
她的高跟鞋聲響起,四個或神情枯槁,或義憤填膺的女人都紛紛抬起頭,看了過來。
卻見周垚一副要打道回府的模樣,已經拿起了包包。
陳澄是其中最有主見的,她跟著站起身,問周垚:「周小姐,你要走?」
在坐三個女人也一臉費解。
怎麼回事,聽完了整個故事,周垚的第一反應竟是要走?
就見周垚嘆了口氣,面向陳澄,說:「故事我聽完了,我也很同情你們。可是站在我個人的立場,我聽你們剛才各抒己見,抨擊渣男,基本上已經有了下一步的行動方向。」
周垚指了一下林秀:「我相信到了今天這步,林小姐不會再犯傻了。」
周垚又比劃了一下苗靜和張小雅:「你們肯定也會和何銘傳劃清界限。」
最後,周垚又看向陳澄:「至於陳女士,你是這麼裡面的中心人物,最理智也最有想法,只要你提出一個方案,只要不違法,大家肯定跟著你一起干。」
說到這裡,周垚笑了:「你們看,整件事已經沒有我存在的必要了。我不知道我還能為你們做什麼。」
話雖如此,在情在理,可周垚表現的實在太果斷,在張小雅看來,難免會覺得她不近人情。
張小雅直接說:「我們找你來是想你幫我們一起想個辦法,你看完熱鬧就這麼撂挑子,不合適吧?」
周垚有一絲詫異,笑道:「我既不是警察,沒有執法權,也不是調解專家和社會新聞記者,請問我能想什麼辦法?再說,從我進門到現在快一個小時了,聽到的只是你們如何吐苦水倒前史,卻沒有一個人問我,能不能讓我幫忙,幫什麼忙,具體要求是什麼。我若是力所能及,不違背個人原則,我會答應,可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你們的訴求是什麼。」
張小雅聽了有點冒火:「你怎麼跟沒事人似的?還說風涼話!要不是我們及時發現,沒準你就是下一個受騙的,看你還這麼輕鬆嗎?」
真是閒事不能管,周垚自問只是來聽個故事,都惹了一身腥。
不過她倒不計較,從張小雅言談舉止中就知道她是個性格直接,看事極端的人,加上她才受騙,正在氣頭上,說兩句難聽話也是難免。
想到這裡,周垚定定的看了張小雅一眼。
張小雅別開臉。
半晌,就聽周垚突然問:「你需要我的同情嗎?」
張小雅一愣:「當然不需要!」
周垚:「那你需要我的幫助嗎?」
張小雅不說話了。
她也不知道,說需要,當然需要更多的人幫她們維權,說不需要,其實她也不知道周垚能幫什麼。
打群架,她們幾個女人足夠了。
周垚又看了張小雅一眼,隨即將目光調向陳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