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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垚靜了兩秒:「這麼牛逼的至理名言,是我說的?」
任熙熙:「……」
見任熙熙以眼神威脅,周垚知道不說清楚跑不掉,只好嘆道:「這位仇先生除外。」
任熙熙:「啊你也說過,除此以外都是GAY,難道他……」
周垚翻了個出神入化的大白眼:「No,他絕對不是GAY,我肯定。但你知道的,有三種男人我是不碰的。」
任熙熙想了一下:「有婦之夫。」
周垚:「嗯,這算一個。但除了這個還有兩種。」
「一種是特別容易較真兒的男人。這種人很可怕,也許你並沒有表示什麼,更沒有承諾將來,對方就莫名其妙的把你放在心上好多年,因為忘不掉所以遲遲不開始新戀情,讓你成了耽誤人家人生的罪人。」
任熙熙想了一下,莫名道:「聽上去是很優秀的品質啊,言情小說里我最愛的痴情男主,好容易YY的!」
周垚「噗嗤」笑了出來:「我也愛啊,愛那種沒有理由就愛我愛到天崩地裂海枯石爛的男主,無論我傷他千百遍,他都能當我是初戀!可問題是……如果我不愛呢?一個我不愛的人瘋狂的愛著我,戀著我,難道我不會覺得困擾,不會感到噁心麼?當然,顏值高的大概會愛一下……」
主要還是顏值……如果顏值都不能讓人YY,又如何看得見內在。
任熙熙:「還有一種呢?」
周垚默了兩秒,肩膀一抖:「還有一種更可怕……簡單地說就是不能招惹的男人。這種人記憶力超群,尤其善於記仇,睚眥必報,心狠手辣,以牙還牙,還特麼的會算利息!一旦惹了這種男人,他就會想方設法的折磨你蹂|躪你,有的手段之高會讓你察覺不到,還覺得倍兒爽!靠,等你死去活來的時候才發現,媽蛋中套了,踢到鐵板了,跑不掉了!上一種男人,最多只讓你愧疚,而這一種,是讓你生不如死。」
任熙熙也渾身一激靈,居然連猶豫都沒有:「呃,房東先生好像就……」
周垚欣慰的點頭。
但周垚很快又說:「當然這種男人多半是受了刺激才會如此,只要不刺激他,別沒事去撩閒,別吃完了擦嘴就跑,也不會怎麼樣。」
任熙熙安靜地想了一下,周垚不就是那種吃完就跑的女人嗎……
艾瑪,腫麼辦,雖然好可怕,好像恐怖懸疑電影裡的變態殺人犯帥哥男主,可是為什麼突然有一種期待看戲的幸災樂禍心態,為什麼突然好想看到垚垚嚇得花容失色,拉著她連夜跑路的樣子o(*≧▽≦)ツ
任熙熙正腦補到爽點,突然就聽到周垚吐出這樣一句。
「不過我是不會碰這塊肉的,再饞再餓都不能吃,啃不好,得隔著自己。」
在酒店房間裡,仇紹已經讓她領略到什麼叫深不可測,這個男人智商在她之上,恐怕情商也是,如果真的兩軍對壘她的小聰明一定會被滅的嘎嘎的……
但周垚轉念又想,如果這麼說好像顯得她很慫,所以再開口時就變成了:「最主要是,你看樓下房東叔叔阿姨一看就是本分老實人,人家只想找個和他們同款的兒媳婦,我特麼的一不婚主義,就別往人家裡湊了。萬一搞大了,不僅我自己要跑路,你也不好意思再租人家房子了吧?」
任熙熙:→_→真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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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能背後說人,這番談話才過不到一禮拜,周垚剛剛養好身體,就發生了一件「啪啪」打臉的事。
——周垚的繼妹要結婚了。
周父周孝全先生希望周垚務必來參加,還說現場有不少宜室宜家的優質男青年,都是奔著找結婚對象來的。有幾個還見過周垚的照片,各個積極踴躍。
周垚乍一聽到這消息,內心碾過了草泥馬大軍。
換作她前幾年的性子,保準會將那張獲得最上鏡頭情侶獎的人形立牌寄給她爸,再找路明陪她演一場戲。
但現在不行了,路明要結婚,這個男人她既決定敬而遠之,自然不能再聯繫。
周垚翻了翻手機通訊錄里那些已進化成普通朋友的「前任」,一個個篩選,還挑出幾個預感開口提要求不會拒絕的主。
誰曾想剛試著向其中一位開口,對方就立刻暗示過來,男未婚女未嫁,何不假戲真做讓歷史重演?
周垚心裡一咯噔,果斷K.O。
直到一手拿辣條一手拿可樂的任熙熙提醒了她:「這種事你得找個對你沒興趣的男人,大家公事公辦,點到即止,好聚好散。」
周垚先是為任熙熙的成語詞彙量驚艷了一下,隨即眉梢一跳。
公、事、公、辦……
這四個字,每一撇一捺,似乎都在指向一個人。
周垚斜眼看著任熙熙:「比如呢?」
任熙熙口齒不清道:「樓下仇先生啊。」
任熙熙還逐一舉例:「以他的為人,只要你事先說清楚遊戲規則,他肯定玩的比你好,演得比你真,抽身的比你快。而且這麼短時間內你去哪兒找一個演戲逼真事後海不會糾纏你的傢伙,那只能花錢請了吧?」
周垚繼續斜她:「可是非親非故的,仇先生憑什麼答應?」
任熙熙:「誒他們公司不是欠你一個說法嗎,他理虧在先,你可以拿這個談條件啊。」
任熙熙這種單細胞生物一向在人際交往上不怎麼走心,除非對方是奢侈品店的櫃員,所以她難得的智商上線,還有了一點質的飛躍,著實令周垚狐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