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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唯一的女人,自是周垚。
她的衣服都在身上,不,比平時還多了幾件,裹得嚴嚴實實,已經出汗了,巴掌大的臉紅彤彤的,像是喝了一缸子的酒。
兩個老爺們見到阮齊,都鬆了口氣,站起來就要往外沖。
就聽周垚喊道:「都他媽的給我滾回來!」
堵在小門口的阮齊讓開道,讓兩人出去。
正從地上爬坐起來的周垚這才看到了門外的仇紹。
那眼神一下子就定住了,一眨不眨,眼眶微紅,眼裡有些濕漉,如同一對好看的琉璃球,像是長在了正邁進屋裡的男人身上。
周垚又跌回在地上,仰著頭,努力看著來人,然後揉了揉鼻子,用力在空中嗅著味道。
整個人安靜乖巧的像是終於見到媽媽的小獸。
阮齊一見這樣,心裡有了判定,「咚」的一聲就把門合上了。
隔了一秒,又說了一句:「有事喊人,我們都在樓下。」
……
仇紹沒說話,他也沒看周垚,滿地的紙牌、酒瓶子、菸蒂,狼藉不堪。
周垚又一次要起身,手去扶地,卻扶到了酒瓶,「嘩啦」一聲就滑到了。
仇紹掃過去一眼,開始蹲下身清理地面。
牆角有掃帚和簸箕,仇紹拿過將走路的地方清理出一塊。
周垚就那樣看著他,起初好奇,後來雙手抱膝,將下巴擱在膝蓋上,歪著頭看。
仇紹將掃帚和簸箕放好,回過神時,周垚已經伸出雙手,弓著腰要夠他。
但他腿太長,她又坐著,這樣的角度只能夠到他的褲腰。
那雙漆黑的眸子在她臉上定了一秒,隨即他彎腰一抄,將她整個人端起,長腿邁了一步就來到床邊,把她放下。
卻不防周垚用力一拽,把他拉了下來。
他的雙臂撐著有些硬的床鋪,鼻尖對著她,氣息交融。
周垚氤氳著一雙大眼,鼻子皺著,嘴巴嘟著:「你比他們都好聞。」
她邊說邊開始扯身上冗贅的衣物,有好幾件不是她的。
仇紹幫她一起。
「穿這麼多,想悶死自己?」
周垚:「不是的,原本說好了打牌輸了脫衣服,他們都脫了,我輸了卻讓我穿,說遊戲規則改了……什麼時候改的,你知道麼?」
仇紹沒說話,只是看著她困惑的神情,撥開她汗濕的頭髮。
直到周垚將不屬於自己的衣服都扔下床,忽閃著手給自己扇風,仇紹回過身打開架在桌上的小電扇。
電扇開了,發出顫悠悠的動靜,那扇葉搖搖欲墜的轉起來。
仇紹放眼一看,桌上還散落著藥板和半杯水,顯然周垚吃過藥。
他正要回頭,後腰卻被周垚一拉,人向後仰到。
周垚轉瞬就騎了上來,正坐在他小腹上。
及膝的裙子撂倒大腿上,她的雙手撐著那片胸肌,摸了兩把,感受肌肉的力度,手心又燙又麻,兩手向兩邊用力一扯,那些礙事的襯衫扣子向四面彈飛,落在床上地上。
仇紹一把握住她的雙手,眉心擰起。
「周垚!」
周垚靜下來,看著他,頭髮披在肩上,若隱若現的那雙眸子裡有著困惑。
「你不要?」
仇紹不語。
周垚飛快又道:「你不要,那我是怎麼搖到你的?」
與此同時,枕邊的手機發出響聲,仇紹側首一掃,一手扔抓著她,一手將手機撈過來。
屏幕上出現一條新消息:【說話,讓我在哪兒干你?】
只一眼,手機就被丟開。
仇紹小腹一挺,人就坐起來,雙手撈住周垚的背,將整個人拖在懷裡。
下面的堅|挺頂了上來,周垚渾身一顫,如同觸電,下意識扭了兩下卻被他按住。
「別撩。」
周垚不懂,看著他:「你真不做?」
那雙眸子又黑又沉,裡面只有她的影子。
只聽他說:「做。」
聲音沙啞而性感,摩擦著她的耳膜。
周垚迷了眼,要求吻他。
可他很快又道:「但不是現在。」
周垚一愣,第一反應就是一手摸自己下面。
然後肯定地說:「我沒來大姨媽。」
周垚又去摸他,那手太靈活,一下子就探入褲腰,捉住要害。
耳邊迅速傳來一聲悶哼,她的手腕被抓住了,卻沒拎出來,反被牢牢按住,掌心裡握著那堅|挺,散發著燙人的熱度。
周垚說:「原來你不是不行。」
如山一樣的身軀瞬間一僵,仇紹閉了閉眼,按住她的手,又微微用力,在那兒揉了片刻,隨即將她的手拽出來。
濃重而渾濁的呼吸就埋在她頸側,他的身體像是要燒起來,彼此裸|露的皮膚黏在一起,貼合摩擦都有極大的快感。
周垚又開始扭動,淡淡的呻|吟著。
「到底做不做呀?」
他仍是那句:「現在不行。」
她追問:「那你什麼時候行?」
這簡直是侮辱,他什麼時候不行了?
仇紹咬住她的耳朵,聽到她叫了一聲,才說:「現在是心疼你,別不識好歹。」
周垚的身體在他懷裡輕顫。
仇紹繼續道:「等你醒了,我再把你做昏。」
周垚:「我很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