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頁
周垚一臉懵逼的看向任熙熙,問:「這小保姆,該不會是老人的兒子幫他挑的吧?」
任熙熙點頭:「你好聰明!」
周垚朝天翻了個白眼,大概也能想像得出經受著一切的黑中介公司是怎麼忽悠洗腦的——只要把老人照顧好,處好了就能一起過日子,等老人死了你就發了。
當然,肯定也不是每個找□□保姆的老人都會立這種遺囑,但就雙方利益來說,空巢老人填補了心理和生理的空虛,□□保姆也能致富,表面上似乎將這種變相的賣|淫包裝的很人性?
周垚這才想起前兩天還在婚戀網站上,看到一個年紀寫著六十五歲的老頭,玩得風生水起,自我介紹還寫著有車有房,子女雙亡。
她忍不住在想,這到底是時代的進步呢,還是人性的解放呢?
周垚離開陽台,走進屋裡,任熙熙也跟了進來。
只聽周垚說:「這種事還得交給警察來處理,那老頭大概是個法盲。」
任熙熙問:「這種算賣|淫|嫖|娼吧?」
周垚想了下,說:「牽扯到金錢,還有中介公司牽線搭橋,提供性服務,某種程度上也算得上非法同居,雖然雙方都是自願的錢色交易,但按照你剛才的話,這個小保姆明顯是衝著財來的。咱們小區的老人都不算大富大貴,萬一真碰到有錢的,因財害命也保不齊。而且,先不說這是不是危害了社會道德,公序良俗,以後保姆再出去找工作,別人估計都會拿有色眼光看吧?」
靜了片刻,周垚又道:「雖說是個人都有基本需求,可這種……各人心中自有論斷吧。」
~( ̄▽ ̄)~*~( ̄▽ ̄)~*~( ̄▽ ̄)~*
這個小插曲過了不到兩天,周垚門前就熱鬧起來。
嚴格來說也不是她門前,而是容小蓓。
前後有兩個男人找上門。
一個年輕一些,也就是個大學剛畢業沒兩年,二十四、五歲的男生。
周垚只聽其聲,未見其人。
另一個不到四十歲,人長的頗為氣派,又有點書卷氣,有點靦腆,對容小蓓說話和聲細語。
周垚撞見過一面。
但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容小蓓都裝作不在家。
周垚撞見那中年男人的當天,他就站在容小蓓家門口,見到周垚,知道她是容小蓓的鄰居,便要將手裡的袋子遞給周垚,聲稱要去趕火車,快來不及了。
那袋子裡有吃的,還有煲好的湯。
周垚沒接,看了男人一眼說:「你就放她門口吧,丟不了。」
中年男人慾言又止,張了張嘴,又低頭看表,無奈只好將袋子放下,人匆匆下樓。
周垚原本是想等男人走了再拿鑰匙開門,見男人下樓,鑰匙拿在手裡卻遲遲沒動,目光一轉,又看了那袋子一眼。
然後,她回頭按響了容小蓓家的門鈴。
屋裡沒有人應。
周垚翻了個白眼,「咚咚咚」敲了幾下,揚聲道:「別裝死了,人走了。」
還不到五秒鐘,門就開了,露出容小蓓的面容。
兩個女人對視一眼。
周垚轉身要走,容小蓓卻突然開口:「學姐,等等!能和我聊聊嗎?」
周垚回頭掃了她一眼,開始起疑:「我和你很熟?」
但容小蓓卻態度誠懇:「就當我有難處,想虛心求教。」
周垚沒動,審視著她,仿佛在琢磨她葫蘆里賣什麼藥。
容小蓓飛快的又說:「就算你沒興趣幫我,那就聽點我的倒霉事,全當解悶唄!」
這倒是可以考慮。
周垚扯了下唇角,腳尖一轉,就踏進了容小蓓半開的門。
進了屋,容小蓓將紙袋子裡的飯盒拿了出來,打開蓋子,露出一整塊蛋糕。
她切了兩塊,一塊擺在周垚面前,一塊自己吃了一口。
「拿破崙蛋糕,他自己做的。你嘗嘗。」容小蓓說。
周垚看了一眼,沒動,手輕輕一推,將蛋糕推回去。
「有笑話趕緊說。」
容小蓓垂著眼皮,像是正在思忖從哪開始講。
周垚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笑著替她開了頭:「那個男的結婚了吧?」
容小蓓立刻抬頭:「你看得出來?」
廢話。
周垚沒說話,只是冷笑。
容小蓓又補充道:「哦,不過現在離了。」
周垚淡淡陳述:「因為你。」
容小蓓沒否認:「如果我說是,你會不會看不起我。」
周垚笑了,她從不在道德層面審判任何人。
她只是說:「別妄自菲薄,我一向很高看你,你玩的比我出格,比我狠。我只是單純的好奇,你有本事處理好每一段關係,怎麼今天當起了縮頭烏龜。」
容小蓓別開視線:「這得從前幾年說起……那時候我給一個小男生當家教,一不小心就發生了點感情,但我們的關係挺單純的,啥都沒幹。我答應那小男生等他大學畢業就結婚,但我就是說說而已,轉眼就搬了地方。」
周垚一邊聽著,食指緩緩在桌上敲著。
她冷笑著給容小蓓的描述下了定義:「只當是找回少女心,玩了一場?」
容小蓓回過頭來:「差不多。」
靜了一秒,容小蓓繼續道:「後來我介入了剛才那位先生和他分居妻子的婚姻,我也和他說清楚了,我是因為討厭他老婆那個人才找上他。而他呢,和妻子感情破裂,被戴了綠帽子,那時候剛鬧上法庭,不能立刻離婚,正好他對我也有意思,就一拍即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