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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看到他探出雙手,沿著她衣服下擺伸了進去。
她沒阻止,半眯著眼,感受那燙人的觸感。
那雙手摸索到她抹胸的邊緣,流連忘返,徘徊片刻卻沒解開。
手上一用力,那抹胸就移動了寸許。
那指腹滑過上面的鼓起,像是不經意,捲起一陣熱,一陣癢。
隨即緩慢的退出,來到後腰,撫平T恤上的褶。
周垚一下子挑起眉。
就聽他說:「衣服亂了,調好了再走。」
話落,仇紹又掃了她一眼,掀開帘子,外面沒人。
他撂下一句:「嘴別塗那麼紅。」
人就出去了。
……
等周垚磨蹭完走出去,仇紹正在和封良修說話,周垚走到一邊坐下等,偶爾聽到兩句,都是業務上的交流。
而且看他二人的肢體語言和用詞,像是不止合作關係,也許還是朋友。
周垚懶懶的抬眼,正對上仇紹的目光。
他那模樣,從容不迫,眼裡波瀾不驚,竟沒有一絲一毫的曖昧,好像方才和她在更衣室里偷情的另有其人。
周垚勾唇笑了,挪開目光,刷開手機通訊錄,翻出【想吃】先生。
她努了努嘴,將第二個去掉,改成【睡】。
封良修這時候走上前,笑著看她:「Iris,晚上有約麼?」
周垚淺笑,站起身:「就算有也得推了啊。走吧,北京我熟,我做東。」
封良修:「我能聚到九點。今天有點忙,改天我請。」
周垚:「好,一言為定。」
兩人經過仇紹,封良修問:「老仇,一起?」
仇紹扯了扯唇角:「不了,這裡還有點善後工作。」
封良修點頭:「那你注意休息,聽你聲音不對,喉嚨不舒服?」
仇紹微涼的目光,不經意的略過歪著頭一臉譏誚的周垚。
「沒事,只是剛才喝水燙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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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又閒聊幾句,周垚就坐上了封良修公司派來的車。
那後來一路上,封良修簡短處理了點文件,那模樣認真又專業,周垚是第一次見,很難將他和當年那個身上打洞穿孔,嘴裡離不開菸草的男人聯繫到一起。
周垚給司機指了一會兒路,快到阮奇的酒吧之前,兩人就下了車,改步行。
手機響起,周垚拿出一看,進來一條微信。
【九點我來接你。】
周垚就回了一個字。
【好。】
……
進了酒吧,周垚和阮奇打了招呼,就領著封良修進了包間。
外面待會兒要上客人,太吵,不適合敘舊。
封良修一進包間就像是變個人,西裝外套扔在一邊,襯衫領子解開,袖子也擼上去,從身上摸出一包煙,沒一會兒就抽掉半根。
周垚點了一杯酒給他,自己要了果汁。
抬眼間,見封良修正透著煙霧看她,人仰靠在沙發里,一腿架在玻璃桌上,眼睛半眯著。
封良修吐出一口煙:「我記得你酒精過敏?」
周垚點頭:「沒帶藥。」
封良修沉思半響,突然說:「你變化挺大。」
當年那個身材跟平板一樣的假小子,若非骨架太纖細,沒有喉結,加上那種龐克風的個性打扮,走出去會被誤以為是小男生。
如今不一樣了,身材像是兌多了發酵母催熟了似得,那胸,那腰,那屁股,能撐起來那件「禁忌」的必須是尤物。
封良修的目光緩慢掃過周垚的身材,舔了舔嘴角,說:「以前你又煙又酒,越過敏越喝,根本不在乎。」
周垚笑了。
以前她傻逼,不知道珍惜自己。
「現在偶爾也會喝,這個酒吧的老闆是個調酒高手,出新酒我一定喝。」
封良修笑了下,沒說話。
吸完一支煙,還是覺得無聊,太陽穴又開始疼了。
他撐著額頭揉著,問周垚:「國內酒吧我不熟,有那玩意沒?」
周垚一怔,隨即明白過來,他說的是毒品。
她想起今天在他手背上看到的那些針孔,比以前在美國時見到的還多,還密。
「你一直沒戒?」
封良修閉眼皺眉:「試過,沒成功。」
周垚挑眉。
封良修繼續道:「以前以為警察能幫我,坐幾個月牢就能戒,還專門找人問了鬧多大的事能進去,就幾個月。呵,誰想到,牢里的毒品更多。」
周垚笑了下,沒接話。
想想以前的「發瘋燃燒」的日子,「發瘋燃燒」的他們,憤世嫉俗,目空一切,卻是實實在在的無知、天真。
換作現在,隨便找個美劇看看,比如《暗夜之奔》,比如《越獄》,還不清楚美國牢里什麼樣麼?
封良修嘆了口氣,又說:「後來看開了,覺得沒戒也好。戒了,我就廢了。」
他伸出兩隻手,手背朝上,就著昏暗的光審視,上面布滿「勳章」。
周垚明白他的意思。
他們當年都是玩藝術的,封良修玩的行為藝術在那一帶華人圈尤其出名,他那時候在紋身穿孔店打工,有時候會去學校上設計課。
周垚後來在學校里看到他,還吃了一驚,問他來幹嘛,他說來上課,設計系三年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