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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橙唯一可以做的只是雙手環胸,托住內衣的下擺,雙手包住因他的挑釁而歡快的上下跳動的乳/房。
邵承握住她的手腕,感覺到她正在玩角力,雖然她已經有些神志不清。
「橙橙,鬆手。」
寧橙不語,努力瞪著他:「你別逼我。」
「你到底怕什麼?」
邵承的眼裡映著清晰可見的她的倒影,她仿佛要被吸進去一樣,心底的一角砰然軟化。
也許,向對方妥協就等於將自己解放。
寧橙嘆了口氣,垂下眼將額頭靠向他的肩窩,雙手姿勢不變:「我只要一想起曾經被那個老趙偷襲,就覺得噁心。他就像上初中那會兒坐在我後面的男生,他一逮著機會就會解我的內衣,我經常被嚇哭,後來那幾年……再也不敢穿後開扣的。」
邵承將她的肩頭握在手裡,不停的上下撫摸,並在她耳邊輕聲說:「沒事了,都過去了,別怕。」
邵承這樣殷殷哄了好一會兒,寧橙肩頸繃緊的線條才逐漸軟化,她鬆開手,在邵承不明所以時,抓住他的手腕,緩緩拉低到胸部的上方。
邵承垂眼著迷的望去,體恤衫下隱約透出一片肉色,原本相互依靠的兩片布料也已經敞開,接來下不需要她的引領,他的雙手便恢復了自主性,憑著本能的又向下挪動存許,牢牢罩住她最害怕被人碰觸的處女地。
寧橙半闔著眼,貼在他耳邊喘著氣:「用力,幫我洗去那些記憶。」
他依言行事,直到她開始覺得生疼,低聲叫了出來。
「我弄疼你了?」
寧橙抬頭看進他的眼裡,從他眼中看到幾乎要燃燒的自己,心口跳得極快,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伸出手蓋住他的眼睛:「不許看。」
她的胸脯正在他有力的雙手下慵懶伸展,戰慄抖動,她允許他更近一步,卻害怕他那將要吃人的眼神。
邵承手上放柔,露出愉悅而迷幻的笑容:「在黑暗裡,只會讓我更興奮。」
貼近她臀後的部位正在變化,寧橙連忙放開手:「行了,到此為止。」
「不行,我說不行。」邵承不依不饒的反駁,一隻手摸向身下,拽出被他遺棄了好一會兒的領帶,勾在手裡轉了幾圈,接著蒙上她的眼。
寧橙連忙去拽,邵承卻說:「你也試試,這樣就不怕了。」
寧橙手上一頓,向他的誘導妥協。
在黑暗裡,他如法炮製的啃著她的唇,然後是脖頸、鎖骨、胸脯,隔著體恤衫,他並沒有做更進一步的侵犯,嘴裡也不停的詢問她「這樣呢,有沒有好一點」。
寧橙用輕哼表示回答,仿佛他們不是在男歡女愛,只是在盲人按摩,或是在進行一場單純的探索之旅,她每哼一聲,他都亢奮一分,但是只要她眉頭稍微皺起,他又會減緩動作,直到她放下戒心,再繼續蠶食。
「橙橙,你要不要也試試。」邵承邊說邊拉起她的手,貼在胸膛上,似乎已經開始不滿單項服務,他需要有福同享。
寧橙順從的沿著襯衫下的肌理不疾不徐的摸尋,指尖滑過一點凸起,明顯的感覺到邵承渾身一震,膈在她臀部後方的東西也變得更加囂張,她連忙轉移陣地,沿著他的肩膀下滑,帶著安撫的意味來到後背,用指甲滑過凸起的肩胛骨,又感覺到他弓起背向自己軟化,額前的發就瘙在她的鎖骨上。
他不停地喘息,仿佛她剛才的輕哼一般,也低沉的應著:「我的身材如何。」
寧橙勾起一抹笑,感覺自己占了上風,只靠十指的運動便能將這個男人玩於鼓掌,成就感油然而生。
然而,就在她的雙手越過腰線來到他的褲腰上,正考慮著是不是要將襯衫拽出來時,卻聽忽然大響的座機驚得抽回了攻勢。
寧橙一把拽下領帶,一臉慌張的瞪著座機電話,回過頭時,分明看到邵承眼中的自己熄滅了。
電話連續響了六聲,邵承嘆了一口氣,伸長手臂勾住聽筒,塞進寧橙手裡。
「餵……」寧橙喉嚨沙啞,清了清嗓子又說:「媽,怎麼了?」
寧母語氣平和,和寧橙正相反:「沒什麼,就是今天躺在床上想了一天,想通了很多事。我這腿一摔,連腦子也摔得清醒了,想想還是要和你說說。」
寧橙應了一聲,對邵承使了個眼色,從他腿上滑落在沙發上,一手環胸,一手拿著聽筒,邵承卻開始不甘心的耍小孩脾氣,賴在她肩膀上,右手食指不停地在她還胸的手背上滋擾著。
他的意思是:閃開點。
寧橙抬起一隻腳踩在他的腳背上,邵承倒抽一口氣的功夫,被聽筒那邊的寧母逮到了蛛絲馬跡。
「什麼聲音?你那裡有男人?」寧母頓了一秒,又說:「就是那個叫邵承的?」
「沒有,我這沒人。」寧橙試圖鎮定,剜了始作俑者一眼:「媽,你到底想通了什麼了?」
寧母放棄和寧橙爭辯她那裡是不是藏了男人,將話題帶入正題:「我想了一整天,覺得以前是我這個當媽的太苛刻你了,也太不關心你了。你在外面交了一個那麼體面的男朋友都不願意告訴我,要不是我的腿骨折了還不知道你要瞞到什麼時候……」
「媽,您多心了,我們也是最近才開始的,我新工作剛有著落,一直忙著沒顧得上說。」
寧橙有個小毛病,別人不知道,寧母很清楚。只要寧橙開始對一個人生出防備心理刻意拉遠距離,表面也會突然變得客套起來,平日說話她會對寧母稱「你」,可是一旦涉及到敏感話題,寧橙雖然不會閉口不談,卻會將「你」轉化成「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