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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壞就壞在今天明皙要頂班的事早就跟丁瑾瑜叨叨過一遍了,現在想撒謊都圓不上……

    「我下午有沒有跟你說,來不及就隨便買點吃的,不要擠地鐵了,打個車路上吃。」丁瑾瑜還是跟剛才一樣,面無表情,一臉嚴肅地盯著明皙,「吃飯了嗎?」

    明皙的工作哪哪兒都好,就是太忙了。

    起先丁瑾瑜覺得只要是為了自己喜歡的事,只要是明皙開心,也挺好的;但他很快發現,有人忙起來連飯都不吃。

    長期飲食不規律,明皙現在少吃一頓就胃疼。

    「我……」在丁瑾瑜注視的目光里,明皙眼神心虛地四處亂飄,「吃了啊……」

    「那剛才是誰走路塌著腰?」丁瑾瑜直接揭穿道:「明皙,你該不會覺得你胃疼我看不出來吧?」

    「明老師不但說話不算,還學會撒謊了?」

    這麼多年的時間,他們都熟悉彼此都所有細節。

    明皙突然覺得心裡暖暖的。

    「那我怕打車容易堵車……會來不及嘛!老師不能遲到啊……而且……」

    「外面的飯菜難吃死了!」他抱著丁瑾瑜一頓撒嬌,委委屈屈地問道:「爸爸他們什麼時候回來啊?」

    「少來這套。」

    丁瑾瑜作勢要把人推開,卻也沒真的用力,最後還是半推半就地「允許」明皙沒骨頭似的掛在自己身上。

    「那回家我給你煮麵?」

    「不要!」明皙嫌棄得像被電打著了似的,從丁瑾瑜身上跳下來,「你昨天煮的難吃死了!」

    「那昨天是誰煮的難吃到自己都吃不下去,才求我去煮的?」丁瑾瑜瞪了明皙一眼。

    剛好路邊來了輛空車,他招手攔車,二話不說把身邊的人塞了進去。

    「那我以為你們學霸……沒有做不好的事情啊……誰知道難吃起來都是一樣的……」

    明皙噘著嘴小聲嘟囔著,見丁瑾瑜不搭理自己,只是把手裡的芒果慕斯塞了過來,馬上又感動得不行。

    「還好你當時把爸爸也接來了——」他馬上討好地摟住丁瑾瑜的胳膊,「我就說你們學霸最『高瞻遠矚』了!」

    「爸爸接來給你當保姆的?」丁瑾瑜白了明皙一眼,「家裡沒大人了,等我回去給你長長記性。」

    明皙吃著蛋糕也堵不住嘴,一路上念念叨叨學校和家裡的小事,手裡也不閒著,小勺子挖著奶油要往丁瑾瑜嘴裡送。

    他當然知道丁瑾瑜不吃甜食,但就是想逗逗他家公主,最後乾脆自己抹了滿嘴奶油親上去。

    生活或許就是這樣,還會繼續雞毛蒜皮,但因為彼此,便不再懼怕風雨。

    *

    還是當初「歡迎男朋友回家」的那套小屋,這些年經過明皙的歸置,更像一個家,也更擁擠了——

    處處都是生活中的煙火氣。

    客廳牆邊擺著張小桌,是平時兩個人學習工作的地方,現在上面的玻璃杯里還裝著半杯水,隨著動作晃晃蕩盪。

    褲子就堆在腳踝邊,燈光下那雙腿白得晃眼,細細長長,膝蓋微曲,肉眼可見的打著顫。

    「丁瑾瑜……你……」明皙剛要回頭,就被丁瑾瑜一塊蛋糕塞進嘴裡。

    他咬著丁瑾瑜的手指,於是所有聲音都化成隱忍的嗚咽。

    「公主……」小桌劇烈地搖晃,他要雙手撐著桌面才能勉強讓自己不滑下去,「我……知道……知道錯了……」

    他很想知道,小桌和自己誰會先散架。

    丁瑾瑜那隻沾滿奶油的手也撐著桌面,另一隻手攬過明皙的腰跡,將人撈住。

    「唔……」

    明皙只能發出斷續的單音節,現在才知道認錯已經來不及了。

    「下次再被我抓到不吃飯——」丁瑾瑜微喘,那隻手順著T恤邊沿滑進去,不輕不重地一捏,「我就這樣好好『餵』你。」

    ——全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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