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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雄性生物竟然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然後起身,就近撿了幾根乾枯的沒有一點水分的樹枝添到了那半明半暗的火堆里去。

    我靠難道這傢伙是個罕見的傳說中的賤弱瘦屬性的M?老娘丫雖然頂著國君的名號勉勉強強能算得上是女王,但是對甩鞭子蠟燭繩子啥的沒有這個詭異的癖好喲喂!

    一邊在內心吐槽節約水分之餘還很認真的想到了另外一個想法——

    其實這傢伙,只是個給他理由的話,就不介意前面被人怎麼對待的人吧?

    不,其實應該是朱瑞太彪悍了吧?

    實際上拿著根樹枝跑到人家適齡未婚好人家的小姑娘身邊,衝著她翅膀尖尖上的翎毛就是一划——

    臥槽,原來朱瑞還能當非一次性打火機使?

    老娘為什麼要每次打算生火了還要好言好語哄著她叫兩下讓山寨的西方長翅膀得肥胖症的蜥蜴們看看什麼叫做噴火噴得真正牛逼的存在?

    看著那位不知道說是天然還是腹黑屬性的蓬頭垢面鬍子拉碴毛髮凌亂的大叔,拿著點起來的樹枝添加到火堆里。

    火苗往上竄了竄,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對我來說,除了面無表情的伸出右手抓住前面的劉海上燒焦的頭髮末,一把抹掉還沾著一手黑灰後,隨意的從一邊的低矮喬木上摘了片寬大的葉子,一陽指彈走樹葉上的青蟲,擦手之。

    “在下的名字,惹惱姑娘了,真是很抱歉。”

    兩個人相對無言——但是絕對沒有無語淚千行和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這種噁心的讓我想要一腳踹開寫這種描述的傢伙讓這人死一死再回來——許久後,那位大叔打破沉默開口道。

    果然被我猜中了人家其實是個只需要個理由,就可以隨便卷了他全部家當和個浪人私奔的主啊……

    你這樣子讓你老婆兒子怎麼把你當回事?

    事實上,最後得知真相時,回想現在的想法,真的是一句話來形容“雖不中,亦不遠已。”

    其實根本就差了很多啊!

    當然這是珠晶姑娘聽到了我無意識發出的感慨後,跳腳炸毛的差使自家麒麟君抱起她衝著我耳旁怒吼的。

    但是那時候我卻心心念念著終於代王回來了我們四極國國君終於湊齊了大家一起打麻將樂呵樂呵培養下感情吧……

    被白離一句話給堵了回去——

    我本來就不打算走這一路的,誰叫我想請客大家去吃頓飯在酒桌上培養下感情,結果你們都不去?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理由什麼的後面再廢話,當前的問題,就在於這位上——

    “秦慎言。”

    我伸手,反正自己手也乾淨不到哪裡去,對方手如何也不再考慮之內。

    微笑的將他的回握的手放開後,我低垂下眼瞼,頂著忽明忽暗的火堆伸著右手。

    我在拿劍的時候是左撇子,而對方顯然不是我這種左右手幹什麼事情偏重不同的人。

    他的右手比左手的骨節稍微粗大些,指尖指腹和掌心,有拿筆與拿劍造成的繭子。

    而且那指尖上的繭子,占得位置可不單單是拿普通的狼毫筆。

    就這人那死板和幾近怪異的性格,怎麼會給自己弄出個“寫字姿勢不標準”導致的拿筆姿勢不對造成的繭子位置錯誤?

    “我記得些小事情。”

    他緩緩開口,反正無事,我就姑且聽下。

    “諸如以前少時寫字握筆的姿勢不對,老師的戒尺打得手漲得紫紅,還要罰寫。完了後,還有劍術課不能缺席。”

    他說到這裡,皺起眉。

    我隔著昏暗的光線,屏蔽掉那些雄性激素正常分泌導致的鬍子,打量著那張臉蛋。

    其實他身材極高,坐在橫臥於泥地上的樹幹時,腰也不自覺的習慣性挺得筆直。

    如同芳極國左軍統帥——飛景一般,高級軍事將領。

    並且還是從底層干起一步一步靠著自身實力爬到上位者位置的那種。

    雖然說我的國家情況和別的國家不太一樣,但是這傢伙的家庭條件,絕對差不到哪裡去。

    最起碼是富裕人家才捨得花大價錢,將自己的孩子培養成為個文武全才的吧?

    說起來,我有些想那三個統領三軍的傢伙了。

    還有另外的那幾個整日裡抱著一疊各色文書和我樂此不疲的在殿裡打著游擊戰的春秋二官職的官員們了。

    站如松坐如鐘,周身儘是威武震懾之氣。

    前者是後天在潛移默化中培養出來的,而後者則是身為上位者無法掩蓋的氣質。

    嘿,這種人怎麼可能被人忽略掉?難道是被人陷害踢到這個森林裡面的?

    說起來——

    “閉嘴,青冢。”

    我一把掐在青冢的頸脖里威脅之,毫不在意今天午夜電台節目講故事的時候,會多一道炸小鳥的夜宵。

    “放開他吧。”

    聽得這位大叔這麼說,我也無所謂,鬆開手,讓青冢自顧自撲棱著翅膀飛回朱離那邊。

    “還有很多零星的片段。”

    他皺起眉,似乎再努力想著那些片段該怎麼用文字語言來描述。

    “像是完全不是集市商街那樣子熱鬧的地方。”

    “青蔥茂盛,百花盛開的風景……而且似乎我很肯定這景致是因為某些原因常存不敗的。”

    “沒什麼是永恆的。”

    我打斷這位的回憶。

    就算是午夜電台節目,也有觀眾電話插播時間呢,更加別說是你這隻有我這一個人類聽眾的節目,可沒有什麼時間限定,隨意打斷提出看法是理所當然的。

    “這個世界上,唯有土地與明天同在。而這土地也是泛指的,你怎麼知道千百年後,我們所在的這片森林,不會變成湖泊,而這森林之前不是湖泊變成的?”

    無理傲慢,任性妄為,以自我為中心……

    一切你能想到在失道的國君身上找到的特徵都可以在我身上體現出來,套用句右軍統帥流彩的話來說,則是“芳國沒被你玩完,這可真是件不得了的事情。”

    而我那個時候是回了句什麼來著的……?

    “流彩你現在還呆在這位置上,是想看我到底落個什麼下場的吧?”

    “主上,您可真是聰穎過人呢。”

    “太客氣了。”

    然後——

    “大叔,你真的不需要去洗個澡什麼的嗎?”

    我很認真的建議著重新陷入自我思考中的大叔。

    其實我真的是不能忍受他身上那修剪過的青糙坪味道,而不是想要看看這位休整過儀容後,到底是個什麼好看模樣的傢伙。

    有著黃金比例硬朗的臉部線條的男人,再加上一米八幾近一米九的身高,這位要是長得醜老娘就把“閱人無數”這塊牌子摘了劈柴燒!

    等到他到了指點的地方看著那由青冢提供出來的小水潭,我笑眯眯的將隨身帶過來的劍遞給他。

    他用右手默默接過後,跳下水潭,一陣浪花翻滾撲騰水花後,就著翻上血絲的冰冷潭水,在齊腰的地方洗了個澡。

    不由放遠下眼神看著那仿佛從譚底滲上來的血絲,再看看那半果的濕漉漉的美男子,大心水之。

    看著水珠順著他脖子往下,划過鎖骨,順著腰肌沒入水潭裡。

    那句“自古名將如紅顏,不叫人間見白頭”的話,其實名將美人這存在,也可以合二為一看嘛~

    我默默地從擱在朱離身上的包袱里,翻出一把小片刀,他接過去,背過身,微微垂下頭,看著潭中倒影……刮鬍子去。

    而我看著他背後那從右肩劈下,斜入左腰處斷掉的傷痕,如釋重負的笑了。

    不就是個失憶嗎?

    老娘連惡俗的穿越劇情都挺過來了而且活得極其歡樂蹦躂的具美好,還整治不了個失憶的毛病?

    不過在這之前,抓緊機會看夠本才對。

    老娘以八卦之心打包票,那個泰麒絕對沒看過自家主上半果的樣子!

    瑪麗隔壁的,一男人還是走硬朗不怒自威路線的男人,搞得這麼讓人想要推倒上之做什麼(掩面

    推男人什麼的最討厭了,要推也要推自家的白離姑娘!

    雖然說——

    這算是爬牆吧?

    不。

    我這最多算是蹲在牆頭看美男。

    刮掉鬍子洗掉一身青糙味,清洗乾淨的男子,轉過身將那被阿選砍在背後的傷痕甩在身後,獨為一鮮亮顏色的眼眸直視自己,那帥氣俊朗的樣子難以言喻。

    秦幕鈺你個見異思遷的女人,明明家裡已經有了這個屬性的華鋌了,還扒拉人家蒿里少年的主上做啥?

    既然啃了人家主上的嫩豆腐,那麼也稍微做點事情吧。

    拍下衣服下擺上的枯糙葉子,拿起被他砍殺完那隻因為不打算惹來傷痕,回家後又是一場風波的潭中怪物的長劍,左手握住劍柄,長劍向下一揮,鋒利的劍刃上即便布上了細碎的缺口,卻依舊能削落他銀白色長髮的功用。

    看著飄落到水面上的銀白色的斷髮,我面帶笑容的握著四尺三寸長的劍,劍尖指在他面前開口道——

    <B>“吾乃芳極國國君秦幕鈺。爾何人?”</B>

    “張——”

    他報出一個字後,劍眉緊皺。

    <B>“吾乃芳極國國君秦幕鈺,字慎言。爾何人?”</B>

    “……”

    他鮮亮顏色的眸子開始泛出原本的色澤。

    <B>“吾乃芳極國國君秦幕鈺,字慎言。爾何人?”</B>

    那個銀白色長髮的男子半果上身,握住指在他面前的劍尖,緩緩走上來。

    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手掌和劍刃之間毫不妥協造成的結果,就是讓自身的鮮紅色的血液,混入已經滲著那怪物血液的水潭中。

    <B>“吾乃戴極國國君朴綜。”</B>

    我大笑。

    將手上的這把劍丟給他,從朱離伸過來翅膀的翎尖上接過包袱,掏出一套男式衣服。

    “乍驍宗,你的衣服。回去記得上黃海找你家泰麒的照顧者好好謝謝人家。”

    然後眨了眨眼睛,取出自己的那套撐到此刻,打算現在更換的唯一一套備用衣服。

    “喂,我可打算換衣服了。我不介意,但是你是不是要迴避下?”

    他一愣,鮮紅的眸子裡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我也不介意,反正自己的名聲也糟糕不到哪裡去了,管他呢。

    但是我不介意,不代表對方這個土生土長的青年不會默默地換好衣服,轉過身去,眼觀鼻鼻觀心的一本正經的握著那柄被我更新淘汰掉的長劍,做秒殺偷窺者之用。

    青冢從朱離的羽毛中飛出,女子輕“呵”的聲音為尋找者們指出準確的方向。

    等我剛剛把頭髮用髮帶束好,正好對上已經成長很多的陽子姑娘。

    “好久不見了,赤子。”

    我打著招呼。

    語氣輕挑,十足一副流氓樣。

    不再是陽子了啊。莫名的不由感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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