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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我果然該慶幸不是飛景或者華鋌過來嗎?還有天帝不得攻打他國的這一規定在。”
一身文官的寬大飄逸的服飾,黑髮垂在腰際,鮮艷如血的薄唇配上白如凝脂的膚色。
精緻的五官恰當好處的被以一種讓人覺得“正該如此”的搭配在那張秀麗無雙的臉上。
“流彩。”
我扶額之。
看人家陽子的那驚悚的仿佛看著惡人的眼神盯著乍驍宗青年,我覺得總該說下流彩的話里到底啥意思。
“老娘哪裡像是饑渴的飢不擇食的上了他?而且貌似如果真做了那事情,占便宜的應該是男方吧?”
“這就是芳國一脈相承的思考方式啊。”
珠晶姑娘搖著頭,頭上的飾物懸盪在下的珠翠玉石碰撞出悅耳的聲音。
“幸虧芳國會有這種思考方式的人只有流彩這傢伙一個。”
“我認為我們國內的家務事,還沒有糟糕到需要他國染指的地步。”
鮮紅的唇勾出一個嘲諷的幅度。
右手手腕輕輕一甩,打開的摺扇擋下我狠狠踹在他小腿上的腳。
既然沒踹到,那也就算了。
我揮揮手不再計較。
但是顯然接二連三的騎獸降落,再看看那配著流彩白色為主衣服的朱鷺;以及配著華鋌與飛景二人的一蒼一青的騎獸落地,我就知道這事情不能私了了。
“一個妖孽,一個刻板,還有一個以自己做標準來做事。瑪麗隔壁的老娘手上每一個好用又正常的傢伙。”
我掰著手指對著閨蜜尚隆抱怨著。
“為什麼除了個我們十二人每個人都配有的耐用耐看又聽話還死忠的麒麟外,我身邊就沒什麼符合這些屬性的存在了?”
“你丫以為麒麟是爛大街隨便抓一個出來就是的貨色嗎!”
尚隆一爪子拍掉我擱在他肩膀上以示感情好的手,怒道。
“有這個空閒和我扯淡,還不如早點搞定那兩個打算難得合作就是想要除了你以外滅口所有在場人員的華鋌和飛景吧!”
“他,”我手指著尚隆,對著飛景和華鋌分析著,“我閨蜜。”
“這位,”我稍稍轉了下指著的方向,“我找回來的並且根本沒有啥打算推倒上了的泰王。”
“最後,我家的白離呢?”
“您這話說的,很多人會傷心的。”
我看著笑得風騷妖嬈之極的流彩,齜牙道:“也不知道當初誰第一次見到就捅了我一刀害我在床上躺了一年多。”
“誒呀,我明明記得捅了主上的是孫昭吧。”
“流彩你個混蛋,瑪麗隔壁的老娘當初被祥瓊捅了一刀也是捅在胃哪裡的,你丫直接分毫不差的捅在了老娘的左胸上。他娘的要不是老娘命大身體好,早就去見天帝和他玩兩個人的鬥地主了。”想了下,又補充了一句,“哪有現在正好四極國國君全湊齊了,大家可以拼一桌打麻將的好?”
看著在場的人差不多全都沒有想吵架勸架揮刀子打架的心情了,我揮揮手,跨上朱離的背,對著驍宗青年最後解釋了那柄劍一句。
“這劍雖然說是國器什麼的,但是其實就是隨便找家武器店,半吊錢就能買一把的青鋼劍,便宜貨,就不用和我客氣了你隨便用了撒~”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補完。
上三個美人“流彩,飛景,華鋌”給大家看。
還有半果乍驍宗可心水。
第8章 我們的征途是一起攜手走過千年(上)
流彩是男人中的女人,女人中的男人。
媚眼如絲,一顰一笑皆讓人看了銷~魂至極。
事實上每次想到這裡,對他那張臉眼神恍惚潰散的那一剎那,左胸口上就會條件反射的隱隱疼痛。
在那裡有一道用冬器刺入心臟,插在左心房和右心房之間的膈膜上,從背部刺穿的傷痕。
這是他當時一邊面帶笑容的對我說“我送你去三途川好不好。”用著陳述語氣說著詢問句,一邊揮劍準確無誤的將那柄冬器插入我胸口的時候,一字一句長篇大論簡而言之就是——
“……抱歉,實際上簡單點來說應該是,我將你的心臟準確的切成兩半並且還不會流血而已。”
當然誰都知道他後半句就是“等我把劍給拔了出來後,就不知道還是不是這什麼樣子了。”
實際上在我那強大的T病毒光輝照耀下——我現在已經十二萬分確認自己得的就是這很牛逼的體質——我在根據醫囑然後又以“我很怕死我很不相信天帝那渣貨糟糕的人品出品的打上‘王’身份的身體質量”作為理由消極怠工了一年多後,終於想起來我那可愛的女官“祥瓊姑娘”說要好好歷練一下,增長自己的閱歷,然後停薪留職美好的很無賴的帶著一隻騎獸乘船出海投奔大陸了。
看來誰都知道跟您混,永遠不可能看到希望的曙光,達到自己理想中的目標了——
這是作為左軍統帥的流彩最讓我淚流三千尺的一句台詞。
那個時候我在聽到這句話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搭乘峰麟牌私人客機“飛牙號”,順便帶著已經明顯只是回來搬救兵順便處理下自己遺留職位——轉戶口尤其是想帶雙國籍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跑路到陽子哪裡的祥瓊姑娘去巧國救人(陽子)……或者說是順便能救下一兩隻麒麟……尤其是最重要的塙(音que,第四聲)麟那就最好了。
事實上,立在我肩膀上的青冢忽的悲鳴了一聲,然後就怏怏地直接趴在朱離腦袋上挺屍了。
“有麒麟死了嗎?”
我抬頭看看烏雲層上的那片點綴著璀璨的讓人屏息的天空,嘆了口氣。
“不知道是塙麟還是徇麒……前者的話——,如果是後者,我可是一直想湊齊四極國的王來打一桌麻將來著。”
舒了口氣,回去決定直接好好洗個澡,洗乾淨了直接把自己打包去撲倒小白離。
怎麼看怎麼覺得還是我家的白離姑娘好礙…
不信讓我數一下給你看——
供國的麒麟是大叔受,配上珠晶這小姑娘怎麼看怎麼覺得那蘿莉傲嬌的脾氣就是被這久虐後給點陽光就燦爛的弱受大叔受給扭曲出來的;
漣國的麒麟那強大的氣場完全是被王給逼出來的;
戴國那對弱受少年泰麒加孤傲決絕偏激王的一對我參觀過了圍觀過了決定和他們離得遠遠地……除了在麻將桌上壘四國大戰的長城之外最好老死不相往來;
才國的老太太和采麟之間那和諧平淡溫馨的我連一點jian~情都找不到的交流等我到了那傳說中的“看盡千帆皆不是”“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境界時再考慮吧;
巧國那對完全是虐戀情深一個原打一個願挨,一個打了倒死快了才明白,一個被救下還會現在——
我一把抓住青冢的脖子,將他從朱離的腦袋上拎起來,眼神嚴肅的注視著,問道:“死得那個麒麟是不是塙麟?”
得到他清越的一叫,我嘆了口氣。
“為什麼我會覺得對不起巧國的人民?本來如果塙麟哪個時候就死掉了的話,那麼就不用再等上這幾年了……”有些覺得不對,塙麟距離自己30歲明明還有幾年,怎麼就……
算了,看向前方,破開無法抓住似有若無的雲霧,低下的大海終將在最後變成芳極國的土地,然後會降落在鷹凖宮的土地上。
“回去問白離吧。反正萬事有她在,我放心。”
不過——
“這見鬼的均碼尺寸,什麼時候才能回到原來的B啊!難道一輩子都得做平~胸少女嗎?我寧願再退回去幾歲做蘿莉嗷嗷嗷!”
至少可以和大叔賣賣萌……什麼的。
說起大叔美男子——
拋去流彩這個神奇的產物不提,還有華鋌、飛景二位中右軍統帥最高將領之一——可調戲~
遠圍觀,近調戲皆宜的存在啊。
當然如果無視掉飛景對於王話語裡任何一個命令都會執行的死人性格,以及華鋌自說自話無論在不在外,都自己認定的事情不會更改的混帳習慣改一改就更加好了。
人無完人,金無赤金,我要淡定。
至少這三位無論是視覺上還是心理上,都能起到治癒作用。
唯一不美好的,就是不能暖床——不過有了白離姑娘在被子裡,誰還想再拉一個過來玩大被同眠3P啊!
二人世界就不要有外人打擾了——
“啊喂!你哪位?那些閣人[1]都是吃乾飯拿薪水不幹活的嗎?”
“主上。”
白離迎接我回來的方式,還真是十二國每個麒麟都會幹的沒辦法改得事情——
我一把將這個纖細瘦弱的身子抱在懷裡,面帶笑容的騰了只手出來,摸了摸她的那頭白色的垂腰秀髮,笑眯眯的回答道:“塙麟怎麼死的?”
“她打開了通往蓬萊的蝕……但是——”
啊,我知道了。
那巧國麒麟不知道為何一脈相傳糟糕的身體體質,怎麼能穿過哪裡?
怕是——
就這樣全然交代給海上的那些妖魔了吧。
不過那個男人——
“老娘的房子裡從來不歡迎不認識的男性進來,你沐浴齋戒焚香祈禱過了沒有?”
“在下新任夏官長,終童[2]。”
這名字……
眯起眼睛,我微微往前邁了一步。
“字?”
“尚無[3]。”
他轉身,比我高半個頭的偏瘦身材,那張介於男孩和男人之間的相貌,臉上儘是肅然的表情。
竟然還沒有成年嗎……
我輕輕放下白離,站直身子,徑直從他身邊走過,來到這個殿裡最重要的一張桌子前彎下腰弄出了一堆莫名的金屬碰撞聲音後,終於找到我要翻的東西。
將那華美外表和實際鋒利度一樣不可置疑的劍從刀鞘中抽出來,從容的用劍尖指著他,面帶笑意問:“這劍叫卻邪[4],你的號,以後叫這個吧。”
“是。”
他跪在地上,雙手接過這柄由白離交給他的劍,重新站起來,將這劍隨身而配。
他一身精簡實用的鎧甲,身披紫貂大氅,頭髮用一根髮帶束起,明明自有一番天之驕子,意氣正風發,騎白馬而遊街,馬蹄踏落花;數不盡之風流倜儻、容姿俊秀。
卻偏偏一臉肅然……
“終大人去了礙…自他歸還仙籍而還鄉,已經過了那麼久了……”我看著這位少年,無端端從骨子裡滲出無奈感,“你們終家,永遠都是那麼死心眼,好了,快回去吧,明天正式上崗不許遲到早退加班沒加班費……了解?”